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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七


  加入微量無關化學物質,然後用分光儀分析這種粉劑,如果分光儀中的譜線表示有這種無關元素,這就完全可以證明這種產品是該公司製造的。」

  「你們的『羽毛牢』也這樣做了?」「是。」

  「特拉格警官作為物證提交的盤子上粘有殘渣,你們對此也做過光譜分析嗎?」

  「我們做了。我們刮下一塊幹硬殘渣,用分光儀分析,還進行常規分析。

  粘附在盤子邊緣上的調味品中含有大量的『羽毛牢』。」

  德魯說:「你可以提問。」

  梅森問:「你現在賣的『羽毛牢』製劑中還加入這種元素嗎?」

  「不,先生。」

  「你什麼時候停止的?」

  「大約6個月以前,我們過去調查的那個競爭事件澄清時,你要明白,這種元素和這種製劑的性能絕對無關,只不過是為了我們能快速辨認。」

  梅森說:「我明白,我相信這是各家廠商為查出其產品所採用的慣例。」

  這個證人說:「對。這種做法經常採用。」

  梅森說:「謝謝。我沒有其他問題了。」

  德魯說:「我要傳托馬斯·賈斯珀作為我的下一個證人。」

  賈斯珀,一個略微駝背的中年男人,灰色眼睛透露出和藹的目光,嘴角有絲絲笑紋,走到證人席,說明他的年紀57歲,他的職業是經營一家業餘愛好用品商店。

  德魯問:「你指的是哪種業餘愛好?」

  「主要是3種業餘愛好:稀有錢幣、郵票及業餘動物標本剝制用具。」

  「作為你的經驗及職業的一個部分,你熟悉叫做『羽毛牢』的一種商品吧?」

  「啊,是,我們大量出售這種產品。事實上我們是本市獨家經銷店。」

  「你熟悉被告塞爾瑪·安森的相貌嗎?」

  「是,的確熟悉。她在我的商店立有帳戶,或者說曾經立過帳戶。」

  「你賣給她名為『羽毛牢』的產品了?」

  「噢,是。」

  「多少次?」

  「我說至少6次。」

  「你知道她丈夫什麼時候去世的嗎?」

  「是。我不能立即說出確切的日期,不過我曾給她打電話表示慰問。」

  「在她丈夫死後,她買過『羽毛牢』嗎?」

  「我不記得她買過。我帳本上也沒有她買『羽毛牢』的記錄。如果她買過,那就是用現金購買,不過我清楚記得她是同時停止購買『羽毛牢』和其他動物標本剝制用品的,這個時間大致就是她丈夫死亡時間。」

  德魯說:「謝謝。梅森先生,你可以提問。」

  梅森說:「沒有問題。」

  德魯說:「如果我能有幾分鐘時間和特拉格警官磋商,我想我們或許能夠加速事情的進展。剛才我們的審判進展還是相當迅速。」

  克勞德法官說:「我祝賀雙方辨護律師審判有進展。我們要休庭15分鐘。

  檢察官,你們還有幾個證人?」

  「我們還有兩三個。我要求提交保險單,出示毒物學家的證據及屍體解剖醫生的證據。我要求出示掘出死者屍體的命令。我想,如果沒有太多的提問,我們今天可以結束。我的提問很簡短。」

  克勞德法官說:「那將令人十分滿意。現在休庭15分鐘。」

  觀眾肅靜起立,法官克勞德離開審判室出門,這時梅森感到有人猛拉一下他的衣袖。

  達夫妮·阿林頓說:「梅森先生,噢,梅森先生,我必須馬上見你!事情非常非常重要!」

  梅森對塞爾瑪·安森說:「你就在這兒等著。」他又說:「德拉,你和她一起等。你要負責不讓她對記者或其他任何人陳述任何事情。好吧,達夫妮,咱們去這間休息室,你可以在那兒說。」

  梅森帶路走進休息室,達夫妮淚水盈眶,她說道:「事情發生了,最糟的是我們無法證明它,它只是許多那種事情當中的一件。」

  梅森說:「啊,冷靜點!控制自己,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安插了要命的證據,並且使叔叔墮入圈套發現了它。」

  梅森問:「你怎麼知道?」

  她說:「喬治·芬德利問叔叔是否到涼亭那兒去真正徹底地檢查過,然後又問叔叔在目前情況下是否考慮拆毀那個涼亭而把燒烤爐蓖移到院子裡別的地方去,以避免聯想往事。叔叔同意並懷著這一想法去察看那個地方,進行查勘以確定採取什麼措施遷移它。當他到那裡的時候,他往洗滌槽下面的小櫥櫃裡看了看,他看到緊靠後面的角落裡有東西,於是伸手進去取出來,那是半瓶『羽毛牢』。

  「那麼,你可以看出這意味著什麼了。塞爾瑪·安森那時是應邀參加燒烤宴,說她把一瓶『羽毛牢』帶到我們家來,這絕對毫無道理。估計她在此案中的答辯當然是:她在製作飛鳥標本,而『羽毛牢』是她處理鳥皮使羽毛保持完好無損所必需的化學製劑。

  「可是,舉行燒烤宴那個夜晚,她丈夫還要進行一筆房地產交易,她絕對沒有理由帶著『羽毛牢』赴宴,當然也就毫無理由把它藏匿在洗滌槽下的小櫥櫃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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