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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


  「去你的!」他說:「你把我拖進一堆爛泥潭裡去,我不跟你走也不行了。」

  「本來是你自己引出來的亂子。」我說。

  「我被迫的呀,我不提,一切都洩氣了。現在——現在我很後悔,我照你方法提這些問題。」

  「好吧,我們只有兩小時零兩分鐘可以工作。你可以委任我為地檢處特別調查員,使我多少有點立場。你可以用電話來委任柯白莎,我們來試試看。假如我們仍以私家偵探來辦案,就沒有如此方便了。」

  「當初你為什麼不替警方去辦這件事呢?」

  「因為,」我說:「警方不要我替他們工作。」

  他又猶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氣,「柯白莎的電話號碼怎麼打?」他問。第十六章

  包檢察官憑他的權力,立即知道希嘉露目前正在「找不到」的情況。沒有人知道她在那裡,警方曾多方詢問過,不過也只是虛應故事而已。

  陸哈登,是個成功的商人,是炒地皮的,正離城出差去了。他的辦公室無法告訴地檢處他到那裡去,也聯絡不上他。

  包檢察官看向我。

  我說:「我們來試一下普伊蓮。」

  「你認為她知道他們去那裡了?」

  「他們有兩個人。」我說:「她也許知道其中之一在那裡,再說——」

  「好了,夠了,」他打斷我話說:「反正沒有其它線索,死馬當活馬醫,我們去試一下。」

  地檢處的車子用閃光打破一切交通規則,在離開法院大廈十二分鐘正的時候,我們已在敲普伊蓮的房門了。

  她穿著一件透明的長袍,身後來的光線照到她袍內的陰影,顯然的長袍之內只有她得選美獎的軀體,其它什麼也沒有。

  我們推開她走向房裡,她只好靠邊後退。

  「賴唐諾!」她大叫道:「我以為——你怎麼可以——」

  我說:「我是地檢處的人。首先我們要知道希嘉露在那裡。」

  「我不知道,我沒見到希嘉露。我不要見她,我沒有面子見她。」

  「為什麼?」

  「那個可怕的女人叫我寫了一張不確實的自白書。」

  「那一種自白書?」

  「你知道的——從你桌子上拿出一紙信封。事實上根本沒有這回事。我也正要見你,告訴你一件極端機密的事。」

  「什麼?」我說。

  這時她口齒伶俐油滑起來,「我不想提名帶姓,」她說:「不過我現在情況又必須要如此。那陸哈登和他老婆合不來。她想抓他小辮子,她請了一個私家偵探,捉住我,要我說出來和陸哈登常有週末的私會。」

  「你說了沒有?」

  「我說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我和陸哈登根本也不太熟。他曾經有一段時間和我常在討論一宗房地產買賣,他一直是規規矩矩的。」

  「之後如何?」

  「之後,之後——這個胖肥婆闖進來。說我去看你根本不是想請你做什麼保鑣。我去找你只是要偷張信紙栽贓。我否認,那凶女人把我摔在床上,把自己撲上來坐在我肚子上。

  「她壓住我肚子,我根本無法呼吸。」

  我看向姓包的,看到他已經對整個事件失去興趣了。我說:「這些事你對希嘉露都說了嗎?」

  「我和希嘉露不是很熟悉的。我和陸先生是因為生意認識的。至於希露嘉只是一兩次宣傳性的聚會遇到而已,見面的話是會認識的。」

  「你不知道她現在在那裡?」

  「當然不可能知道。」她說:「兩位紳士,我要告訴你們我現在正想要洗個澡,我也在等一封電報——你們當然也看得出,我現在這種穿著、不合適接待你們。」

  「好吧,」包檢察官說:「我們一定要在下午兩點鐘之前找到希嘉露或是陸哈登兩個中任何一個。你有什麼消息可以告訴我們,讓我們找到他們嗎?或者什麼人可能知道嗎?」

  「一點點概念也沒有。」她說:「我也不想再和這件事有任何關聯了。假如你們堅持仍舊要留在這裡不走,我就只好請我的律師來了。」

  門上出現用拳頭敲門聲。

  普伊蓮猶豫了。

  我把門打開。

  柯白莎邁步進入房間來。

  普伊蓮一看到柯白莎,就後退著要進她的臥室。

  我對普伊蓮說:「我們要先看一下你的臥室才肯離開。只是確定一下裡面沒有別人。」

  於是我轉向包檢察官:「這位就是柯白莎了。」

  柯白莎把雙手放在屁股上,瞪視著普伊蓮。

  「當然不可以。」普伊蓮說:「首先,你們根本沒有權利闖進到我家裡來。我沒有邀請你們進來,沒有搜索狀,你們根本也沒有權利來看我的臥室。」

  我對白莎說:「這女人說她的自白,有關等在我們辦公室的目的是偷取一張信紙,完全是虛構的。是你屈打成招下她照你意思說的。」

  「喔,是這樣的嗎?」白莎說。小圓眼滾啊滾的。

  「我應該得到保障的,」普伊蓮說:「你們兩位紳士,你們好像至少有一位是來自地檢處的,你們代表法律,我要求保護——」

  「我們先看你的臥室,」我說:「然後——」

  她把自己護住了臥室的門,雙手雙足向外伸開。她說:「沒有搜索狀休想!你們有搜索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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