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財色之間 | 上頁 下頁 | |
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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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的。」我說:「說下去,發生什麼了。是不是你們進了旅館,你們被逮住了?」 「不是,我們沒有,不過——太糟糕了,這件事會把我前功盡棄了。這——」 「閉嘴!」白莎說:「不要老嘮叨這件事,你直接告訴唐諾你想怎麼辦。辦正經事要緊。」 「好,我要你來做浦加同先生?」 「怎麼?」我說:「你要我去做浦加同先生?」 「是的。」 「為什麼?」 「我要你和夏濃去那裡,由你來做浦先生。」 「我還要和貝夏濃一起去?」 「是的。」 「什麼時候去?」 「今晚,越快越好。」 「這件事夏濃有什麼意見?」 「她是好人,她知道我的困境,她會合作的。」 「你到底有什麼困境?」 「這是很特別的情況。事實上,賴先生,你要明白,在旅館裡什麼也沒發生。」 「什麼也沒發生,是什麼意思?」 「我們兩個吵架了。」 「為什麼吵架?」 「老實說,我也不明白。我做錯了一件事,要了一瓶威士忌。我們叫他們送進房裡來,兩人開始喝酒。我開始——好吧,她說我毛手毛腳——我們再也不能重拾汽車裡那種情調。那個時候是自然的,這個時候相當勉強。她說了重話,表示最不喜歡被人毛手毛腳,她說她不反對平等開放的性關係,她不喜歡亂來——她甩了我一耳光,我很火,她站起來走了出去。我等她回來,她一直沒回來。事後我知道她叫了一輛出租車,走了,回家了。」 「於是你怎麼辦?」 「我等了一下,一定是睡著了。醒過來我相當惱火。我上車,把車開回家。」 「既然沒事,又緊張個什麼勁?」 「那件謀殺案。」他說。 「什麼謀殺案?」 柯白莎道:「那是上個星期六,那一晚龍飛孝被謀殺了。」 「那個頭部撞到什麼,死在游泳池裡的?」我問。 白莎點點頭。 我沉思一下道:「那發生在他說的附近一家汽車旅館裡,是嗎?」 任說:「沒錯,報紙不作興注銷汽車旅館名字的,他們說是一家豪華汽車旅館而已。不過有一家報紙刊出名字來了——報紙的政策就是如此,發生自殺或兇殺就避開姓名,給自己讀者一個市區內某豪華旅館。發生事端在高級汽車旅館也是如此。」 我對任先生說:「好了。告訴我出了什麼事?」 「警方急於要和當晚旅館這一側,每個房子的住客談一下。警方認為可能有一個人會知道什麼動靜。謀殺是必須要偵破的案子,是重案。龍飛孝是助理地方檢察官,他正在調查另外一件大的謀殺案。他的死因可能是意外。那一晚游泳池裡沒有水。他們每星期換一次水,龍飛孝有可能喝了點酒決定跳到池子裡泡一泡,卻把頭撞到了水泥地上去。再不然他可能被人在頭上猛敲一棒,跌進了空的游泳池。 「說是意外吧,很多事說不通。假如是謀殺,案子是非破不可的。 「昨天報上有一則新聞,說是警方已經拿到當晚在這汽車旅館每一位住客的名單,準備一一約談,要問他們當晚可有什麼見聞與本案有關的。有的住客來自紐約,但是仍在召還中。」 「原來如此,」我說:「警方當然正在找一位住在舊金山,有地址的浦加同夫婦,結果發現地址是假的。」 「正是如此。」他把頭低下來。 「好了,你現在要什麼?」 「我要你今晚和貝夏濃去那裡。我打電話給旅館,告訴他們我是浦加同,叫他們把房子留下,我們只是快速地去一下聖地亞哥就回來。我用專送寄了二十六元給他們。那房子現在是有住客的。當天的住客既然會在短期內回來,當然他們不會去查舊金山的假地址了。他們會認為我們只是開車在旅行而已。 「我要你和夏濃回那裡去。夏濃再去辦公室拿鑰匙,那櫃檯職員會記得她的。當初他們一定會把我的電話留言告訴警方,警方多半會立即來拜訪你。」 「拜訪又如何應對呢?」 任先生說:「我安排得好好的。警方志在破案,對週末稍有越軌的男女,他們無意追究。他們只要找到週六在那裡的每一個人,別的他們無意浪費時間。你告訴他們,在週六你們兩個吵架了,今天她要補償你。如此而已。」 我搖頭,「不幹,」我說。 「什麼意思你不幹?」 「我是說殺掉我也不幹。」 「你聽著。」任說:「我知道這要擔不少風險。我也不會叫你白乾,我告訴柯太太我付一千元讓你來扮我這個角色,時間只是一個晚上,告訴警察那週六之夜你既沒聽到,也沒看到任何動靜。這也是事實,因為我既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任何動靜。你——要明白,警察根本也不認為有人會聽到或看到任何動靜。他們只是依常規辦公,一定要和當晚在場每一個人談一談,而我正好不合適給他們約談。」 「你到底是什麼人?」 「任加同。」 「幹什麼的?」 「投資事業。」 「你去投案。」我說:「請求私下詢問。讓他們問你問題,讓他們問夏濃問題,就會一切困難都沒有了。他們不會影響你私人問題,他們只要知道實況。你不會有麻煩的。」 他猛搖他的頭,「情況不那麼簡單。要不然我不會出一千元。賴先生,一千五,怎麼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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