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都是勾搭惹的禍 | 上頁 下頁


  「所有丈夫都這樣的。」白莎說:「之後呢?」

  「我沒見他開來,但是我選了個地方吃飯,飲酒,出來的時候車子正好就在近處。」

  白莎咕嚕了一下。

  「這之前,她溜出去過二十分鐘。想來是去弄車的。」

  我看到白莎準備咆哮了。所以加了一句:「事情是一件接著一件來的,所以——」

  「老天!」白莎說:「我對你夠清楚了。是你開的頭,在旅社大廳裡釣馬子。老毛病,你開的頭,她結的束。我只要知道當中發生什麼事。」

  我說:「我們二個也是走這條大道。我要送她和車回姐姐家,她姐夫會送我們二個回進城來,再把車開回去。」

  「嘿!」白莎嗤之以鼻。

  我說:「她喝了不少姜水。她說她不舒服要找個洗手間。她叫我停車,因為她不願再前進。停車的地方很近一個汽車旅社。」

  白莎把車慢了一下下,對我假關懷地看看,說道:「可憐,你當然不懂這是怎麼回事。除非她拿槍出來,你是不會主動帶她進去的。」

  我說:「我租了一個房子。就在這時候她決定要透透新鮮空氣。她走出房去,之後再也沒見到她。」

  白莎說:「你才是該透透新鮮空氣的!那你為什麼不用那輛車——是不是她開走了?」

  我說:「車門是鎖的。鑰匙又在她那裡。我有靈感有人已經打電話給警察說車丟了。請警察沿路在找,我不能確定。但是她把我當什麼事的替死鬼極有可能。所以我有點就心。」

  白莎說:「我們開的就是偵探社。你自己是偵探,還須要別人幫忙嗎?老天知道,我為什麼要半夜起來替你當出租車夫。你以後要釣馬子用自己車子,再不然背個無線電,隨時被人放鴿子時可以叫得到出租車。」

  我說:「這次我不願叫出租車,也不願有人知道我在附近。在我離開汽車旅館的時候,我聽到像汽車逆火的響聲。」

  「什麼?」白莎突然豎起耳朵問。

  「一種聲音,很像汽車引擎的逆火。」我說:「只是附近沒有汽車。」

  白莎又把車慢下,向我看過來。

  我說:「我認為要調查這件事還是要回到鄧默斯的案子。那位和我們公司接觸的人,是你接待的。說說看,怎麼個人?怎麼回事。」

  白莎說:「是一個姓許的女孩,看起來很正點的。她進來的時候我還在想,老天真是幫忙讓她先見到我,不是先見到你。你要先見到她,她會不付定金就叫你接手這件案子,你也會沒收到鈔票就弄得辦公室雞飛狗跳。這件案子我先收了二百元。」

  「她要我們幹什麼?」

  「她說她有一個姨媽,是她目前唯一活著的親戚,現在因為一次車禍行動不便,但是最近不斷的接見一位比較年輕的男人。許小姐認為他是個騙子。是來騙她姨媽鈔票的。許小姐問過她姨媽的女傭人,想知道那年輕人是誰。她姨媽非常不高興,訴說她有足夠的能力自己處理自己的事不要侄女來干涉。許小姐要我們替她找出來那男的是幹什麼的,她希望我們能找出這男人的底細來。」

  「你想她怕的是這男人動她姨母腦筋?」

  「嘿!」白莎說:「她拿出來的是二百元錢。你想有女人肯拿二百元出來,為的是阻止別的男人交女朋友?她是怕情況嚴重起來。她是怕男的向她姨媽求婚。那姨媽是有錢的,她又是唯一的繼承人。這就是二百元錢的原因。你懂了嗎,好人?」

  我說:「也有可能整個案子是一個設計好的陰謀。她有沒有指名要我親自參與?」

  「我想她是有說到的。」白莎說:「但是不必那樣自負。全世界沒有人會想到你的。」

  我沒說話。過了一下白莎又說:「她告訴我這件事一定要小心處理,絕對不能讓這個人知道有人在跟蹤他,或是在查他底細,萬一引起他注意,他去告訴她的姨媽,一切就弄砸了。假如她姨媽知道是她在搞鬼,會誤會她,疏遠她的。」

  「那就是說遺囑裡的鈔票,沒有她份了?」

  白莎說:「疏遠,當然就是失寵。也當然表示沒有份了。我告訴她我們的人會像浴室地上的肥皂一樣滑溜。保證被跟蹤的人啥也不會知道。」

  我說:「你沒有叫我要那麼小心呀。」

  「我何必關照?你應該都懂得。再說,她是先付錢的。」

  「我只是想弄弄清楚。」我說。

  「你現在弄清楚了。」

  「所以你告訴她,我會自己辦這件事?」

  「是的,我告訴她,我會叫你親自辦這件事。這樣,我們的收費會貴一點。但是,你是本市最好的人才。」

  白莎停住了嘴,顯然是在用腦回想。她蹙著眉道:「經你一提起,有件事相當奇怪。那個姓許的妹子,實在是不難看的。」

  「多少歲?」

  「二十三歲前後。」

  「叫什麼名字?」

  「可蘭。許可蘭。」

  「住那裡?」

  白莎生氣地說:「我又不是計算機。半夜三更叫我起來,要我參加你的黃色行動,還要我報出每一個客戶的姓名、地址。你也想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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