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大猩猩殺人案 | 上頁 下頁 | |
五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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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它睡著了。為了制服它們,給它吃了摻有強效安眠藥的水果。我發現大猩猩們處於高度興奮狀態,連極其兇猛的警犬都亂做一團,大猩猩們太興奮了。警報聲、狗叫聲和異常的嘈雜聲伴隨而來的環境變化,它們知道它們打亂了這裡的秩序。」 「它們怎麼知道的?」 「因為它們已經被從籠子裡放出來了。大猩猩的智商很高,它知道什麼時候該在籠子裡,什麼時候出來是違犯紀律的。」 「完了。」梅森說。 伯格說:「我們現在傳喚莫提默·赫謝作我們的證人。」 「赫謝站在證人席上,宣了誓。他證實說,大約在發生謀殺前的兩個星期,本傑明·埃迪科斯正在謀劃一筆大生意的合同,但是,合同的細節只有他自己心裡有數,證人只知道一點兒細節,對報酬卻一無所知。埃迪科斯總是掌握著報酬,而且完全是由他定價。」 發生謀殺的那個星期四晚間的晚些時候,埃迪科斯召集內森·福朗和莫提默·赫謝開了個會,他告訴他們,他想制定一份新的遺囑,他想用法律的形式使它更莊嚴,正如他所說的以後更『具備法律色彩』。自從他打定主意要讓家務井然有序後,他就想立一個新遺囑。 「他告訴你遺囑的條款了嗎?」 「沒有,先生。他沒講,他只是說對約瑟芬·凱姆波頓的誤解是他的錯誤,丟失的東西被戲劇性地找到了,這說明她是清白的。他想對她作出補償。」 「對這個補償,你們談過了嗎?」 「他只是說想作補償。」 「除此之外,他還給你說過遺囑的其他內容了嗎?」 「沒有,先生,他沒說。他只是告訴我們讓我們注意他又立了個遺囑,而且是他親筆寫的。他讓我把遺囑和其他文件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他把遺囑放在了一個信封裡,封了口,他讓我和福朗先生在信封上簽了名。」 「你簽了?」 「是的,先生。」 「你們倆都簽了?」 「是的,先生。」 「星期三我們開始出去巡視……嗯,這不是一般的巡視,是出去收款。」 「你這是什麼意思?」 「有些支票是簽發給埃迪科斯先生的,有些是給我的,還有些是給內森·福朗的。我們把支票送到一些與我們無經濟往來的團體,把支票換成現金。」 「你星期三晚上返回時帶了多少錢?」 「那天晚上我沒有返回,我和我朋友們在聖巴巴拉。星期四早上大概7點鐘我得到了埃迪科斯先生死亡的消息,我馬上驅車趕到了斯通亨格,並和當局取得了聯繫,然後又和埃迪科斯先生的律師哈德威克取得了聯繫,他是卡爾森和利汀事務所的。」 「你收的支票款有多少?」 「大概有85000多美元。」 「是現金?」 「是的,先生。」 「你把錢交給了哈德威克先生?」 「是的,先生。」 「我認為你可以提問。」漢米爾頓·伯格說,然後,又順便向法庭解釋說,「法官閣下,我傳喚這些證人,只是讓法庭對事件的背景有一個全面的瞭解。」 「很好。」馬迪法官說。 梅森微笑著對赫謝說:「赫謝先生,我是否可以這樣理解,你為收款而作的旅行是完全不正常的嗎?」 「很對。」 「埃迪科斯先生活著的時候經常派你做這種旅行嗎?」 「是的,先生。」 「現金是怎麼回事?」 「我想,幾乎埃迪科斯的每一次商業往來,我指的是主要的那些,寫在合同裡的報酬都不是確切的數字。」 「怎麼個不確切法?」 「我認為,報酬的數額還要大。」 「那又怎麼樣呢?」 「嗯,我認為埃迪科斯先生能得到現金回扣,但是,我不能肯定。」 「我們可以認為,」漢米爾頓·伯格說,「埃迪科斯先生操縱著相當複雜的生意,而這生意正如它表現的那樣,是非常不合規定的。」 「你能把你的話再解釋清楚點嗎?」梅森問證人。 「好的。如果埃迪科斯先生要買100000美元的石油產品,他就會要求要50000美元的報酬後付,其中25,000美元要現金,或者30000美元的現金。」 「但是,這30000美元是不會付的。」 「是的,當然了,我這純粹是做一個假設。」 「我明白了,接著說。」 「按慣例在這樣的交易中,先付50000美元的現金,其他的50000美元後付,這樣就掙了數以萬計的美元。」 「但合同上顯示只有30000美元的報酬,對嗎?」 「是的,先生。」 「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我不知道,先生,除非在做生意時他能另定一份協議,顯示出所得報酬比他付出的多。」 「但是,合同中另一部分的所得稅怎麼辦?」 「我想,先生,他們的帳本中只顯示100000美元,儘管簽訂的合同並不是這個數字。由於這些數字不統一,所以經常有麻煩。」 「換句話說,說白了吧,本傑明·埃迪科斯是想逃所得稅嗎?」 赫謝猶豫了一下說,「我想不是的,梅森先生。我本人起初也這麼想,後來,我明白了,這是另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 「我認為,埃迪科斯先生一度結了婚,而且那個妻子還活著,沒有離婚。在這種情況下,按照法律規定,如果這個做過他的妻子的女人願意的話,那麼,所有這些巨額財產就歸他們共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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