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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


  「等出租車來的那段時間,你在幹什麼?」

  「我只能在附近站著——就站在那裡等。」

  「等車子來等了多少時間?」

  「大概五分鐘吧。」

  「你站在附近等的時候,有沒有看向池子裡?」

  「我記不起來了,我想我沒有。」

  「兩扇門都是關著的。」

  「應該是的。」

  「上鎖的?」

  「向著辦公室這一側的,我是絕對知道的。向電話亭那一側的門,我不記得看到有什麼鏈子。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上鎖的。」

  王先生的語氣變好起來,友誼性地說道:「貝小姐,你也許不知道,你幫了我們很大一個忙。我希望你再努力回想一下,看是不是還記得起一些別的事情。」

  她蹙起眉頭,集中精力注視著地毯,過了一下,她慢慢地搖著頭,「沒有了。」她說:「我什麼特別的也想不起了。」

  「後來出租車來了?」

  「是的。」

  「他是不是走到路邊去,表示是你叫的車?」

  「不是,我就站在電話亭旁。駕駛從車裡出來,走過來。」

  「他過來問你,你是不是打電話叫車的人?」

  「是的,他問我是不是貝小姐,我說我是的——等一下,他說什麼有關游泳的事。」

  「說什麼?」王先生興奮起來。

  「有說。他問我我是不是在游泳,或者是想來游泳——什麼的。我說池裡的水看起來很冷。他站在我邊上有一下子,他曾經看向游泳池,然後他說:『我們走吧。』」

  「這樣說來,在星期日的早上兩點鐘的時候,曾經有一個出租車駕駛看過這游泳池。」

  「沒有錯。」

  「他站立的位置是在電話亭旁,你的身邊。電話亭又是在游泳他後門的旁邊。」

  「正確。」

  王警官說:「你對我們幫忙是很大的,貝小姐。我要抱歉我打擾了你們的幽會。我最後還要知道一件事。那個浦加同怎麼回事?」

  「我對他一無所知,」她說:「他對我說我應該叫他加同。浦是我替他造出來的一個姓。在酒廊裡一共見過他兩次。我保證他不可能知道任何一件事,他喝多了,不省人事了。我離開的時候他已經爛醉如泥了。」

  「他是已婚還是單身?」

  「從來沒告訴過我。」

  「妹子,」王警官說:「你是在外面混的,不用他說,你看他是已婚還是單身?」

  「已婚。」她說:「而且我敢說他很少很少出來玩。他有點不自然,我想——我想他有點自責,有點害羞。這就使我非常不高興。

  「反正我認為男人想幹這件事,就不該三心兩意,說幹就幹,他那種樣子使我感到不舒服,好像有病的一樣。

  「要知道我們都是凡人,我們有七情六欲,我不是聖人,也不喜歡假道學。我有招接招,隨遇而安。我起先對他印象很好,他也喜歡我。

  「在穆黑蘭道上我喜歡他。我也欣賞他直接開車來旅館的手法——在我看來他反正是出錢的人,他有主權。

  「到了這裡,我發現他一定要用酒來維持他的勇氣。真是洩氣,我真想揍他。所以才會弄成不歡而散。在我看來,我已經不想再見他,看來他也不會想再見我。雖然他曾經打過電話來問我為什麼放他鴿子。」

  「你怎麼回他?」

  「我告訴他這一切。」

  「從這裡去游泳池那扇門,那天晚上是關著的。這一點你可以確定,是嗎?」

  「是的。」

  「而他,在房子裡已經昏睡過去,」王警官說:「所以,他不可能還有什麼消息可以告訴我們,對嗎?」

  「對的。」

  王警官看看另外兩位男人。「還有其它問題嗎?」

  他們搖搖頭。

  王警官說:「謝了,貝小姐,你今天表演良好——有一天我要不當班,也會到薊花來看看你。也許會請你吃頓飯什麼的。」

  「你是有太太的。」她說:「你知道我一看就知道,我還真的一看就知道了。」

  他大笑道:「好吧,小妹子。算你靈光。兄弟們,我們抱歉我們打擾了他們的派對。我們工作完了。該走了。」

  三個男人走出門去。

  我轉向夏濃,「這算什麼?」我問。

  「什麼東西這算什麼?」

  「我去開門,你脫衣服?」

  「我沒有脫衣服,我除掉外衣。」

  「好吧!脫掉外衣做什麼?」

  「加強說服力。我本打算早點脫的,假如你早給我一點鼓勵的話,但是你太——太冷漠了,那個時候我脫外衣的話,變成一頭熱了。」

  「好吧,」我說:「現在幹什麼?」

  她說:「這種事該男性主動的,對嗎?」

  「那種事?」

  「喔,唐諾。看在老天的份上,你給我一些鼓勵好嗎?我會全力配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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