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管理員的貓 | 上頁 下頁 | |
三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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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度是多少?」梅森問道,細心地關上門。 「美金五十分限度,除了累積賭注,然後是一塊錢。」 梅森從皮夾裡取出二十塊美金。「你們幾位老兄用得著二十塊外來的錢嗎?」他問道。 「用得著嗎,」聲音雄厚的男人咧嘴一笑。「簡直就像天賜甘露一樣。抱歉我們讓你睡不著。不知道你聽得見。」 「沒關係。反正我寧可玩牌不睡覺。我叫梅森。」 「我叫哈蒙,」讓他進來的男人說。 其它人自我介紹。 梅森拉過一把椅子,換了籌碼,聽見幾個人走過走廊向艾迪絲·狄瓦的公寓過去的腳步聲。大約十五分鐘之後,當他贏了十二元三十分時,他聽見警報器的低沉呼嘯聲,不久之後,是救護車鈴的叮噹聲。 幾個玩家沮喪地面面相覷。 「我看我們還是兌現的好,」梅森說:「還有把證據藏起來。」 其中一個人用指控的眼光看著他。「你不會碰巧是刑警吧?」 梅森溫厚地笑出聲來。「不會,」他說。「我不認為他們是要來這裡的,兄弟。聽起來好像是走廊那邊的什麼讓他們感興趣;可能是個男人在揍他妻子。」 幾個男人停下來傾聽,他們聽得見走廊上的腳步聲。哈蒙從椅背上取下他的外套,雙臂套進去說:「好,兄弟。我們叫停,下個禮拜再來。反正也是散場的時間了。」 梅森伸伸懶腰打起呵欠,把籌碼換成現金。「我想出去吃個烙餅喝杯咖啡也好,」他說。 「我車子停在外頭。送你一程如何?」 梅森點點頭。他們一起離開。兩部警車和一部救護車停在鑲邊石前。 梅森的同伴顯得好奇。「不知道這裡出了什麼事。看來好像有人受傷了。」 「這可能是閃離這裡的好時機,」梅森說。「我不在意熬夜打牌,或是睡大覺,但是我可非常痛恨浪費我空閒的時間回答一些笨警察問的問題。」 他的同伴點點頭。「我的車子停在轉角。我們走。」 十 派瑞·梅森打開他私人辦公室的門,按上電燈開關。他看看腕表,走向電話機,接通德瑞克偵探社的號碼,夜班接線生告訴他保羅·德瑞克不在也沒打過電話回來。梅森留下名字要德瑞克跟他連絡,然後掛斷電話。他的兩隻大拇指勾在背心袖孔上,開始踱起方步,低頭沉思。 過了幾分鐘,面向走廊的門板上傳來指頭輕敲的聲音。派瑞·梅森打開門,德瑞克咧嘴一笑打招呼。 梅森小心地在偵探身後把門關上,遞根煙給他,自己拿了一根。「有情報了,保羅?」他問道。 「相當多。」 「我離開以後出了什麼事?」 「瑣事很多。他們質問蘇斯特。他不說出是誰把屍體被挖起來的消息透露給他的,我就打電話給蘇斯特的秘書,告訴她說我被謀殺的罪名困住了,得馬上見蘇斯特。」 「你怎麼找到她的?」 「那簡單。蘇斯特是那些日夜二十四小時都會接到電話的刑事律師之一。電話簿上有他辦公室的號碼而且說明如果沒有人接聽就打另外一個號碼。這另外一個號碼是他秘書公寓的號碼。」 「我明白。你有沒有從她那裡知道些什麼?」 「就這個——她正等著蘇斯特隨時打電話過去。她說有人在我打電話過去之前打了個緊急電話給他。她不知道他到底出去辦什麼案子,不過知道是跟謀殺有關的案子。」 「這麼說那通電話並不是通報掘屍的事。」 「顯然不是。」 「但是他到達那幢房子時就知道了。」 「正是,」德瑞克說。 拇指勾在背心袖孔上的梅森,默默地用其它手指頭敲著胸部。「換句話說,保羅,你的意思是蘇斯特接過那通神秘電話之後出去見某個要他趕到賴克斯特的房子去的人。」 德瑞克說:「有什麼不對?更奇怪的事情都發生過。你該不會是認為蘇斯特只是露露面因為他認為他的委託人應該知道屍體被挖掘出來的事吧?」 「可能不是,」梅森深思地說。 「蘇斯特狡猾,」德瑞克提醒說。「不要低估他。」 「我不會,」梅森緩緩說道。「你還知道些什麼,保羅?」 「很多。」 「說出來。」 「你知不知道法蘭克·歐夫利和艾迪絲·狄瓦結過婚了?」 派瑞·梅森踱著方步的腳步停頓下來。兩眼深思專注。 「四天前,」德瑞克說:「他們申請結婚證書。然後今天拿到了結婚證書。我的一個手下正好去查出來。我們按照字母順序將結婚、出生、死亡和離婚等數據隨時列入檔案,這是我們的重點工作之一。然後在我們需要展開調查時查閱。」 梅森緩緩說道,「你那一次幹得好,保羅。他們怎麼保持秘密的?」 「他們填上假住址。歐夫利跑到一幢公寓去,租了一間單身公寓幾天,把那裡當做他的住址以F·M·歐夫利的名字申請結婚證書。」 「確定是他嗎?」 「確定,我的一個手下核對過了照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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