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池畔殺機 | 上頁 下頁 | |
四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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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報警,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覺得很害怕——我因為偷聽和偷看而感到內疚。我不知道發生了謀殺案。」 「現在我要重新問你一個問題,」歐斯比說。「你認識這個跳進游泳池的裸女嗎?」 「我想我認識。」 「請你避免用『想』這個字,」歐斯比說。「因為辯方律師會引申這個字的意思而曲解你的話。請告訴我們,你看見的人是誰?」 「我……我看見了這個女人。她沒穿衣服,我只是驚鴻一瞥,但是我……」 「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我覺得幾乎可以確定那人是被告薇安·卡生。」 歐斯比帶著微笑轉向梅森。「請你反詰問,律師。」 「你『幾乎』可以確定,是嗎?」梅森問證人。 她點點頭。 「你並非百分之百確定吧?」 「不是。」 「你不能發誓一定是她吧?」 「不能。」 「那麼,你心裡至少有一絲合理的懷疑,認為那人可能不是被告吧?」 「是的——我想你可以說我有合理的懷疑。我只是不能確定,如此而已。」 「你回家之後,做了什麼事?」梅森問。 「我淋浴。」 「有什麼特別原因嗎?」 「沒有。我……我在樹叢裡跑了一陣子,身上全是塵土,所以就沖了一個澡。」 「你在淋浴的時候,有人來訪嗎?」 「那是在我剛剛洗完澡的時候。你是指你來訪的事嗎?梅森先生。」 「我是在請你說實話,」梅森道。「你是否有一位訪客?」 「是的。」 「請問是何人?」 「是你。」 「你是否跟我談過話?」 「等一等,」歐斯比說。「我抗議,這個問題既不切實際,而且與本案無關,這不是恰當的反詰問。」 「但是詢問談話的內容並無不當吧?檢察官先生。」費斯克法官不耐煩似地問道。 「我不知道,可能不妥,我無法確定。」 「我質問這次談話的內容,」梅森說。「是要指出這位證人在當時就對某些事情有所隱瞞。」 「她並沒有義務在當時就告訴你她先前見到的事情。」歐斯比說。 費斯克法官抬頭看鐘。「時屆中午,本庭先休庭,今天下午一點十五分再重新開庭。在這段期間,陪審團不可以表達或討論對本案的任何看法,也不可允許別人在他們面前討論。」 旁聽者蜂擁而出,梅森轉身面對他的兩位當事人。他示意法警離遠一些,好讓他和被告私下交談。 「聽著,」梅森低聲說。「你得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莫利·伊登固執地搖頭。 薇安·卡生似乎在強忍淚水。 「我要一件一件弄清楚,」梅森說。「你們有沒有把洛林·卡生的車停進薇安的車庫?那個女人是不是看錯人了?如果她說的不是實話,可能性就太多了,我不想浪費時間和精力去找是誰停的車。」 過了一會兒,伊登說:「梅森先生,我只能告訴你這麼多,她說的是實話,車子是我們停的。」 「你為何要這麼做?」梅森憤怒地問。 「如果你知道事實真相,就會發現我們別無選擇,但要是你知道真相——就不會給我們機會了。」 「你為何要把車子停進車庫?」梅森問。 「因為車子本來停在薇安公寓的車道上的消防栓前面,隨時可能引來警察,我們別無良策,只能把它開走。」 「而你知道那是洛林·卡生的車。」梅森道。 「是的,更糟的是,它在半夜三點時就因為停在消防栓前面而被開了一張罰單。」 「他為何把車停在那兒?」梅森問。 「我不知道,我相信他一定是有什麼詭計,才故意把車停在那兒的,他知道車子一定會被拖走。」 「你們倆一起進城做什麼?」梅森問。 伊登望向薇安,她搖搖頭。 「對不起,」伊登說。「我們能回答的都已經回答了,你只要盡力就好,就假設我們有罪好了,儘量去找證詞裡的漏洞。」 「該死!」梅森說。「你們是要自己送死嗎?」 「我們並不打算這麼做。我只能告訴你:我們並沒有殺他。」 梅森說:「如果你們先前一起在城裡……那你們是何時回到屋子那兒去的?」 伊登搖頭。「我們能說的都已經說了。」 法警不耐煩似地走近了幾步。 梅森聳聳肩。「好吧,」他說。「把他們帶走。」 § 十四 梅森、戴拉和德瑞克在司法大廈附近的一間意大利餐廳吃午餐,餐廳老闆提供了一間私室供他們使用。 「我以為你說過他們只有間接證據呢,佩利。」德瑞克說。 「我本來是這麼想的,」梅森告訴他。「但這件案子有些地方根本說不通。」 「我們已經盡力了。」德瑞克說。 戴拉設法安慰他們。「你們做得太好了,老闆。你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之下,已經設法使對方證據的殺傷力減到最低了。」 「但是我要如何消弭娜汀·包爾證詞的殺傷力呢?」梅森問。 「你認為她說的是實話嗎?」 「我不知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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