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初出茅廬破大案 | 上頁 下頁 | |
二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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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也沒有回答。 「假如你想弄點外快,譬如現鈔500元,或者600元怎麼樣?我給你安排一下。你告訴我們他在哪裡。我們弄到他付款,絕不食——」 「閉嘴!」那女人用平穩的話氣說;「和他不會有交易好談的,不要被人取笑。」 胖子說:「你聽到小美人說話了吧!她總是對的,受傷重嗎?賴。」 我真的痛得厲害。越感覺稍好一點越痛得厲害,第一拳本來已打得半昏迷狀態,身上麻木減輕,疼痛加重。 電話鈴又響起。頭子說:「法萊,去接電話。」 法萊的聲音:「哈羅,是的。」跟著約兩分鐘的靜寂,又說:「真聰明。」又停了一分鐘說:「不要掛。」走回客廳。「新消息,換個地方報告你。」 頭子說:「阿尊,你看住他。」 我聽到他們走出去,我試著估計自己傷勢。過一回兒聽到法萊對電話說:「哈羅,對頭,我自己來處理,拜拜。」 他們回進客廳。 「法萊,帶他到廁所弄整齊。」頭子吩咐。 法萊帶小孩一樣把我帶進廁所。他說:「算你狠,小子,看樣子鼻子是沒有斷,會痛幾天,一定會好的、讓我們用冷水沖一沖。」 他讓我坐在馬桶蓋上,把洗盆裝滿冷水,脫掉我上衣用毛巾沾了冷水覆在我前額上,我的眼光和思想漸漸可以集中起來。 他說:「領帶太皺了,我們找頭子的領帶換一條,外套上的血漬可以洗掉,襯衫是不能用了,怎麼辦?我們要想個辦法,你坐好,不要亂動。」 他脫下我襯衫,用冷毛巾給我上身冷敷。 我漸漸覺得好過很多。 女人來到廁所說:「這件襯衫多半可用。」 「還要條領帶。」法萊說。 「我去拿。」 「順便帶瓶酒精和嗅鹽來。」法萊說:「再過5分鐘就可以了。」 女人回來,帶來了嗅鹽、酒精、毛巾和領帶。 法萊服侍我有如教練在場與場間休息時幫助拳師一樣。他一面工作一面說:「還好沒有明顯的外傷發青,鼻子會紅幾天,會很疼,不要提它。現在撥點酒精在頸子後面,感覺好一點是嗎?我們來潑一點到身上,喔,胸部很痛是嗎?不好意思,其實骨頭沒有傷到。打得重了一點.你不應該自不量力來打我。我教你一點怎麼打人,你想用一個右直擊,你就不要拐著向前,最不好就是出擊之前先要把手後拉,等於先告訴別人我要來了。你實在沒有學過最普通的打法,所以連挨揍也不會。給我十分鐘我可以教你拳要怎麼出手.下歡你就不會這樣吃虧。我承認你蠻有種。不過你小子太小不點兒了。以後要自己避免被打。這就是所謂下盤工夫,來,再來點酒精,你看鼻血不流了。冷水對這種傷最有用,頭髮有點濕沒關係。把襯衫穿上,試試領帶,配這件上裝刺眼了一點,也不算難看。」 女人在外說:「給他點威士忌,法萊。」 「白蘭地好點。」法來說:「白蘭地可以把他湊在一起。給他來點陳年的,大大的一口,不要怕多,他身子太小,又打得不輕,下頜上一拳夠他受的。朋友還好吧?有沒牙齒活動的?牙齒沒傷沒關係。下額當然要痛好幾天。」 麥琦帶了杯白蘭地來,法萊說;「這是頭子最愛的牌子。每次飯後消磨閒情就要用這個寶貝。你要一口喝了它。頭子會說這是糟蹋好酒,又會說是烏龜吃大麥,不過情況不同喝完它,朋友。」 我喝完白蘭地。它真有用,像一股暖流自胃中向四肢神經散發。 法萊說:「好了,我們來把上衣穿上,一起去上車,你有沒有什麼特別地方想去?」 我軟弱無力地給他宿舍的地址。 「那是什麼所在?」 「我租住的房間在那個地方、」 「可以,我們送你去那裡。」 我看到他與女人交換眼神,幫我站起來,走到外間,頭子走向我,紅紅的臉充滿微笑:「你看起來百分之一千好多了,這條領帶也還合適,真的很不錯。我太太去年聖誕送我的領帶。」 他晃著頭自娛不止,走上來把我手握著上下的搖。「賴!你真不賴。不是蓋的。真有勇氣。我希望我的弟兄都像你,你口真緊,你真的不預備告訴我們一點消息。」 「不,」我說。 「不怪你,一點也不怪你。」他不斷搖我的手。「法萊。送他到任何他要去的地方。要好好照呼他,他很痛,不要開太快。賴,也許我們會再見面,世事是說不定的,心裡不要難過。告訴我,賴,沒有心理難過。」 「沒有難過。」我說:「你叫人修理我我記在心裡,有一天你落在我手裡,以牙還牙。所以沒難過。」 有這麼一下子他眼露凶光,但立即又咕咕地笑著:「運動員精神,運動員精神。非常好的。臉上在出血但絕不投降。太可惜,法萊,他沒有肌肉。要不然他出奇不意自椅子上起來,你和他還不知鹿死誰手呢?」 「他不夠靈活,也沒力氣,連蒼蠅都打不死。」法萊說:「不過他有種。」 「帶他進城,注意不能讓他認識回來的路。賴,你來這裡拜訪我們很高興,我們不希望你再來。萬一再來的話不要一個人來可以安全點。』為他自己的笑話他大笑著。 法萊說:「來,把眼罩給他帶上,我們上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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