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吠犬疑案 | 上頁 下頁 | |
三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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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你的意思了。」德雷克說,「我一點也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但我認為這樣做根本就沒有什麼用,還需要我幹什麼嗎?」 「我希望你調查一下那條狗的詳細情況。」 「你是什麼意思?」 「我想讓你瞭解克林頓·弗利什麼時候開始養那條狗,那條狗的習性,它過去的生活經歷,以及它在夜裡是否嚎叫過。 「克林頓·弗利買下米爾帕斯路4889號房子時就養了這條警犬。你去調查一下他養了多久了,在哪兒買的,狗有多大了。查清有關它的一切情況,特別是它叫不叫。」 德雷克說:「我已掌握了部分情況。福布斯的狗已經養了多年了,他離開聖巴巴拉時又帶上了那條狗。這也是他不忍丟下的一樣東西。他太愛這條狗了——他的妻子也是如此。」 「好吧,」梅森說,「我需要找些證人來證明這件事。去一趟聖巴巴拉,如果這條狗在夜裡嚎叫過,那麼鄰居就應該會聽到。找到他們原來的鄰居,讓他們寫一份宣誓書,我們將會找他們當中的一些人做證人。不要怕花錢。」 「就為了一條狗嗎?」德雷克問道。 「對。就為了一條在聖巴巴拉不叫,但在這兒又叫的狗。」梅森說。 德雷克提醒他說:「那條狗已經死啦。」 「那並不影響它作為證據的重要性。」梅森說。 電話鈴響了,梅森拿起話筒。 斯特裡特說:「德雷克先生手下的一名偵探打來電話,說他有要事需要立即向他報告。」 梅森將聽筒遞給德雷克,說:「保羅,有人要向你報告情況。」 德雷克拿起聽筒,懶洋洋地說了聲:「喂!」 聽筒裡突然傳來刺耳的聲音。德雷克臉上露出驚訝、難以置信的表情,最後他問:「你敢肯定嗎?」 打電話的人又說了幾句。 德雷克說了聲:「見鬼吧!」然後放下電話。他望著梅森,眼睛裡依然流露出驚訝的神情。 「你知道是誰嗎?」 「你手下的一個人?」 「對。一個主要負責從警察或記者那裡探聽消息的偵探。你知道他告訴我什麼了嗎?」 「我自然不知道。」 「他說警方已認出了在弗利家中發現的那支手槍,就是打死警犬和弗利的那支手槍。」 「繼續說。他們是怎樣認出來的。」 「他們以手槍上的編號為線索,搞到了售槍證明,徹底查清了買槍的人。」 「是誰買了那支槍?」 德雷克一邊仔細端詳著梅森的臉,一邊慢條斯理地說:「那支手槍是貝西·福布斯在其夫與波拉·卡特賴特私奔的前兩天在加里弗尼亞州的聖巴巴拉購買的。」 梅森一下子怔住了,直直地盯著德雷克看了約10秒鐘。 德雷克說:「這下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梅森眯著眼,說:「我不想說什麼啦,我收回我說過的一些話。」 「什麼話?」 「我說過在適當的時候我可以擊敗他們對貝西·福布斯的指控。」 德雷克說:「我自己也改變了主意。」 梅森慢慢地說:「沒有關係。我仍然認為自己能夠打贏這場官司,只是現在還不那麼肯定罷了。」 他拿起話筒不慌不忙地舉到耳邊,聽見德拉·斯特裡特的聲音後,說:「德拉,請你給我接《編年史》本地新聞欄目編輯亞曆克斯·博斯特威克,讓他本人接電話,我在這兒等著他。」 德雷克臉上驚訝的表情漸漸消失了,他又恢復了往日那副幽默的神情,說:「哎,讓我大吃一驚。我認為在這個案子上你要麼知道的情況比我想像的多,要麼就是在耍小聰明。福布斯夫人沒有露面向警方大作解釋也許是一件好事。」 「也許吧。」梅森說著轉過身來接電話,「喂!是博斯特威克嗎?你好,我是佩裡·梅森,我有條最新消息要告訴你。你總說我從來沒有給你們透露任何消息,使你手下人無法搶先發佈新聞。我現在就有一條你們感興趣的消息。請派一名記者到米爾帕斯路4893號,那是一個名叫卡特賴特的人的住宅。記者到那兒可以找到一位古怪的聾子管家,她叫伊麗莎白·沃克。如果你的記者能引她說話,就會發現她知道是誰殺死了克林頓·弗利……對。就是化名克林頓·弗利住在米爾帕斯路4889號的克林頓·福布斯…… 「是的,她知道是誰開的槍…… 「不,不是貝西·福布斯殺的。你讓她開口說吧…… 「好吧,如果你堅持問,我就實話實說了,她會告訴你是阿瑟·卡特賴特,她的主人,那個神秘失蹤了的人殺的。情況就這些,再見。」 梅森放下聽筒,轉向德雷克說:「天哪!保羅,其實我自己根本就不想這麼做。」 16 監獄裡留作律師與當事人會面的那間房子裡什麼家具也沒有,只有一張長桌,桌子兩邊擺放著一些椅子,沿桌子的中間拉著一道又高又長的鐵絲網。 律師和當事人可以面對面地坐在桌子兩邊,他們可以看見對方的臉,清楚地聽見對方說話的聲音,但互相不能接觸,也不能通過鐵絲網傳遞任何東西。這個探視間有三個門:一個從監獄辦公室通向律師站的那一邊;一個從監獄辦公室通向犯人站的那一邊;還有一個從犯人站的那一邊通向監獄。 佩裡·梅森坐在長桌旁邊的椅子上,焦慮不安地等待著,手指輕輕敲打著這張破舊不堪的桌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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