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都是勾搭惹的禍 | 上頁 下頁 | |
五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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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知道,你走進去,發現她死在床上,你把她口紅塗在自己嘴上,走到另外一位小姐閏房,在那裡看小說等她回來。我一直認為你有點怪癖,但是真的沒有想到,你會這樣怪。」 「善樓,這件事能不能從一開頭,我們來聊一聊。」 「喔,老套又來了。」善樓說:「好吧,你儘量說,聽不聽在我,而且要越簡短越好。」 我說:「我現在是在被捕狀況。任何我說的,在法庭上都可能用來對付我。現在,請你給我一次通融,把你自己是警察這件事忘記,聽聽我的,沒有偏見地聽,然後再決定要不要帶我回局裡去。」 「現在的時間是你的。」善樓說:「我告訴過你,你儘管說。」 我說:「我們先把時光倒退,善樓。哈雪儷疼愛她的妹妹哈芍靈。哈芍靈熱愛著盛丹偉。盛丹偉的太太也許有點花邊新聞。至少哈雪儷認為她有。哈雪儷要把盛家的婚姻拆散。」 「這些是什麼人告訴你的。」善樓問。 「雪儷。」 「什麼時候。」 「她死亡之前不久。」善樓眼睛閃得晶亮:「你承認在她死前,你在她臥室裡?」 我把眼光對著他,說道:「是的。」 「唐諾,你為什麼要殺死她?是不是色情狂發作?」 「別亂講,」我說:「第一,我沒有殺她。第二,這件事跟本不是色情謀殺案。有人殺她滅口。」 「滅什麼口?」 「這正是我想要提請你注意,也是我想要找出來的。」 「好,你說下去。」善樓說,轉過臉對著許可蘭說:「許小姐,剛才他說她死亡前不久,他在她臥房裡,你也是聽到的。沒錯吧。」 許可蘭,白著臉,點點頭。 我說下去:「再說哈雪儷。她一直在跟蹤盛蜜妮。偏偏盛蜜妮這次來,不是來玩的。」 「盛蜜妮不是來玩的?」善樓說:「我懂了。她和傅東佛兩個人一起去汽車旅館是教他怎樣玩『捉貼子』的。為了免得把袖子弄髒了,所以把上衣也脫了。」 我說:「盛蜜妮另有所圖,她到這裡來,交了一張五百元的支票,給這位許小姐,要她專誠找柯白莎去找出一位經常拜訪許小姐姨母的那位先生的背景。」 善樓轉頭看向許可蘭。 她點點頭。 善樓現在發生興趣了。他說道:「說下去,賴,為什麼?」 我說:「我接手這件案子,我跟了那個人去溫契斯特大旅社。他住在那裡,登記的名字是鄧默斯——你倒想想看,盛蜜妮為什麼要叫我跟蹤他?」 「我怎麼會知道。」善樓說。 我說:「哈雪儷和我去了那家汽車旅館,她打開皮包,拿出一包香煙,一包火柴。兩件東西都忘了帶走。火柴是卡巴尼塔夜總會的廣告品。」 「又如何?」善樓說。 我繼續說:「她拿出香煙來的時候,她顯然已經忘了,她曾把香煙包拿來藏匿過一張很重要的紙。那是張從卡巴尼塔菜單上撕來的紙,在紙上寫著『安樂窩汽車旅館』。」 「安樂窩是哈雪儷牽著你鼻子去的?」 「是的。」 「就是傅東佛和盛蜜妮自殺的地方?」 「是他們兩個被謀殺的地方。」我糾正道。 善樓說:「喔,越扯越遠,是嗎?你說他們是被謀殺的。但是門是裡面鎖的。另一件你喜歡的密室謀殺案。」 「是的。」 「說下去。」善樓說:「你能說服我的話,說不定我們可以用兩件謀殺案的名義來收押你。」 我說:「門是從裡面鎖的沒有錯。但是誰知它是什麼時候鎖的呢?」 「什麼意思?」 我說:「槍曾經響過好多次。」 「是的。一槍在箱子上,一槍在傅東佛身上,另一槍在盛蜜妮身上。」 「那是四槍。」 「四槍?」善樓說:「你笨蛋,三槍。」 「四槍。」 善樓說:「你到底搞什麼?攪局?還是和我強辯?」 「傅東佛的槍少了幾顆子彈?」 「三顆。」 「槍裡只留下二顆沒發射。你知道的。」 「很多人第一發不裝子彈,加多一層保險。他本來槍裡經常只裝上五顆子彈。」 「這樣說來,槍被發現時,轉輪裡一格是空的,三格是只有彈殼,二格是實彈的。」 「真是如此。」 「一起發射了四槍。」我說。 善樓看看我,漸漸自眼底浮出一點佩服的味道。「你知道什麼?」 「我只是把知道的事加在一起。」 「加出四槍來?」善樓對他自己的笑話,笑出聲來。 「加出四槍來。」我告訴他:「假如傅東佛殺人自殺,他怎麼會再對箱子開一槍?」 「他可能第一槍打向女人,但打偏了。」 「箱子是在地上的。女人那麼近。但是打得那麼偏?」 「當然,」善樓辯說:「女的可能正彎身向著箱子,想要放些東西進去。他突然決定給她個驚訝。」 「好,」我說:「她蹲身向著地上的箱子,想要打開箱子。傅東佛在她身後開槍,給她一個驚訝,槍打偏了。她怎麼反應?」 「當然,她會跳將起來。」 「把臉轉向他?」我說。 「又如何?」 「那末第二槍應該是對著她前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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