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管理員的貓 | 上頁 下頁 | |
五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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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案子蘇斯特會加入嗎?」杜魯斯羅問道。 「他可能會在我們結束之前想盡辦法插嘴,」梅森說。「那天我看見他在光天化日之下高談闊論,他的嘴唇前面有一道彩虹。」 杜魯斯羅大笑,然後秘密性地降低聲音。「你應該見見漢密頓·伯格,」他說。「他氣炸了。」 「怎麼啦?」 「當然,」杜魯斯羅閉上一隻眼睛說:「我說的話不想被引用,不過老大他一直在放炮說你的抗辯全是一派胡言,你說任何人都能以別人的名義發電報,如果他相當有把握而且知道他假裝的那個人的電話號碼和住址的話。」 梅森成功地顯露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因此『某人』,」杜魯斯羅咯咯發笑說:「發給賴克斯特家那個守寡的女管家一封電報,署名是老大他的名字。」 「內文是什麼?」梅森問道,十足一臉正直。 杜魯斯羅說:「不要隨便亂看——她正往這個方向看——等一等……好了,現在看一眼——從你左肩看過去。看見她拿著那封電報站在那裡沒有?看看她臉上傻笑的表情。她以為那封電報不下於求婚。」 「地方檢察官怎麼想?」梅森問道。 「我不能告訴你,」杜魯斯羅說:「除非你在耳朵裡塞上棉花。」 梅森微笑。「那有沒有改變了你們關於溫妮·賴克斯特電報來源的主張?」 「呃,我受到的指示是不要太過於在這上面作文章……不過這一次我恐怕是逮到你了,派瑞。我們有很好的情況證據。你不會抗拒讓被告發誓作證吧?」 「噢,我想是會,」梅森說。 「你十之八九是行不通的。你可能得要陪審團讓你喘一口氣,不過你絕對無法通過預審。」 梅森點上一根煙,然後幾乎馬上又把它丟進痰盂裡,潘尼麥克法官推門出來,在法官席上就座。法庭正式宣告肅靜。狄克·杜魯斯羅站起來向法官發言。「法官閣下,本案預審聽證是為了決定究竟是否有充分的理由依一級謀殺罪名繼續收押道格拉斯·金恩——即,謀殺一名叫艾迪絲·狄瓦者,但是,為了表明謀殺的動機,我們有必要提出跟一名叫查爾士·亞希頓者的命案相關的證據。然而,我們必須瞭解任何跟亞希頓死亡相關的證據只限于為了確立艾迪絲·狄瓦命案的動機,我們不會提出別具用意的證據。」 「被告方面有沒有任何反對的意見?」潘尼麥克法官問道。 「我們會適時提出反對,」梅森說:「當問題出現的時候。」 「我並不是在企圖限制律師先生,」杜魯斯羅說:「我只是想向庭上說明我們的立場。我想說明我的立場或許可以排除被告方面的一些反對。」 「繼續進行,」潘尼麥克說。「被告在庭吧?」 「他現在出庭來了,法官閣下,」杜魯斯羅說。 一個副手領著道格拉斯·金恩出庭。他看起來有點蒼白,不過他的頭往後仰,下巴抬得高高的。梅森向他走過去,捏捏他的手臂要他放心。「坐下來,少年郎,」他說:「保持鎮定。不用多久整個事情就會澄清下來了。」 「代表檢方的第一個證人,」杜魯斯羅說:「是湯姆·葛拉斯門。」 葛拉斯門走向前去,發過誓,作證說他是地方檢察官辦公室的部屬;本月二十三日晚上他到艾迪絲·狄瓦的公寓房間去;在公寓房間裡一個女人躺在地板上,她的頭部有傷口,附近有一根木棍;木棍上染有血跡。 「我給你看一張照片,」杜魯斯羅說:「純粹為了指認,同時問你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當時看到躺在地板上的那個年輕女人。」 「是。」 「照片我們稍後提出,」杜魯斯羅說。「現在我們想作記錄死者已經驗明。」 他又問了幾個不關痛癢的問題然後對派瑞·梅森說:「你可以交互訊問。」 「你在不省人事的女人身邊發現的那根木棍上面,」梅森說:「有一個指紋,不是嗎?」 「是的。」 「你拍下了那個指紋?」 「拍下了。」 「那是被告留下的指紋嗎?」 「不是。」 「是山姆·賴克斯特、法蘭克·歐夫利,或是賴克斯特家裡任何一個僕人的指紋嗎?」 「不是。」 「當然,你試圖驗明過那個指紋吧?」 「當然。」 「你仍能驗明出來?」 「對。」 「你當天晚上稍早的時候到過賴克斯特住宅吧?」 「到過。」 「而且你在那裡發現管理員查爾士·亞希頓的屍體?」 「是的。」 「那具屍體躺在亞希頓房間的床上?」 「是的。」 「當時亞希頓死了,不是嗎?死因是被一條繞在脖子上的繩子勒死?」 「正確。」 「而且床上床下都有貓爪印子?」 「是的,先生。」 「你有沒有試圖確定過究竟那些貓爪印子是在查爾士·亞希頓死亡之前或是之後留下的?」 「有。」 「什麼時候留下的——之前或是之後?」 杜魯斯羅在這個問題之下露出驚訝的表情。 「之後。」 「我以為,」杜魯斯羅有點緊張地一笑說:「我們會為了帶入這個證據而爭論一番,沒想到你卻提出來了。雖然嚴格來說,這不是適當的交互訊問,不過我當然不是在提出異議。」 「我要提出所有的事實,」派瑞·梅森說,然後,轉向證人,繼續,「當你抵達賴克斯特家時,山姆·賴克斯特不在吧?」 「他不在。」 「他後來才出現?」 「不錯。」 「他的車子受損而且他的右臂受傷?」 「正確。」 「但是法蘭克·歐夫利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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