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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〇


  §第十九章

  佩裡·梅森、德拉·斯特裡特和保羅·德雷克,在距法院很近的一處他們最喜歡的餐館吃了午飯。

  德雷克說:「佩裡,你看有個陪審團是不是更好一些?」

  梅森搖頭。

  德雷克說:「證據所顯示的前景是一片黑暗,就和你的皮鞋一般漆黑。

  畢竟,威廉·安森是中毒死亡。在那次燒烤宴上,惟一可能有毒死他這種潛在動機的人,就是他的妻子塞爾瑪。「你考慮那個犯罪行為,再把它與本案中其他犯罪行為聯繫起來,我看克勞德法官除給她定罪外,別無良策。克勞德法官畢竟還是公正的,可是你不能靠雄辯去影響他。」梅森說:「我沒有這種想法,我要談15分鐘,如果我在15分鐘之內不能使案情有利於我的當事人,我就停止提問。」

  德雷克說:「恐怕現在他主意已定。」

  梅森對他說:「有可能。」

  德雷克以懷疑的目光望望他:「佩裡,你袖中藏有錦囊妙計?」

  梅森說:「有我的胳臂。」

  「還有什麼?」

  梅森說:「啊,可能有幾張『A』牌。你知道劇中的反面人物是喬治·芬德利。他雙眼緊盯那筆美妙可愛的遺產,不允許發生任何事情令他翻船。」

  德雷克問:「所以呢?」

  梅森說:「所以,芬德利一見我設法使塞爾瑪·安森得以無罪釋放,就要焦慮不安。如果這種情況發生,他就沒有完全的把握去阻止她成為德萊恩·阿林頓太太,而當這事真的發生時,他就可以完全確信他的潛在遺產要大大削減,或者甚至完全被剝奪繼承權。」

  德雷克說:「那是十分明顯的事,我想人人都看得出來,我說的人人,是指和這雙方接觸過的人們。」

  梅森說:「當務之急是要讓克勞德法官看出這一點。」

  德雷克說:「你打算如何引起克勞德法官對它的注意?如果你能使他注意到,那又會有什麼特別的好處?這些我都看不出來。」

  梅森說:「芬德利不是袖手旁觀之輩。如果他認為有可能宣判被告無罪,他就會設法暗中佈局舞弊以加倍保證定罪。」

  德雷克問:「是嗎?說下去。」

  梅森說:「如果我們能當場抓住他,克勞德法官就可以大展身手,我們也會處於極為有利的地位。」

  德雷克問:「你有錦囊妙計?」

  「可能,」梅森簡短地回答,「對我們最為有利的一件事是你剛才說的那句話——除了威廉·安森的妻子以外,還能有誰會抱著謀殺他的動機?」

  「這一陳述對你有利?!」德雷克驚叫。

  梅森說:「確實。這是我要向克勞德法官提出的完整論據。」

  德雷克詫異地凝視梅森。

  律師推開椅子,拿起午餐帳單,說道:「咱們走吧。」

  午餐後回到律師事務所,梅森對德拉·斯特裡特說:「現在是2點30分,德拉,給平基·布賴爾打電話,看看她在不在。」

  「我們要去什麼地方嗎?」

  梅森說:「我們不去,可是我想瞭解她在不在。問問她在哪裡,告訴接電話的人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只不過想打聽一下她的情況。」

  德拉·斯特裡特打通電話,談了一會兒,轉向梅森說道:「平基大約一個小時以前去內華達州的拉斯維加斯了。她載有兩個乘客,一男一女。這對我們有什麼意義嗎?」

  梅森說:「德拉,這事對你有沒有什麼啟發?」

  德拉·斯特裡特驚奇地注視他,目光中流露出欽佩、讚歎。她說:「你真是才智過人,運籌帷幄!」

  §第二十章

  9點30分,克勞德法官坐入法官席,觀眾就座,地方檢察官漢米爾頓·伯格走進法庭坐在亞歷山大·德魯旁邊。

  克勞德法官注意到原告一方增加了人,明顯地流露出驚奇的目光。

  「地方檢察官,你有單獨的問題向本庭提出嗎?」

  漢米爾頓·伯格說:「閣下,不是,本案發生了一個問題,非常重要,所以我希望親自提出。」克勞德法官說:「講下去」。漢米爾頓·伯格神氣十足地起立,說道:「法官閣下,我注意到本案又發現了十分重要的新證據,被告的辯護律師佩裡·梅森以某種方式比警方更早瞭解到這一發現,而且我認為佩裡·梅森一直採取步驟阻撓提出這個證據。」克勞德法官說:「這是嚴重的指控。」漢米爾頓·伯格厲聲說道:「原告方能夠證實這件事!」克勞德法官問:「你是否願意正式陳述?」「法官閣下,事實如下。我們有理由相信德萊恩·阿林頓發現了一件人們忽略至今的十分重要的證據,他就和他侄女達夫妮商議這種證據的事,達夫妮又去找佩裡·梅森,佩裡·梅森安排證人德萊恩·阿林頓漠視本法庭的司法權去別的州,到今天早晨才返回,而且拒絕與官員討論本案件的任何一方面或者他那種證據的性質。因此,警方受挫無法查明有關這一證據的詳細情節,只是根據傳聞證據大致瞭解到,在那次致命燒烤宴現場的一個小櫥裡面後部,發現了一瓶含砷化學製劑,它在市場上的商品名稱是『羽毛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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