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都是勾搭惹的禍 | 上頁 下頁 | |
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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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吭氣。白莎也硬撐了一段時間的寂靜。然後她坦然,好像從未脫出話題似的繼續說道:「有這樣好本錢的女人,聽到了我有一個年輕、聰明的男性合夥人,第一個反應應該是想見見他,甚至和他來談這樁生意。但是她不然。她對我的能力有絕對的信心,她對我們信譽完全知道,她很自信的拿出支票簿。她不太在乎錢。現在你提起這件事,我想起來就覺得有點怪。」 「即使我不提起任何事,這件事還的確怪怪的。」我說:「那個女郎還告訴你什麼她家庭背景?」 白莎說:「唐諾,我和你有一點大大不同。你專喜歡打聽別人無關緊要的小事情。我絕不打聽和本案無關的事情。」 「換句話說。」我說:「她並沒有告訴你有關她姨母的任何事。」 「我知道她姨媽的地址。」白莎說:「她告訴我這位氣宇不凡的騙子,下午四點鐘和這位老小姐有約會會見面。」 「但是她沒有提姨母太多的事,她的過往,她的愛好。你沒有問及她過去的婚姻或戀愛狀況。」 「奶奶的!」白莎說:「她在支票最重要的位置簽了字!不就結了。不要來管我該怎麼做我的事。」 「我沒有要管,」我說:「我只是在用腦子想這件事。」 「原來如此。」白莎揶揄地說:「我知道你現在急著要回家上床,繼續你的春秋大頭夢。老天,想想看,你是在郊外,你在開車送她回家。她的姐夫要開車送你回城。多好!多可愛!多體貼!我想你開車的時候兩隻手都在駕駛盤上。你在談文藝小說、古典音樂。是那個漂亮小妞最後一定要硬拉你去汽車旅館」 「事實上真是這樣的。」我插嘴道。 「好吧!這正是給你一個教訓。」 我說:「一進城請你走第七街,我要你在溫契斯特旅社放我下來。我想我要對鄧默斯先生多加一點特別注意。」 「你要特別注意不露馬腳才是真的。」白莎說:「整件事我看來你已經出了紕漏了。假如鄧默斯知道了有人——」 「假如他會知道我在盯他的梢,」我說:「他是神仙,或者是壞人中的頂尖高手。我跟蹤得非常順利。」 「嘿!」白莎說:「你跟他進了旅社大廳,十分鐘之內,他就放出一條臭魚,你的狗鼻子就轉了向了。」 「不是十分鐘,是二十分鐘。」 「就算二十分鐘,正好夠他打個電話,放出個『外面該有的東西』齊全的小蕩婦出來。我告訴你,准是這傢伙一眼就看出你是個色瞇瞇的傢伙,才用的美人計。還說她要用苦肉計才能拖你去汽車旅館!人都笑死。」 我什麼也沒有說。也沒有什麼可說的。 白莎沿第七街開到溫契斯特大旅社,把車停在路側。 「不要在這裡等。」我說:「向前開半條街,停在路邊。我弄好了會來找你的。」 「去你的!」白莎說:「我要回去閉閉眼睛。現在的工作是你的工作。你沒有出租車可搭的時候,我只好去接你。這裡跨出去,一招手,有的是出租車。記住,出租車要拿單據,我可以向客戶報帳。」 我把車門關上,白莎把車吃進檔裡向前一頓,開了就走,留給我的只是一些廢氣。 我走進溫契斯特大旅社。 大廳裡尚還有一些人。我仔細看了一下,確定鄧默斯不在廳裡。我看看雞尾酒廊,他也不在那裡面。我走到內線電話,對接線生說:「我在找一位麻省來的鄧吉美先生。請問他是不是住在這裡?」 她等了不少時間,大概是在找名冊,她說:「沒有。」 「真奇怪,你確定嗎?」 「沒有錯,先生。」 「有沒有別的姓鄧的。」我問。 「目前沒有了。」她說:「有過一位鄧默斯先生,但是一小時前遷出了。」 「謝謝。」我說:「不是我要找的吉美。」我把電話掛了。 我開始不著邊際的詢問大廳僕役和看門的僕役。鄧默斯是遷出了。他有一個手提袋,一隻公文包,另外還有一隻小提箱,上面有一對黃銅扣鎖。 是大廳的僕役上樓取下交給看門的僕役。看門的僕役記得行李曾在門口。他一直忙著在幫助進出的人上下出租車。有一次回頭,那三件行李都不在了。 看門的可以確定,這些行李的主人沒有搭出租車。我問他有沒有可能被私家車接走了。他也不以為然。我問他鄧先生和行李可能去那裡呢?他抓抓頭答不出來。 旅社雞尾酒廊的進口離開大門只有幾尺遠。我不相信去問酒廊經理會有什麼用。 我也不會相信他肯讓客人帶那麼多行李進去。 換句話說鄧默斯就如此不見了。 也許他比我想像中的他,要聰明一點。也許是我比白莎想像中的我,還要笨一點。我發誓,我跟他進旅社時,他是不知道的。 我看看表。實在是很晚了。但是還有一件事我可以做。我走進電話間,找市郊的電話簿,找聖羅布地區,查到是有一位傅東佛,地址柑橘道六二八五號。至少這一部份的故事是可靠的。 就從這個電話間,我打傅家的電話。過了一下,總機要我投入二角硬幣說是可以通三分鐘話。我投了錢進電話後,聽到對方一位女士有睡意的接話聲。 「我真抱歉這樣晚來打擾你。」我說:「但是我有很重要的事和傅東佛先生聯絡。不知他在不在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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