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財色之間 | 上頁 下頁 | |
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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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不少次的接觸,終於她開始肯坐到我桌子旁來聊幾分鐘。有時大家聊得很開心,如此而已。」 「不過你們一起去旅館。」我說。 「那只是那麼一夜。」他說。 「發生什麼事了?」 「我在辦公室加班加晚了,太太在雷諾探望她媽媽。她每年要回去兩次,我就相當自由。」 「所以你去那酒廊。」 「是的。」 「那天已經很晚了?」 「是的。」 「生意蕭條?」 「不怎麼好。」 「夏濃又過來坐檯子?」 「是的。」 「你們就談到她的工作,她的野心,她的外表,說她應該去做電影明星。」 「沒錯,沒錯,沒錯。」他說:「你怎麼全知道的,賴先生?」 「我只是依你在說的推理猜猜。」我說。 「大概情況嘛,就是如此。結果發現她上班前沒吃東西,下班前又不可能吃東西。」 「下班什麼時候?」 「晚上十一點。她總是在上班前隨便吃一點,下班後的一頓才是每天正餐。」 「所以你邀她十一點以後和你一起去吃飯?」 「是的。」 「你們去那裡吃?」 「去一家匈牙利餐廳,專做碎肉菜色出名的。她介紹去的。」 「那麼是她認識的餐館?」 「是的。」 「你去過嗎?」 「沒有。」 「知道嗎?」 「沒聽到過。」 「好,吃完了你開車送她回家?」 「她自己有自己的車子。」 「你們離開酒廊時,用兩輛車?」 「不是,我開車帶她去餐廳,我們回家——我是說我又帶她先回酒廊附近的一個停車場——她停車的地方。我無目的地先遊一下車河,兜兜風。我們上了穆黑蘭道,我們下望整個城市的燈光。我把車停下,我——反正把我的手放在她坐椅靠背上,我把她拉近我一點,我說了些什麼,她抬頭看我——我吻了她。這些在那時都是極自然的發生而已。」 「又如何?」 「這樣相安無事很久,我們又再接吻。之後,我們真正的接吻——這時我有點覺得事情進行得太快了,她說到親親旅館,說是一個極好所在,這時候我們離親親不遠,我就只是發動車子過去——她看到我停車在那裡,並沒有反對——我發現箭已在弦上——除了射出去,已經沒後退的路了。」 「是你去登記的?」 「她很熟練,她說假如我給她錢去付房租,她可以去登記。」 「她有沒有說應該登記成夫婦?」 「沒有,你該知道,那個時候我們——反正我們互相急切有需要,她匆匆進入旅館——」 「你先給了她錢?」 「是的。」 「多少?」 「二十元。」 「房間費多少?」我問。 「十三元。」 「找回來的七元她還你了?」 「當然,當然。老天,賴先生,我希望你不要用有色眼鏡來看這件事。這不是金錢交易。那使整個事件看來下流了。」 「我只是要弄清真相。」我告訴他,「之後又如何?」 「你至少可以猜想一下。」白莎給他加一句。 任說:「她回車來告訴我,說她對職員表示,她和她丈夫自舊金山開車過來,已經很累了,想要個安靜的好房間,她登記好了,一點也沒被起疑。」 「登記用什麼名字?」 「浦加同。」 「她怎麼會正好想起這樣一個名字的?」 「這——這本身有一個故事。她說她曾經有一次聽到過這個姓,這個姓對她很陌生,不知怎樣想起舊金山就聯想起了這個姓。既然在登記時說自己來自舊金山,於是她就登記了浦加同。」 「當然她也登記了汽車車號?」我問:「汽車旅館對這是很重視的。」 任說:「這一點她玩得很漂亮,她開始沒想到,當他們看到登記證這一欄是空白的,交還給她的時候,她本想隨便填一個號碼,她向窗外望去,門前停著一輛車,她就把那車牌改了個號碼寫了上去。」 「這些都在哪一天?」我問。 「星期六。」 「前天囉?」 「是的。」 「好吧,」我說:「那位小姐回來,告訴你你是浦先生,她自己是浦太太,你們一起找到那租給你們的房子。又如何?」 「我們不是自己找到那房子,是僕役帶我們去的。」 「好吧,僕役帶你們去,你給小帳了?」 「是的。」 「多少?」 「一元。」 「你們沒有行李?」 「沒有。」 「僕役知道嗎?」 「不知道,我告訴他,過一下我自己會把行李從行李箱拿出來,我們只要他帶路找房子。」 「你認為這一手騙得過他?」 「至少他沒表示出有什麼不尋常。」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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