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財色之間 | 上頁 下頁 | |
三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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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天亮之前。天邊有一點亮光的時候,我正好到家。」 「用你自己的車?」 「是的。」 「然後如何?」 「然後什麼事也沒有,直到我聽說警方準備一個一個客人住過那旅館的,要查對一下身分,我就慌了。我找到夏濃,問她能不能替我阻擋一下,她要知道我的計劃。我告訴她我要找一個人使警方相信他就是我們登記的那個名字。由她來回答警方的問題。」 「她同意了?」 「有一個條件的。她說,我要是要請私家偵探來頂我這個角色,一定得請賴唐諾。她見過唐諾,喜歡唐諾。她說由唐諾做主角,她肯和他在一起相處一晚,其它一身是肌肉的私家偵探,她都不喜歡。這當然使我有點困難,我一定得求唐諾,不能隨便去找一個別的私家偵探。」 善樓說:「你看唐諾,要是你早告訴我這些,我會保護你的當事人,我也會保護你的。現在你自己弄得混身是鳥屎。假如柯白莎肯和你劃清界線,和你拆夥,我應該保護她今後開業的執照。至於你,你私家偵探的事業到此為止了。你比一隻兔子更不可能有申請執照的資格。」 善樓拿起那些指紋,對我問道:「這些指紋怎麼說?」 我說:「裡面有貝夏濃的指紋。裡面有龍飛孝的指紋。裡面有指紋,我認為是希嘉露的。我尚沒有時間對照。」 「整個事件很可能是安排好的。」善樓說:「但是,假如龍飛孝的指紋會在那房子裡找到,對龍飛孝的案子真是太大的一個突破。」 「他不在那房子裡。」任加同說:「除了我和貝夏濃之外,裡面不可能會有任何別人。」 宓善樓思索地看向我。他說:「這個小忘八蛋偽造證據是有可能的——」 善樓轉頭向那另外一位警官,「把這傢伙弄出去印一套指紋出來。」他說,一面把頭扭向任加同:「把指紋帶回來,我先查一下這一部份唐諾是不是在吹牛。」 他拿起電話說:「把龍飛孝的指紋拿進來。我立即就要,我們龍飛孝檔案裡有一套的。」 「我反對你們取我的指紋。」任加同說:「這根本是太——」 善樓把頭向門的方向扭一扭。 警官把手抓住任加同的手臂,他說:「走吧。和我們合作沒有錯,你總不想你的照片上報紙吧。」 「老天,不行。」任加同說。 「與我們合作就不會有這些困擾。」 任加同沒有再發表意見,跟了他就走出去。 白莎對善樓說:「善樓,你等一下。假如唐諾說的都是實況,你為什麼一定要取消我們的執照呢?」 「鬼才說我不可以。」善樓說:「偵查謀殺案是警方的事,絕對不是私家偵探的工作。當唐諾在那房子里弄到龍先生的指印時,他應該立即跑到警方來向我報告。」 「我打過好幾道電話回辦公室,留話我要立即找你。」 「沒錯,」白莎說:「他有如此做。」 「但是你沒有打電話總局,說是要找我說話。」善樓說。 「是沒有。」 「為什麼?」善樓問我,一面咬那沒點火的雪茄。 「因為,」我說:「我想你一定自己要這件功勞。我知道你們單位辦事的方法。像龍飛孝那件案子,至少有一打的人在你後面,想戳你一刀,自己破案,爭個功勞。」 善樓的眼睛瞇起來。他看向我,在思索著。「那麼多的做作,為的是我們的友誼?」他譏諷地說。 「那麼多的做作為的是我們的友誼。」我告訴他:「我知道你常幫我們忙,這次我要幫你一個忙。」 「現在,我們再來討論。」他說:「這些指紋都是你在那房子裡拓起來的,除了你,沒有任何人可以證明這些指紋來自那房子裡面。假如不私自動手,由警方派人來工作、照相,就成為證據。但是,現在,你不但破壞了證據,而且在被告律師詰問下,連一毛錢也不值。」 我說:「當時我怎麼可能想得到裡面有龍飛孝的指紋,我只不過是小心一點,把指紋留下,必要時保護我自己用的。」 「什麼時候發現龍飛孝的指紋也在裡面?」 「當我從驗屍官那裡拿到他的指紋之後。」 「你為什麼要去找驗屍官拿龍飛孝的指紋?」 「我的目的,是想證明當時在房裡的人,沒有一個和龍飛孝這件案子有關聯。為了如此,我一定要拿到他的指紋,證明房子裡沒有他的指紋。我覺得十分震驚,竟然發現我收集到的指紋中有一枚是他的。」 「你在說謊,你一定有消息。」 「好吧,我是在說謊,我是有消息。」 「當時你就該通知我。」 「當時告訴你,正好你可以笑我。」我說:「叫我去跳湖。」 善樓咬他的雪茄。 一位警官進來,帶進來一套指紋。善樓拿出一枚放大鏡開始比對。 他盡可能保持臉部沒有表情,但是咬雪茄咬得越來越用力。雪茄不在嘴裡的一頭翹起落下有如鐘錘。 他直起背來,放下放大鏡,看向我說:「你這小忘八蛋。你在玩什麼把戲,我不太清楚。不過姓龍的指紋的確是符合的。」 「我說過符合的。」 「我知道你說過。」善樓說:「你也說過其它很多事。有的我相信,有的我不相信。除非我一步步親自證明,否則我寧可保持懷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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