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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


  「並且你不斷地設法把她的話引出來?」「這要看你所謂『把她的話引出來』是什麼意思。我們夫婦住在德萊恩·阿林頓那棟房子裡。每當他設宴招待客人時我都要起女主人的作用,作為女主人,我要盡力讓塞爾瑪感覺像在家裡一樣舒服自在。我問了她本身的情況和她的愛好。」「關於她的愛好,她對你談了些什麼?」「她喜歡收藏鳥類標本。她愛觀看小鳥,她有個捕鳥器,用它來收集標本而不損傷鳥皮。」

  「你明白她收藏小鳥就是殺死小鳥嗎?」「是,當她想得到一些她願意收藏的標本時,她做了所謂『集鳥』的工作。」

  「這意味著殺死小鳥?」

  「把它殺死並且剝皮。」

  「塞爾瑪·安森對你說過她剝鳥皮嗎?」

  「是,剝了很多鳥的皮。」

  「而且用防腐劑處理那些鳥皮?」

  「是。」

  「她說過是什麼防腐劑嗎?」

  「是,她對我說過一種商品名,是叫『羽毛牢』。」

  「她對你說過其中含有什麼成分嗎?」

  「她對我說,除其他成分外,只不過是大量的砷,她發現砷是把鳥皮保

  存完好的一種最佳防腐劑。」

  「你在這裡法庭上及別的地方聽到過關於蟹肉色拉的議論嗎?」

  「是,先生。」

  「誰做的蟹肉色拉?」

  「我做的。我可以說叔叔非常非常愛吃我做的蟹肉色拉。他喜歡用一定方法做成的色拉,在我們的每次燒烤宴上他都吃很多蟹肉色拉。我通常都設法做很多以便總是足夠吃的。」

  「那一天你也做了蟹肉色拉?」

  「是。」

  「順便說一下,那天是9月15日?」

  「是。」

  「天氣足夠暖和,完全可以在室外吃飯?」

  「啊,是。」

  「那個時候你們還在用夏令時?」

  「是,先生。」

  「燒烤宴是什麼時候舉行的?」

  「我們開始吃的時候是比夏令時8點稍稍早一點。」

  「在燒烤宴之前有沒有茶點?」

  「啊,有。我們喝了飲料,吃了炸土豆片和乳酪澆汁。」

  「蟹肉色拉端上桌了嗎?」

  「是。」

  「怎麼樣端上去的?」

  「那天我在燒烤宴涼亭一端的廚房裡做了一大盆蟹肉色拉,分裝到幾個色拉盤裡,安森太太和米爾德裡德把那些菜肴拿去放到桌上擺在全家人的坐位前。」

  「那些坐位有標記嗎?」

  「全家人的坐位都有。我們有個長凳,坐在長凳上的人,名字都刻在木頭上,所以每個人都有固定的位置。」

  「你是說被告塞爾瑪·安森幫助把蟹肉色拉端上桌子?」

  「嗯,她端上去一部分。我記得對她說那實實在在的一大份是給迪伊叔叔的,因為他非常愛吃它。於是她說她丈夫也很愛吃蟹肉色拉。」

  「你知道她端上去的菜肴當中包括蟹肉色拉嗎?」

  「我不知道她是否端過所有菜肴。她可能幫助端了某些菜。

  我在把蟹肉色拉分開盛在盤中,還把法式麵包準備好去烘烤。我們用鋁箔把它包起來,裡面塗黃油,還——啊,我還忙忙碌碌地幫助烹調,所以我不能證明全部色拉都是那個被告端上去的。但是我的確記得她取走一部分色拉端上桌去,我還記得清清楚楚那個髒盤子插曲。」

  德魯說:「請你向法庭說明所謂髒盤子插曲的具體含意。」

  「當燒烤宴結束,我們清理餐桌的時候,我記得塞爾瑪·安森從桌上收來幾個盤子。她正要遞給米爾德裡德一個盤子時說:

  『我丈夫肯定是貪婪地吃光了他那份色拉。他認為這是他以往吃過的色拉當中味道最鮮美的蟹肉色拉,而且』——這時她失手打了那個盤子。」

  「盤子掉在什麼地方,是土地上嗎?」

  「不是,燒烤宴涼亭的那塊地方有磚砌地面。」

  「盤子怎麼樣了?」

  「破碎了。」

  「碎片又怎麼樣了?」

  「塞爾瑪·安森說,『唉呀,真抱歉。』我說,『把碎片扔到這兒的桶裡吧。』接著我走到專放硬垃圾的垃圾桶前掀開蓋子。」

  「有兩個桶?」

  「是,一個桶是放啤酒罐和硬垃圾,另一個用來放軟垃圾。」

  「那次燒烤宴之後,那個涼亭怎麼樣?」

  「人人都因蟹肉色拉感到噁心,當時我覺得這該怪我。冰箱早已裝滿,我把蟹肉色拉拿出來,想讓米爾德裡德把它拿下去放到地下室另一個冰箱裡去,可是米爾德裡德和我都要在那天下午去美容院做頭髮以及——於是我只把蟹肉色拉放在廚房的桌子上,我們倆都把它忘掉了,直到我們走進美容院以後才想起來。」

  「後來怎麼樣了?」

  「我們一回到家,就把它放回冰箱裡去了。」

  「燒烤宴涼亭後來怎麼樣了?再多給我講一點這方面的事,近來還用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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