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財色之間 | 上頁 下頁 | |
一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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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話很實,」王警官說:「你說下去。」 「其它已沒什麼好說了。我們來這裡,租用了同一間房子,我們沒有行李,我的朋友騙僕役說以後我們自己來取出行李。我們坐了一會,他拿出一品脫的威司忌,我們要點冰,這位先生把冰拿進來,我們就喝酒。」 「又怎麼樣?」 「我是只會喝香檳的。我不喜歡威司忌,我們兩個在這裡,互相要認識一下,聊聊天,於是——於是就喝了兩杯。」 「是該認識一下的,」王警官說:「又如何?」 「威司忌在香檳的上面,對我非常不合適。非但不能使我興奮,而且使我非常疲倦——突然間我覺得一切不對勁。我的朋友對我言來變成既不好看,又不帶風趣,他也喝醉了。」 「你們上床了?」 「我沒有上床。」 「這樣嗎?」王問。 「是這樣!」她向他吼道:「他開始毛手毛腳,我非常生氣,我走出去,叫了輛出租車,回家去了。假如你不信,你可以問我叫車的出租車公司。現在我要求你們可以滾了。」 「那是什麼時間?」王警官十分有興趣地問。 「大概清晨兩點鐘。」 「那個男人後來怎麼樣了?」 「我不知道他後來怎麼樣了,是我拋下他走了的,我也沒有再回來。我走的時候,他有點醉得人事不知了。他一定會睡死了。」 「你走的時候他怎樣說?」 「他還能說什麼?他只能倒下去睡了。想來要睡醒之後才能開車回家了。」 「家在那裡?」 「我不知道。」 「你見過他幾次?」 「以前也曾經來過一次酒廊。」 王警官轉向我,「這件事裡你怎麼牽進去的?」 「今天下午我見到她。」我說:「我們約好吃飯,我知道她喜歡香檳。我請飯店給我弄只保溫箱,放點乾冰,裝進香檳酒和酒杯。我這樣做,主要是投其所好。」 「想得到什麼回報呢?」 「你說呢?」 王警官說:「好吧,現在我把實況告訴你們。星期六晚上,或是星期天清晨,在這個旅館裡發生了一件謀殺案。屍體是星期天早晨發現的。我們在查這件案子。所以我們要查你們兩位。假如與你們無關,你們不會有麻煩。萬一不然,你們責任可大了。我們可以借風化案件看管女的一下子;我們也可以把你列為重要人證。你們先要明白。」 我點點頭。 「我們現在要知道,週六你們在這裡聽到、見到的每一件小事情。」 「我不在這裡。」我說:「這一點我不說謊。」 王警官轉向女人,「我們要知道你見到的每一件事,你做的每一件事,我們要知道和你在一起的男人到底是誰,換句話說,我們有什麼辦法可以找到他。」 她說:「我們開車到前面辦公室。有兩三部車,車裡都有人在等著登記。加同——那是他說我應該叫他的名字——他不想離開汽車。央求我替他去登記,要我說我們是舊金山下來的夫婦。 「舊金山地址確實是我亂造出來的。我登記好浦加同夫婦,就造了個艾爾皮爾蒙街二五四號。」 「汽車牌照號怎麼來的?」 「也是亂造出來的。」 「以前老幹這種事嗎?」王警官問道。 「你說呢?」她反問道。 「為了賺錢?」 「不是,我告訴你過,我為友情從不考慮錢的。我靠工作賺錢。」 「好吧,你離開這裡等到出租車是幾點鐘?我們會調查對證的噢。」 「我也希望你去對證。時間嘛——應該正好是清晨兩點鐘。我想。」 「出租車是電話叫來的嗎?」 「是的。」 「從辦公室裡打的電話?」 「不是。」 「從那裡?」 「電話亭。」 「外面前頭那電話亭?」 「是的。」 「你要去那電話亭,一定要經過那游泳池,是不是?」 「不是直接要經過那游泳池,因為游泳池是用圍欄圍起來的。我走圍欄外面繞過去的。圍欄的門是關著的。」 「你能確定圍欄的門是關著的?」 「確定。」 「怎麼知道門是關著的?」 「因為我也曾經試著想走游泳池的快捷方式,這要比繞圍欄近得多,但是這一邊的門是關著的。」 「你能絕對保證?」 「絕對保證。」 「好,你繞那游泳池圍欄走過去。游泳池裡有沒有燈光?」 「有。」 「能看到游泳池裡面嗎?」 「下面看不到,池面上這看得到的。」 「池裡有水沒有?」 「有,游泳池裡水是半滿的。我記得很清楚,水上有反光。」 「有沒有人在游泳?池旁有沒有人?」 「沒有。」 「池底可不可能有具屍體在裡面?」 「我經過的地方看不到池底。也許可以看到遠方的池底,但絕不是全部。」 「有沒有被你看到什麼不正常的情況?」 「沒有。」 「你聽著。」王警官說:「第二天早上,當屍體被發現時,游泳池遠對這裡近電話亭那圍欄的門是開著的。門鎖被人砸爛了。」 「我離開這裡,走出去,圍欄的門的確是關著的。我也曾想我能否通過去,我看到鐵鍊條,掛鉤鎖,所以我就乾脆繞過圍欄,走到電話亭,叫出租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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