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躲在暗處的女人 | 上頁 下頁 | |
四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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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看你對跟蹤是什麼解釋——」 「你懂我什麼解釋,」善樓說:「你現在只要回答有或沒有。而且希望你回答得快一點。」 「有的。」飛天說。 「你對她停在公寓附近的汽車加以監視?」我問。 「你講話我聽不到。」飛天說。 「我來講好了。你聽得到嗎?」善樓問。 雲飛天說:「是的。」 「好,你的客戶是誰?」 「這我們可以不必暴露。」 「我認為應該講出來。」 「我不認為。」 「你應該知道,」善樓說:「這件案子現在和謀殺案有關了。」 「謀殺!」雲飛天叫喊道。 「是的,謀殺。你聽對了。」 「誰被謀殺了?」 「賀卡德,你認識他嗎?」 「他——在案子裡只是出現過,提起過而已。」雲飛天現在變得非常小心。用字也特別注意起來。 「很好。」善樓說:「我認為知道什麼人是你的客戶,會對本案的調查有幫助。我要知道是什麼人雇用你們的。」 「請你等一下。」飛天說:「我去拿紀錄。」 他走向檔案櫃,拿出一個封套,打開來,看了一些文件,把文件放回封套,把封套放回檔案櫃,站在那裡發愣。 「我們在等你的回答。」善樓說:「你應該知道,對謀殺案來說,警方希望私家偵探主動的合作。」 「柯賴二氏私家偵探社,給了你多少主動合作呢?」雲飛天問。 「我要多少就有多少。」善樓說,然後笑一笑又說:「而且要得少,給得多。」 「好,我告訴你。」雲飛天說:「我們雇主,只是鹽湖城的一個電話號碼。服務費是付現鈔的。而且要我們隨時用電話報告進度。報告只要告訴這個號碼隨便哪位接聽的人,都可以。」 「你說你沒有查問過這個電話?」善樓問。 「當然我們查問過這個電話,你認為我們那樣天真嗎?是旅社公寓裡的電話,公寓是一個叫鮑仕佳的租的,沒有人知道鮑仕佳任何數據。鮑仕佳預付了一個月房租。我們報告的時候,有時男人聽電話,有時女人聽電話。 「我們監視了厲桃麗一個星期,可以說是監視她公寓,實際是監視她的汽車。只要她進進出出,我們記下她去哪裡、來回時間等等。 「後來,賴插了一手。我們就向雇主報告。賴和她建立了關係,進了她的公寓,我們也做了報告。對方突然要我們全都放手,把報告寄去,立即結束一切活動。」 「你把報告寄去鹽湖城的公寓嗎?」善樓問。 「不是,我們奉到指示,報告寄哥林達市,郵政局,留交鮑仕佳自己去拿。」 「嘿,」善樓說:「怎樣付你錢呢?」 「我們一開始,從郵局就收到現金訂金。訂金到結帳時尚未用完。對方叫我們不必找回去,結帳了事。」 「換句話說,」善樓道:「賴一開始工作,他們就怕了,馬上退縮了?」 「我怎麼會知道!」雲飛天說:「我只知道發生的事。而且我都告訴你了。」 「是什麼人告訴你,叫你結案的?男的還是女的?」 「這一點我記得很清楚,是個女的。」 我說:「警官,像這一類指示,他們一定會自我保護的。」 「你什麼意思?」 「偵探社會請她稍等,他們打開錄音機,叫她再說一次。他們有她的錄音。」 善樓看向雲飛天。 雲飛天對我說:「我真的不在乎你早死幾分鐘。」 「早點晚點不關你事。」善樓說:「目前,我的興趣在你到底有沒有錄音?」 「我們有錄音。」 「讓我聽一下。」 「你堅持這一點的話,我給你聽,但是賴唐諾沒有這個資格。我們沒有義務把雇主的數據交給同行冤家,尤其這傢伙也在這案子裡面。再說——」 「沒錯,我堅持要聽。」善樓說:「我現在自己有點知道了。唐諾,你自己出去散散步,要回辦公室也可以。反正我要找你容易得很。千萬不要想開溜,也不可以離開市區。」 雲飛天的臉色開朗,幸災樂禍地說:「唐諾是嫌疑犯?」 「當然是嫌疑犯。」善樓說:「我現在放他出去,等我聽完你的錄音,他可能又再鑽進這件謀殺案攪得天翻地覆。不過我保證,他自己反正越攪越糟。」 雲飛天突然客氣起來,他說:「警官,這裡請。我把整卷錄音帶都放給你聽。老實說,那次電話是全部錄音的。從我們開始報告賴唐諾進入本案,對方通知我們立即停止再監視、要我們結案、要我們把終結報告寄哥林達郵局留交鮑仕佳親自收取、要我們不必退回多餘的訂金,都在錄音帶裡。」 善樓把雪茄自嘴中取出,「滾吧,小不點。」他對我說:「我要找你的時候,我會來找你的——說不定會很快。你要有什麼事辦,還是快點辦為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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