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都是勾搭惹的禍 | 上頁 下頁 | |
五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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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不管勒索的人手裡有什麼,從我查到的看來,相信起源都是來自卡巴尼塔夜總會。你知道,這種地方是非多。逢場作戲的人進進出出。有目的人放開眼睛看看一對一對,事後打聽一下兩個人的背景,就可以選擇勒索的對象了。全世界每一家這種地方,都是勒索者最喜歡出入的地方。或者我換一種說法,全世界靠勒索為生的人都喜歡在那種地方照相,錄音,查看汽車牌照號碼。不過大多數這種勒索都是獨腳戲,和夜總會沒有相干。但是這個卡巴尼塔不一樣。鄧默斯是一定混在裡面的。包下卡巴尼塔營業的艾包伯知道鄧默斯幹什麼的和在哪裡可以找到他。 「鄧默斯住在溫契斯特大旅社裡。星期六的兇殺案發生後,他立即遷出。那個時候我以為他是因為發現了有人在跟蹤他。我現在知道,他是因為知道出了槍殺案。我很想能找到他,看看他身上什麼地方有顆子彈嵌在肉裡。」 善樓說:「可以,我記住這一點,有機會查一下。」 我說:「昨天晚上,我到卡巴尼塔走走。我開始買了幾張那邊照的照片。有人不高興。他們想好好揍我一頓。我險險的逃掉一劫。我得到張照片和一個地址。地址是昨晚被殺淺色髮膚的女郎的。我到那邊去查,查查那邊會有什麼特別的。我發現有人跟我去那裡,或是有人知道我一定會去。」 「這是你一面之詞。」善樓說。 「但這也是我求你幫忙查的一件事。否則我就死路一條了。我相信鄧默斯也在勒索許小姐的姨母。在她還沒有想到更好的理由之前,我建議你帶我一起去和她談談。我想勒索她的鄧默斯現在只好用電話和她聯絡了。他最近不可能跑來跑去,他身上不知什麼地方應該有顆點三二槍彈在裡面。善樓,你帶我回局的時候,我們去看蜜莉姨母一下,不會耽誤太多的。」 「不行。我會被革職的。」善樓說:「你以為我是小孩子。聽了你一頓亂扯,跑到別人有錢姨母那裡,硬說她被人勒索了?」 我說:「我又不要你去做這件事。你做也不方便。你陪我去,你坐在那裡聽,由我來問。」 善樓想了一下,搖搖頭說:「不行。我們直接去總局。」 「過了這個寶貴的時間,一切都會太晚,你什麼證據都找不到了。」「我已經捉到了一個謀殺犯。」善樓很自滿地說:「對我言來今天的成績巳經不錯了。走吧。」 白莎說:「看在我面上,善樓,算是幫我的忙。你把我的合夥事業打破了。又把我的事業宣傳了一大堆,這些都會使我損失匪淺。我目前辦的案子,牽涉到八萬大洋。假如唐諾說的沒有錯,我可以從保險公司足足弄一批來貼補貼補。」 宓善樓猶豫一下,最後對白莎說:「這小子花樣太多,你要幫他騙了我,我——」 「白莎什麼時候欺騙過你,你說。」白莎宣稱道。 善樓瞇起兩隻眼睛,看著我說:「不是為了你,白莎。實在是為這小子。你永遠不知道這小子下一步要幹什麼。」 我把銬上手銬的手伸出來,自嘲地說:「這樣子像耍得出花樣嗎?」 白莎說:「我們可以算你一份,假如我們——」 「別傻了,白莎。」我打斷她說:「善樓絕不是為了錢。」 善樓感激地看我一眼。 我說:「你有一個機會,可以偵破『安樂窩命集』。你有個機會可以在帽子上插一根羽毛。你有個機會可以偵破本市一個勒索集團,你也有機會使大眾知道哈雪儷到底是什麼人殺的。為什麼殺她的。」 「很多人都看得出,此時此地我已經對這問題有了結論了。」善樓說。但是他語調並不如剛才那麼堅硬。 「善樓。」我說:「在聖羅布有個寡婦,帶了兩個孩子。這些孩子還要活下去。還要受教育。這年頭教養孩子很花錢的。那寡婦現在除了一身分期的債之外,什麼也沒有。假如你聽我的,她會拿到八萬元的——」 「你是個推銷員。」善樓說:「你打動了我的心,走吧!」 我們大家,站起來。我說:「手銬怎麼辦?」 「不必管它。」善樓說:「讓它掛在手上好了。又不影響你說話。把大拇指扣在皮褲帶上會自然點。」 「你暫時拿掉它,我會自然多多。」 「對我就不自然了。」 「你的缺點就是太正點地想做警察。走吧。」我說。 我們一串進入電梯,後來又全擠入善樓的警車。 「什麼地址?」善樓問。「克倫德街,二二六號。」許可蘭說。 善樓把車開上馬路,加速。 我說:「我們最好不要用警笛。」 善樓向我看看,表示我在多嘴。專心回到駕駛工作。 接近我們要去的地址時,他把車速減為三十哩。慢慢在正確的地方把車停妥。 我們紛紛自車中出來,又一連串走上階梯,由宓善樓按門鈴。 歐蘇珊,那大個子女傭人,自走道上慢慢地過來。她把門打開。一下她看到宓善樓,有一點退卻的樣子。立即她把臉上表情凍住,冷冷站在那裡。 「哈囉,蘇珊。」許可蘭出聲:「蜜莉阿姨在嗎?」 女傭人猶豫著。 宓善樓把衣領一翻,給她看看警章。「她在嗎?」他說。 「在。」 「來吧。」善樓把蘇珊往邊上一推,一面進去,一面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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