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吠犬疑案 | 上頁 下頁 | |
四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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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檢察官派人找惠勒和多克去了嗎?」 「是。」 「順便問你一下,那兩個傢伙到哪裡去了?」 德雷克看著梅森,臉上露出了孩子般天真的表情,說:「我在佛羅裡達州有一個重要的事情需要調查,所以讓他們坐飛機到那裡去了。」 「有人知道他們去了那裡嗎?」梅森問。 「沒有,這是機密,而且他們買票時沒有用自己的名字。」 梅森表示讚賞地點點頭,說:「幹得不錯,保羅。」 他的手輕輕地敲著桌子,突然問:「我在哪兒可以找到西爾馬·本頓?」 「河濱公寓。」 「她用真名登記的嗎?」 「是。」 「你一直在盯她的梢?」 「是。」 「她在幹些什麼?」 「大部分時間都在跟警察說話。她去過三次警察局,兩次地方檢察官辦公室。」 「是審訊嗎?」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在電話裡讓她去的,但有一次是他們派人把她接去的,其他幾次都是她自己去的。」 「她的手怎麼樣?」梅森問。 「不知道,手上繃帶纏得很嚴實。我找到了那位給她看手的醫生,他叫菲爾·莫頓,他的診所在醫學大樓裡。是他們把他叫到米爾帕斯路那個房子裡的。他說她的手傷得很嚴重。」 「很嚴重?梅森問道。 「是。他就是這樣說的。」 「她仍纏著繃帶嗎?」 「是。」 梅森立刻拿起電話,說:「德拉,接河濱公寓,讓西爾馬·本頓接電話,告訴她我是《編年史》的本地新聞欄目編輯,想跟她談一談。」 他掛上了電話。 德雷克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慢條斯理地說:「佩裡,你是在很薄的冰上溜冰。」 梅森點點頭,說:「我只能這麼做。」 「你別忘了法律那條線,」德雷克問,「你仍站在正確的一邊嗎?」 梅森緊張地抖動了一下肩膀,好像要極力消除不愉快的感覺。 「我希望如此。」他說。 電話鈴響了。 梅森拿起話筒,提高嗓門急促地說:「我是本地新聞編輯。」 聽筒裡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接著梅森用尖厲的聲音急促地說:「本頓小姐,福布斯謀殺案看來好像還有許多富於戲劇性的有趣的東西。你一開始就和他們雙方在一起,你記日記了嗎?」 聽筒裡又一次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接著梅森的臉上漸漸掠過一絲微笑。 「你有沒有興趣以1萬美元的價酬將這本日記的獨家發表權賣給我們……你願意嗎?……你的日記一直記到現在嗎?……你願意將它一直記到現在嗎?……我對你提的這個要求千萬不要對外人說,需要日記時我會派一名記者與你聯繫。關於價錢我要與主編商量後才能告訴你。他可能要看一下你的日記,我會建議他按我剛才說的那個價錢將它買下,條件是我們必須擁有獨家發表權。我說完啦,再見。」 梅森「砰」地一聲掛上了電話。 「她記日記了嗎?」德雷克問。 「我不知道。」梅森說。 「她不是說她記了嗎?」 梅森哈哈大笑,然後說:「她當然說她記了,但那說明不了問題。我又沒有馬上讓她拿來,所以她有充分的時間偽造一份。一個女孩子為了1萬美元肯定能寫出不少東西來。」 「你怎麼會有這種念頭?」德雷克問。 「只是一種預感,」梅森說,「現在,讓我們檢查一下那些手跡的樣本,你搞到了沒有?」 「我搞到了福布斯夫人和波拉·卡特賴特的筆跡樣本。還搞到了西爾馬·本頓寫的一些東西和卡特賴特的女管家伊麗莎白·沃克寫的一封信。」 「你把這些筆跡跟波拉·卡特賴特離開福布斯時留下的那張便條比較過沒有?」 「沒有,那張便條在地方檢察官辦公室。但我有一份從米德威克發來的那份電報的影印件,筆跡跟它對不上。」 「誰的筆跡對不上?」 「都對不上。」 「那份電報是一個女人的筆跡嗎?」 德雷克點點頭,從文件夾中取出一份電報的影印件。 梅森接過這張紙一邊仔細查看,一邊問:「發報員還記得這件事嗎?」 「他只記得有一個女人從櫃檯外面把電報費遞給了他,她好像很急。他正在數電報上的字數她卻開始往外走,於是他告訴她他要核對一下總字數,但她只回頭說了聲她保證字數沒錯便出去了。」 「如果他再見到她能認出來嗎?」 「這我不敢肯定。這個人比較遲鈍,而且顯然沒有特別注意她。發報員只記著她進來時戴著一頂寬邊帽子,她遞電報給他時低著頭,他看不見她的臉,之後他開始數字數,而她就走出去了。」 梅森仍仔細地看著那份電報的影印件,然後瞟了一眼德雷克,說:「德雷克,新聞界是怎麼知道本案的一些內幕的?」 「什麼內幕?」 「就是化名弗利,實際上叫克林頓·福布斯,和波拉·卡特賴特一起私奔的那個男人的情況,以及他在聖巴巴拉的醜聞。」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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