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大猩猩殺人案 | 上頁 下頁 | |
四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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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梅森說,「這錢拿去買瓶酒喝,很抱歉我們把你吵醒了。」 梅森和德拉·斯特裡特快速地沿著一條水泥小路走著,路邊院子裡是一圈拉毛水泥牆面的小屋。 「這個就是我們要找的小屋。」梅森說。 他找門鈴,但沒有門鈴。他試著開紗門,門是在裡邊閂著的。 梅森用指關節敲門。 一個女人用尖厲而警覺的聲音說:「請問是誰?」 「有消息,」梅森說,「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 「對不起,我得知道你是誰,我……」 「打開燈,」梅森說,「有消息,這消息與在內華達舉行的一個婚禮的合法性有關。」 裡面的燈「卡嗒」一聲打開了。 「等一下。」這個女人說。 過了一會,外面的門開了。 一個裹著晨衣的年輕婦女的陰暗模糊的身影出現在門廳裡。紗門還閂著。 「好的,怎麼回事?」她問。 梅森右手拿著一支鋼筆手電,他打開了開關,手電光穿過紗門,照在了女人的臉上。 她猛地往後一到退,嚴厲地說:「不許這樣。」 梅森說:「我已經發現了我想要知道的東西了,凱德穆斯小姐。」 「我是巴恩威爾夫人。」 「我想和你談談這事。」 「嗯,我不想和你談任何事情。」她厲聲說,然後要關門。 「我想你會的,」梅森說,「如果你現在不和我談,從現在起,再過兩個小時,你就得和新聞記者談。」 「新聞記者?」 「是的。」 「他們如何……他們如何能找到我?」 「通過我。」梅森說。 隔壁的小屋裡傳出了有力而生氣的聲音。「哎,安靜點!去職業介紹所,或者找個喜歡社交的女人,別站在那裡爭論個沒完,我要睡覺!」 梅森靜靜地站在紗門前等待著。 站在門廳裡的那個女人一動不動地站了一會兒,然後,伸出一隻手,打開了鎖。 「進來吧。」她說,「請不要吵醒了孩子。」 梅森給德拉·斯特裡特開著門,然後自己也隨後走出了小屋。 梅森小心地關上屋門。 「你是誰?」這個女人問。 小屋既寬敞,又舒服。小小的起居室裡家俱一應俱全,地板上鋪著上好的地毯。他們看到臥室裡有一個雙人床和一個有欄杆的兒童小床。 梅森說:「我是佩裡·梅森,律師;她是德拉·斯特裡特,我的秘書。我把一切都給你說明白了吧,我是約瑟芬·凱姆波頓的一個律師。她被指控謀殺了本傑明·埃迪科斯,你的丈夫。」 這個女人緊閉雙唇,充滿敵意地坐著:「接著說。」 梅森說:「我與這個案子相聯結純粹是偶然的。我買了你的日記……」 「我在報紙上看到了,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些日記?你要進行某種合法化的敲詐嗎?你以為我會傻到什麼東西都往裡寫……?」 「你記下了一些事,可是你並沒意識到,」梅森說,「就是說,你以為別人不會發現你記的事。」 「比如說什麼?」 「我到這兒來你想想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我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到這裡來你有什麼看法?」 「我不明白,我作了嚴密的防範。」 「我知道你這樣做了。」梅森說,「我要說的是,那些日記裡有比你以為的更多的東西。現在,我想聽一下你的故事。」 「哼,你聽不到的。」 「我認為我會聽到的。」梅森自信地說。 「你憑什麼這樣認為?」 「因為,」梅森說,「我掌握著這個故事的所有有破壞性的部分。我知道你和本傑明·埃迪科斯呆過的汽車旅館,我知道你在日記裡說你會追求幸福的,你不會急於求成。當你發現要實現的時候,你不得不面對這種情況。你把這些寫進了日記。」 「我知道遊艇上發生的事,我知道這是你和埃迪科斯精心策劃好的,作出你自殺的假像,就是你們使用的障眼法。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精心謀劃。這正是我想知道的。」 「既然你這麼聰明,就自己去尋找吧。」 「我知道,」梅森說,「你是在內華達結的婚,我知道你讓把結婚的文件寄到這個地址。我知道埃迪科斯的真正姓氏是巴恩威爾。」 「現在,我可以作一些推測。這種推測可能不是你喜歡讓我作的那一種。我可以把我的推測告訴新聞記者,他們一直追著採訪我。」 「那就說一下你的推測。」 「記者們已採訪過我一次,我告訴他們,根據你的日記,我感到,你已經把埃迪科斯先生快要作父親了這件事告訴了他。我還告訴了他你和埃迪科斯先生以夫妻名義住過的汽車旅館的地址,我有認出你的照片的證人。記者們知道了這一切,明天早上報紙就會登出來。」 「你為什麼非得這樣對付我?」她問。 「這樣做不是沖著你的,」梅森說,「我是個律師,辦案子就得實事求是。我沒有製造事實,也不會斷章取義。我只是發現事實。」 「那麼,你就不得不透露給報紙?」 「我這麼做,是因為就該這麼做。埃迪科斯先生不能娶你是有原因的,原因是什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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