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大猩猩殺人案 | 上頁 下頁


  「我想有的,梅森先生。我想如果你能親自見一下埃迪科斯,你就會明白的……嗯,總之,梅森先生,讓我們談談價,結束這樁冷酷、棘手的生意。」

  「這是你的事。」梅森對他說,「好吧,接著說。我想你要得到這些東西不僅僅是情感上的原因,還因為你是海倫·凱德穆斯的親戚。」

  「你真是這樣想的?」

  「這是你告訴我的。」

  「天啊,梅森先生,我不得不告訴你!你是個律師,你難道不明白這種爭論應當保全我們雙方的臉面嗎?」

  「我不敢肯定我的面子能保全。」梅森說。

  「不,不,請不要開玩笑,梅森先生!讓我們坦率些。」

  「我一直對你很坦率。」

  「好吧,我也會坦率對待你。海倫·凱德穆斯的失蹤引起了好多猜想,新聞記者就是靠填補讀者精神空虛為生的,他們推波助瀾。埃迪科斯先生為避免那些精神商人的糾纏,有必要隱蔽一下。

  「然而,海倫還保存了一本日記,我不明白檢察官居然沒有發現。」

  「報告說,」梅森說,「埃迪科斯施展了他所有的政治影響使調查成了一件用大刷子刷白了的一件大上衣,這根本就不能叫調查。」

  「啊,我覺得你不能這樣講,梅森先生。對此你並不真正瞭解,埃迪科斯先生只是使自己少遭煩擾,僅僅如此而已。」

  梅森一笑。

  「好吧,」福朗說,「讓我們坦率一點。這些日記出現了,上帝,我們事先竟一點都不知道。很明顯,它們是在某個箱子裡或者人們誰也不知道的東西裡藏著,現在的日記當然是……」

  「嗯?」梅森問。

  福朗咳嗽了一聲:「我不該用那種表達方式,真不幸。」

  「現在的日記怎麼了?」梅森問道。

  福朗遇到了梅森的目光,他的眼睛是冰冷的、堅定的、充滿敵意的:「什麼也沒有。」他說,「很明顯,她最後的那本日記,就是你手裡保存的那本,顯然沒有記完。」

  「埃迪科斯想出什麼價?」梅森問道。

  「我不知道。」福朗說,「他告訴我最多出1000美元。我們真不知道怎麼補償你的損失,承蒙你的好意把日記給我們,如果你想從中得益,我們也就是花二三千美元。當我見到你的時候,你給我的印象使我明白我的情感把戲是騙不了你的,我馬上就出了最高價,這是我被授權的數目。」

  「那麼,」梅森說,「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呢?」

  福朗把那1000美元塞到豬皮錢夾,小心地折起5美元的鈔票,把它放進口袋裡,對梅森微笑著說:「我回去再請示,謝謝,再見。」

  他急速地轉過身,大步走出辦公室。

  梅森充滿疑問地瞟了一眼德拉·斯特裡特。

  「好啦,」德拉·斯特裡特說,「我想這意味著今天所有的活幹完了。」

  「今天辦公室的工作是完了,我拿一本日記,你一本,傑克遜一本,格蒂一本,我們通讀這些日記,一個字一個字地讀,任何有意義的東西都記下來,並把它和那頁放在一起。在我們能聽到埃迪科斯先生的信之前,最好能發現什麼使本傑明·埃迪科斯先生感到煩惱。最後一本日記中最後一篇是什麼時間,德拉?」

  「我已經查出來了,頭兒,」她說,「大約是她失蹤前的兩周。」

  「幹吧,我們要有第五本日記多好呀。」梅森說,「從『3美元』福朗的疏漏中,我可以肯定埃迪科斯、福朗和康姆派尼一定發現了那本日記,把它塞進紙袋,綁上重物,把它沉到海峽的最深處了。幹吧,德拉,讓我們找到我們想要的東西。取消今天所有的約會,把桌上的信件都扔一邊去,讓我們開始工作。」

  3

  星期二傍晚,當辦公室裡的其他人員都回家後,佩裡·梅森和德拉·斯特裡特坐在梅森的辦公室裡,整理從海倫·凱德穆斯日記中得到的信息。

  「該死,」梅森說,「我從中找不到謀殺的線索。」

  德拉·斯特裡特說:「呢,我幾乎找到了意外傷害和自殺的線索了。」

  「我們沒有證據,」梅森對她說,「一切都模模糊糊。」

  「模模糊糊就不錯了,」德拉·斯特裡特體諒他說,「你讀過日記了,頭兒,你心裡會有這樣一幅圖畫,她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姑娘,面目清秀、身體健康、線條優美,想當一名電影名星,關於這一點我想任何一個身材苗條的姑娘都想成為名星。她富有同情心,理解能力強。

  「她迷戀於本傑明·埃迪科斯的性格魅力,她痛恨他對待猩猩和猴子的方式,她感到自己與他的生活有某種神秘的聯繫。第一本日記表明其非常想發現秘密的好奇心,然而,忽然一下子沒有下文了。

  「哼,這裡面還有事,這個姑娘戀愛了。」

  「你怎麼知道,德拉?」

  「從她的態度及日記的寫作方式。她有閒暇時間,在這段時間裡她在作浪漫的遐想。」

  「但是,她並沒有把這些狼漫的想法寫進她的日記。」梅森道。

  「沒有用文字寫,」德拉·斯特裡特說,「但是在字裡行間能感覺到。因為某種原因,她沒有把真情實感寫到日記裡,但是,無疑她的語氣中是有所流露的;戀愛的人總是談論自然中的美好的事物、春天的美好以及心靈的美好。」

  「德拉,你都快成詩人啦!」

  「我非常理智。」

  她的臉猛然紅了起來:「還有一件事,」她急速地說,「她憎恨內森·福朗。」

  「誰不呢?」梅森問。

  「內森·福朗。」

  梅森向後一仰頭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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