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吠犬疑案 | 上頁 下頁 | |
五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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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不慌不忙地站起來說:「閣下,顯而易見,這位證人的口供極為重要。我知道在3點30分時,法庭按例要休庭5到10分鐘,現在的時間是3點10分,我先提問她一會兒,然後在正常休庭時間休庭,之後請允許我一直提問,不要再休庭。」 馬卡姆法官眉毛一豎,瞥了一眼德魯姆,問:「地方檢察官先生,對此你有無反對意見?」 德魯姆譏諷地說:「沒有。律師願意提問多久就提問多久。」 「請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梅森說,「我希望對她的提問要麼推遲到明天早上,要麼就在今天下午結束。這兩種安排對我都行。」 「律師,開始提問。」馬卡姆法官說著敲了一下小木槌。 德魯姆做了一個彬彬有禮的動作,說:「如果你願意,問她一年都可以。」 馬卡姆法官又說了一遍:「開始提問。」 梅森再次成為人們注意的中心。他對待前面的審問十分草率,好像沒當一回事,而對這個證人的提問卻十分慎重。 「你與福布斯和卡特賴特夫人離開聖巴巴拉時,卡特賴特夫人知道你的身份嗎?」梅森問道。 「我不清楚。」 「你不知道福布斯跟她是怎樣說的嗎?」 「當然不知道。」 「你曾經是福布斯的秘書嗎?」 「是的。」 「你是否不僅僅是一位秘書?」 德魯姆馬上站起來表示強烈反對。馬卡姆法官毫不遲疑地表示贊同。他說:「律師,繼續提問,但再不能問此類問題。」 「好吧。」梅森說。 「本頓小姐,你們是坐汽車離開聖巴巴拉的嗎?」 「是。」 「汽車裡還有一條警犬嗎?」 「有。」 「警犬名叫王子?」 「對。」 「它就是謀殺案發生時被打死的那條狗嗎?」 西爾馬·本頓突然有力地說:「是的。它為了保護主人免遭暗殺,自己獻出了生命。」 梅森輕輕點了點頭,問:「它就是坐車和你們一起來的那條狗嗎?」 「是。」 「那條狗對波拉·卡特賴特忠心耿耿嗎?」 「是的。我們離開聖巴巴拉時,它和她已非常友好,而且還非常愛她。」 「那條狗以前一直在福布斯夫婦家中嗎?」 「對。」 「你在他們家看到過那條狗嗎?」 「看到過。」 「那條狗也十分喜歡福布斯夫人嗎?」 「當然。」 「那狗也喜歡你?」 「是。它是一個感情豐富的動物。」 「噢,我明白了。」梅森說,「那狗在今年10月15日連續嚎叫了幾乎整整一宿,是嗎?」 「沒有。」 「你聽見狗叫了嗎?」 「沒有。」 「本頓小姐,請問那條狗有沒有離開房間,站在正擴建的車庫旁邊悲哀地嚎叫?」 「沒有。」 梅森突然轉變話題,問:「卡特賴特夫人決定和丈夫重歸於好時給弗利留了一封信,你看過了嗎?」 「看過。」 「她一直患流感閉門不出,對嗎?」 「是的。」 「而且身體正在恢復?」 「是。」 「當福布斯不在家時,她突然要了一輛出租汽車,是嗎?」 證人尖酸刻薄地說:「當地方檢察官還有你自己和阿瑟·卡特賴特對他提出控告,將他誘騙出家門時,這個女人又回到了卡特賴特身邊。她是偷偷摸摸跑的。」 「你的意思是她和自己的丈夫私奔啦?」 「她拋棄了和她生活了一年的福布斯先生。」證人說。 「她走時留下了這封信嗎?」 「是。」 「你認為這封信是卡特賴特夫人親筆寫的嗎?」 「是。」 「卡特賴特夫人離開聖巴巴拉之前,你熟悉她的筆跡嗎?」 「熟悉。」 「聽著,」梅森說著拿出一張紙來,「我給你看一張據說是卡特賴特夫人親筆寫的字,請問它上面的筆跡與信上的筆跡是否相同?」 「不,」證人慢慢地說,「不一樣。」她咬了下嘴唇,然後馬上又補充了一句:「我認為卡特賴特夫人在離開聖巴巴拉後為了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有意地改變了自己的筆跡。」 「我明白啦。」梅森說,「現在我給你看一張聲稱是本案被告貝西·福布斯手跡的紙,它與卡特賴特夫人走時留下的那封信上的筆跡也不一樣,是嗎?」 「當然。」 「那麼請你在紙上寫點東西,讓我們將你的筆跡與那封信上的筆跡比較一下,好嗎?」 證人猶豫不決。 「閣下,這個要求不合適。」德魯姆站起來說。 梅森搖搖頭,說:「證人已鑒定了卡特賴特夫人的筆跡,我有權利通過讓她鑒別筆跡來審問她。」 「正確。」馬卡姆法官說,「駁回反對意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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