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管理員的貓 | 上頁 下頁 | |
三三 | |
|
|
「第一個晚上總是最艱苦的,」他說。「過了第一個晚上我就習慣不睡覺陪你辦案子了。有一天,派瑞,我們會被逮到而進監牢裡去。你到底為什麼不像其它律師一樣坐在辦公室裡等案子上門?」 「理由跟獵犬不喜歡追蹤冷掉的獵物氣味一樣,」梅森說:「我喜歡打鐵趁熱。」 「果然是熱!」偵探說。「有一天我們兩個手指頭都會被燙到。」 十一 派瑞·梅森手指按下門鈴。戴拉·史翠特輕推保羅·德瑞克的手肘說:「說說話還有笑一笑。我們全都太嚴肅了不像是私奔。你帶支獵槍看起來還比較自然。站近我一點,老大。他可能打開玄關的燈向外看。」 德瑞克悲哀地說:「舉行婚禮的時候為什麼要笑?婚姻是件嚴肅的事。」 戴拉·史翠特呻吟一聲。「我怎麼笨到跟兩個道地道地的王老五演出私奔。你們這麼怕魚可能把餌偷吃掉,你們連釣線都不敢接近水面。」 派瑞·梅森站近戴拉·史翠特,一把把她攬近他。「我們的麻煩是,我們甚至連釣線都沒有,」他說。 玄關的燈亮起。戴拉·史翠特用鞋跟踢保羅·德瑞克的小脛說:「快笑。」 當門廊的燈光以令人昏眩的亮度傾瀉在三人身上時,她爆出了一連串輕快響亮的笑聲。 偵探痛得作了個苦臉,揉揉小脛,「哈,哈,」乾笑兩聲。 門打開兩三吋。一條安全鏈拉緊。一個男人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凝視著他們。 「彌爾頓牧師?」派瑞·梅森問道。 「是的。」 「我們想見你……關於……一件婚事。」 男人眼睛露出極不以為然的神色。「這不是結婚的時辰,」他說。 梅森從口袋裡取出錢夾,抽出一張五元鈔票,然後又一張五元鈔票,然後第三張,又第四張。「抱歉,」他說:「我們吵醒了你。」 過了一會兒,彌爾頓把保險鏈條退開,打開門說:「進來。你們有沒有證書?」 梅森讓到一旁而戴拉·史翠特走進玄關;然後他和德瑞克擠進去。德瑞克一腳把門踢關上。梅森移到玄關和穿著睡衣、睡袍和拖鞋的男人之間。 「你今天晚上接到一通叫歐夫利的傢伙打來的電話,」梅森說。 「那跟這件婚事有什麼關係?」彌爾頓問道。 「那就是我們來找你談的婚事。」 「對不起。你們藉故進來。你們說你們想要結婚。我不想回答任何有關歐夫利先生的問題。」 派瑞·梅森雙眉訝異地拱起,然後皺起眉頭好勇鬥狠地說:「聽我說,你說什麼——藉故進來?」 「你說你們想要結婚。」 「我可沒說這種話,」梅森反駁說。「我們告訴你說我們想見你,關於一件婚事。那就是歐夫利和艾迪絲·狄瓦的婚事。」 「你並沒那樣說。」 「哦,我們現在說了。」 「很抱歉,各位,可是我沒什麼好說的。」 梅森意味深長地注視著保羅·德瑞克,朝廳門邊的電話機點點頭,「好,保羅,打電話給警察局。」 德瑞克大步跨向電話機去。彌爾頓作了個苦臉,緊張地用舌尖舔濕雙唇,驚訝地說:「警察局?」 「當然,」梅森說。 「你是什麼人?」彌爾頓問道。 「那個人,」律師頭點向德瑞克說:「是偵探(刑警)。」 「聽我說,我不想為這件事惹上麻煩。」 「我不認為你想……等一等,保羅。不用馬上打電話給警察局。這個人可能是無辜的。」 「無辜!」彌爾頓冒起火來。「當然我是無辜的。我只不過是主持了一項婚禮而已。」 梅森臉上露出完全不相信的表情。「而不知道那個女的有個活著的丈夫?」他問道。 「當然,我並不知道那個女的有個活著的丈夫。你在暗示什麼?你的意思是不是暗示說我主持了一件明知是犯了重婚罪的婚姻?」 彌爾頓的聲音氣得顫抖提升。 戴拉·史翠特趨向前去,挽起他的手臂安慰說:「沒關係。不要發脾氣。那不是老大的意思。」 「老大?」彌爾頓兩眼鼓起說。 「噢,抱歉,」戴拉·史翠特說。「我不該那樣說。」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想幹什麼?」彌爾頓問道。 「我先來回答你的第二個問題。我們想知道你主持艾迪絲·狄瓦和法蘭克·歐夫利婚禮的確切時間。」 彌爾頓現在太樂意回答了。 「雙方非常想要保守婚禮的秘密,不過我沒懷疑到是重婚。我大概九點接到電話,要我到某個地址去。打電話給我的一方說是非常重要的事,可是不說出是什麼事。但是,他確實說,我會得到很好的報償。我到那個地址去。我見到歐夫利先生,我先前見過他,還有一個他介紹說是艾迪絲·狄瓦小姐的年輕女人。他們有一份合法簽發的結婚證喜,身為牧師,我莊重地為他們主持婚禮。」 「有證人嗎?」 「隔壁有幾個男人在……呃……小聚。我想他們也許在玩牌。歐夫利先生過去要他們為婚禮做見證。」 | |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