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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


  「自安森先生死後,叔叔感到十分苦惱。他說他對燒烤宴再也不感興趣了,再也沒有招待朋友。他乾脆關閉了通往涼亭的大門,我們把它鎖上了。」

  「鎖了有多久?」

  「一直到現在。」

  「誰有那把鎖的鑰匙?」

  「鑰匙就放在我們那棟大房子裡,我們都能進去,可是那把鎖一直掛在門上,外人進不去。」

  德魯說:「好啦,你能再給我們多講講碎盤子的事嗎?就是威廉·安森吃色拉用過的那個盤子。」

  「是,我能。大約兩周以前,警察來找我,說他們正在調查威廉·安森死亡事件。他們問我知道什麼,我把一切都告訴他們了。然後那個負責人,兇殺處的特拉格警官,問到涼亭以及所發生的事,還向自那天夜晚之後是否有人處理過那垃圾。

  「我對他說,軟垃圾已經由垃圾回收工人收走,可是硬垃圾通常是放在那裡直到桶滿才處理掉。」

  「那麼後來呢?」

  「後來特拉格警官讓我陪他去涼亭。我取來鑰匙開門。他看看硬垃圾桶裡面,當時有幾個空啤酒罐和那個破盤子在裡面。」

  德魯問:「就是原來那個破盤子?」

  「是原來那個破盤子。」

  「你怎麼能認出它來!」

  「我知道那些盤子和圖案,而且我記得清清楚楚那個盤子碎裂的樣子,碎成3塊。」

  「特拉格警官怎麼處理那個盤子?」

  「他要去帶走了。」

  「你不知道此後那個盤子怎麼樣了?」

  「不知道,他叫我把涼亭完全照原樣鎖起來,不許任何人進入,不要談起那個盤子。」

  「於是你遵命行事?」

  「是。」

  德魯轉向佩裡·梅森:「你可以提問。」

  梅森說:「阿林頓太太,一個很漂亮的燒烤宴涼亭,只不過因為幾個人食物中毒以及其中一人死亡,就掛鎖關閉,你過去覺得奇怪嗎?」

  這個證人說:「可那不是食物中毒,那是蓄意毒殺。」「情況既然如此,所以你過去覺得鎖上涼亭似乎不足為奇?」「不。」

  梅森說:「那麼,你准是在一年多以前就已經瞭解到那不是食物中毒。」

  證人猶豫,改變立場,說道:「不,直到最近我才瞭解到。」「掛鎖關閉涼亭這一情況,在過去不像是一件怪事嗎?」「好吧,」她退一步承認這一點,「過去是奇怪。可那是叔叔要那樣做。」

  梅森說:「謝謝,問完了。」

  亞歷山大·德魯以冷漠孤傲的神氣說道:「現在傳特拉格警官出庭作證。」

  特拉格警官拿著一個封住的小包走向前來,宣誓,坐在證人席,證明他的官職、住址,證明他在兇殺處的任職期,然後接受德魯的提問:「你認識先前作證的那個證人,福勒·阿林頓的太太嗎?」

  「我認識她。」

  「你是在什麼地方認識她的?」

  「我認識她是在德萊恩:阿林頓那座房子——也許該把它叫作大廈。」

  「那裡發生了什麼事?」

  「我請她領我看那個涼亭——就是威廉·安森參加燒烤宴中毒的地方。」

  「她帶你出去到那個地方了嗎?」「是。」

  「你發現了什麼?」

  「我發現一個上鎖的大門。她拿到鑰匙開門,我看到一整套室外烹調設備,有煤氣管線通到煤氣爐,可用以加熱咖啡。有一台制冰機,一個可移動的酒吧,當然還有十分精巧的燒烤爐蓖及桌子、凳子和幾把折迭椅。」

  「這一切都有保護措施可避免壞天氣的影響?」

  「對。」

  「你在那裡還發現什麼了?」

  「我們打開垃圾桶,阿林頓太太說那裡面放的是硬垃圾,這時發現了一個破碎的盤子。」

  「你知道這個盤子的來歷嗎?」

  「只知道阿林頓太太對我說的那些。」

  「你把那個盤子帶在身邊嗎?」

  「是。」

  「請把盤子給我們看看吧。」

  特拉格警官打開小包,出示那碎成3塊的盤子。

  「這盤子現在的情況和你發現它的一樣嗎?」

  特拉格警官說:「不完全一樣。正如你看到的,為辯認指紋,它已經過處理。」

  「你發現那上面有指紋?你有能力顯現出盤子上隱約的指紋,所以才能分辨出誰能摸過那個盤子?」

  「是,先生。色拉調味品已經幹成釉彩似的硬東西,隱約的指紋在這塊乾東西上完全保存下來了。」

  「你在那上面發現了誰的指紋?」

  「我們發現了兩個完整的隱約指紋,經顯現後做出了明確的鑒定。」

  「留下指紋者的身份和姓名是否已經查明?」

  「被告塞爾瑪·安森是一個。」

  「另一個指紋呢?」

  「死者威廉·安森。」

  「你還發現別的什麼了?」

  「我們把這個盤子送去進行過化學分析。」「結果發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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