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大猩猩殺人案 | 上頁 下頁
五六


  「接著說。」漢米爾頓·伯格對證人說。

  「好的。當她發現周圍就她一人時,她就在停著的那些警車中搜尋,尋找把她帶到警察局來的那輛車。那些車上都印著號碼……嗯,她在找7號車。」

  馬迪法官打斷他的話說:「我很欣賞被告方的態度,但是,丹尼先生,你已經證明了結果了。就說說你看到的情況吧。」

  「好的,」丹尼說,「根據安排,兩個人離開了可能被她看到的地方。然後,把他們安排到停車場的另一邊。這樣,被告人就看不見有任何人在監視她了。」

  「那麼,發生了什麼事?」伯格問。

  「她向兩輛警車走去,找著號碼。當她走到第三輛車前時,正好是7號車,就是把她帶到警察局的那輛車。她打開車門,掀起座墊,拿出了這張支票。」

  「你如何知道她拿出的就是這張支票?你看到了?」

  「支票是疊著的。我能看見是一張紙。」

  「你如何知道是一張支票的?」

  「在釋放她的10分鐘前,我檢查了這輛車。那時,這張支票是放在車後排座的座墊下面的。被告人一離開,我和其他五位證人一起返回車旁,經檢查,發現支票不見了。」

  「有沒有看不見那輛車的時間?」

  「沒有,先生。那時,我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輛車。」

  「你可以提問了。」伯格說。

  梅森打了個呵欠,瞥了一眼鐘錶,說:「沒有疑問。」

  「啊!」伯格吃驚地叫道。

  「好的。」馬迪法官說,「你還有別的證人嗎,伯格先生?」

  伯格若有所思,迷惑地看了梅森一眼。

  埃特納向前彎著身子向他低聲說話,但是,梅森在桌子底下輕輕地踢了他一下,讓他直起腰來。

  梅森的想法很明顯,他認為這些證據都無關宏旨。

  馬迪法官看了看泰然自若的這位辯護律師,又看了看漢米爾頓·伯格,他正和金斯伯格激動地小聲商量著。

  「傳你的下一個證人,地方檢查官先生。」馬迪法官說。

  「傳弗蘭克·卡明斯。」

  卡明斯證明說,他是那位女看守的弟弟,是司法長官助理。星期四早上,他陪同女看守一起去約瑟芬·凱姆波頓的公寓。女看守自己進了房間,她有凱姆波頓夫人的房間鑰匙。女看守取了幾件衣服帶回給了被告人。證人卡明斯在門上的氣窗上鑽了個小洞,他穿著衣褲相連的工作服,在外面的走廊裡放了一個梯子。當被告人釋放後回到公寓時,證人開始在梯子上工作,裝作修理走廊裡的電線。當被告人一進了房間,關上門,從裡面鎖上,證人馬上就把梯子移到門口,爬上梯子,透過氣窗上的小洞往裡窺視。他看見被告人撩起裙子,從長筒襪的最上端拿出一張折疊著的紙,走到書架旁,打開一本書,並把它放在了桌子上。她用蘇格蘭膠帶把支票粘在了書裡面的一頁上,然後把書又放回了書櫥。

  證人說,他馬上移開梯子,把梯子搬到了走廊的最頂頭,等著被告從房間裡出來後,他就進了房間,翻開書中的有問題的那一頁,取出那張紙。

  「那張紙是什麼東西?」漢米爾頓·伯格問。

  證人笑了笑。「是一張25000美元的銀行本票,就是作為物證的這張。」

  「提問。」伯格說。

  梅森帶著寬恕的微笑打量著這個人。

  「不論是第一次,還是第二次,你都沒有權利進入房間,對嗎?」

  「是的,先生。」

  「你第二次進房間時鑰匙是從哪兒來的?」

  「我複製了一把。」

  「沒有逮捕令或主人的允許,你無權搜查房間,難道你不知道嗎?」

  證人掃了漢米爾頓·伯格一眼。「那時,我沒有想到這一點。」

  「你現在想到了,不是嗎?」

  「是的,先生。」

  「在成為司法助理之前,你應該研究過有關搜查方面的法律條文,不是嗎?」

  「是的,先生。」

  「你的所作所為是違法的,你知道嗎?」

  「如果你要這麼認為,那就算是吧。」

  「我就是這麼認為的。」梅森說,「就這些,對這個證人我沒什麼問題可問了。」

  下一個證人是動物園的一個官員,他說是被電話叫到斯通亨格的。謀殺發生的那天晚上他到達時,發現大猩猩都是自由的,為了檢查本傑明·埃迪科斯的大猩猩試驗情況,他以前曾經到這個地方來過幾次。他對大猩猩的數目及其習性都很熟悉,在他的監督下,大猩猩回到了籠子。他又檢查了一下看它們身上是否濺上了血,結果發現一隻也沒濺上。

  「提問。」伯格說。

  「你說檢查『濺上了血』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它們的皮毛都被仔細檢查過了,看看是否能夠發現血滴。」

  「為什麼要那樣做呢?」

  「是地方檢察官要求這樣做的。」

  「為了節約時間,」漢米爾頓·伯格說,「我向法庭和辯護人傳喚我的下一個證人,一位病理學家,他將會告訴你,使本傑明·埃迪科斯致死的傷口,可能是頸部的傷口流血過多,這是一個致命的傷口。那麼,造成這個傷口的人的身上一定會濺上血。」

  「噢,我明白了。」梅森說,「接著講。」

  「我說完了。」伯格說,「你可以提問了。」

  「這些大猩猩身上連一點血跡也沒有嗎?」

  「沒有,身上一點也沒有……噢,等一下,一隻大猩猩的身上有一片血污,不是血點,而是一片。這片血來自它腳上的傷口,很明顯,它踩在尖玻璃上紮破了腳。」

  「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在大猩猩的腳上還插著一塊扇形的玻璃碎片。」

  「那玻璃是什麼製成的?」

  「啊,就是普遍的玻璃。我不知道它是什麼東西製成的。」

  「誰把它撥出來的?」

  「我撥的。」

  「你把它從大猩猩的腳裡撥出來的?」

  「是的。」

  「大猩猩感到痛苦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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