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初出茅廬破大案 | 上頁 下頁 | |
二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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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來!」 「坐下!」 「講話!」 他退後一步,放開了我。 「講話!」他重複道:「少浪費時間。」他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聲音帶著無所謂的厭倦。好像他常做這種工作,又如不聽他話他會做到你聽話為止,這種工作也許是他日常零工或是下班了留他工作,他有點冤屈而已。 「對對對,」胖子點著頭友善地笑著說:「你看,賴先生,法萊是對的。他說站起來你站起來。他說坐下你坐下。他叫你講話,你應該講話。」 我摸索著手帕,血從我鼻孔中滴流到臉上。 「不要緊,不要緊。」胖子說:「這只是表面損傷,你講出我們需要的消息,就讓你去浴室好好弄一下。法萊會幫助你,你到底什麼時候見到韓莫根?」 我不經意地搖動我的腿,直到放定一個有利的位置。我說;「去你的。」 胖子伸出一個手掌止住法萊向前的行動。「等一下,法萊。」他說:「不要衝動,這年輕人很有個性,讓我們問問小美人怎麼講,親愛的,我們要不要——」 「你來辦,」她對法萊說。 法萊向我領帶出手。 我從椅中暴起,用全部力量直擊他的胃部。我扭動腰部使全身重量跟在拳頭之後。整個右手全部伸直擊出。 有反應的是我自己的右臂,我右臂麻木疼痛。木樁般硬的拳頭打到我下額下,我感覺自己被離地拋起。眼睛看不到東西,但是亮光四射,胃部抽搐要吐。我努力使目光集中正好看到飛過來的拳頭。在我能有任何反應之前,拳頭在我臉上爆炸。從遠遠的距離我聽到那女人在說:「對脅骨多來兩下,法萊。」有東西壓進胃上兩側脅骨交合的部位,我像折刀一樣彎了腰來,什麼東西撞上我臉,那是地板。 我聽到胖子的聲音,輕輕地,有點挑剔地像是遠方的無線電話。「慢點,慢點,法萊,不要過火,留著他講話。」 高個子過來站在我前面說:「真是傻蛋,我們已經浪費太多的寶貴時間了,文件都在他身上,他們一切都準備好只等送達了。」 「拿出來看看。」那女的說。 法萊把手指插進我後領,把我拉離地面,像一塊抹布一樣提著,我的頭低垂著。我覺到他手在我口袋摸索,先是裡面口袋,而後外面口袋。 高個子後來知道名叫皮爾,皮爾說:「他只有正本,沒有副本。」』 女人說:「你們都是混蛋,副本已經送達給莫報了。」 「那是不可能的。」法萊說。 「為什麼不可能?」她問。 「他進白京旅社的時候,我知道傳票正副本都在他身上。5分鐘之後赫艾瑪進入與他在一起,他們用夫婦名義登記。之後韓仙蒂和他哥哥進來,這小不點又出去。在人行道上他曾從上衣內袋拿出全部文件,確定安全準備送達,又放回原口袋。他去電信局發了份電報。我們查不出收件人是誰:電信局的小姐死得很,怎麼問也問不出來,連鈔票也沒有用。再問下去怕牽出警察來了,只好作罷。我跟他到戲裝出租店,他租了套僕役裝回去旅社,他在裡面20分鐘,和柯白莎同時出來。」 「柯白莎什麼時候去的旅社?」頭子問。 「我們可不知道這一段。阿吉管旅社那邊。阿吉說大概這小不點回去前20分鐘柯白莎來到旅社。」 我躺在地上有如在黑暗痛苦的海上,整個胃翻動想吐但吐不出來,呼吸時兩側劇痛,鼻孔中血流不已濺到衣領和襯衫。我實在太弱了,什麼辦法也沒有。 女人說:「打電話給阿吉,告訴他韓莫根一定在旅社裡,叫他仔仔細細查。」 「韓莫根不可能在旅社裡。」法萊堅決表示:「我們有內線,阿吉從上星期開始就住在裡面,我們又絕對知道莫根沒有來—一至少還沒有來。莫根每次只有這個地方幽會。」 「你是跟他跑,還是把他從旅社弄來的?」女人問。 「從旅社弄來的。」 「旅社不是漏眼?」 「絕對密封,不可能漏眼。」 「他還是在旅社裡把傳票送達了!」 幾個人幫助我坐起。有人用兩個手指夾住我疼痛的鼻子把我頭抬起來。急拉的動作使我覺得鼻子被連根拔起。法萊的聲音還是懶懶的。「講吧!小不點兒!」 「不要在臉上,法萊。」女人說。 腳脛前面的一腳踢得我清楚了一點。「說呀!」法萊說:「到底見到莫根沒有?」 我聽到電話鈴聲,大家都靜下來。腳步聲走向鈴聲方向。高個子說:「哈羅,什麼人?阿吉?一是的,阿吉一你聽到阿吉!我們認為他還在旅社裡一我告訴你——他已經見到他本人—一當然,不會用他的本名,他現在藏匿著,找個理由一間一間房間查,每個地方看,我告訴你,他在裡面,一定在。」 他掛上話機說;「我們帶這小子走後兩分鐘,韓仙蒂,她哥哥和赫艾瑪一起離開旅社。那個小白臉也走了。阿吉說有人稱呼他是醫生。阿吉看她哥哥有出血,醫生是叫來止血的,他們沒看到其他特別的。」 我的知覺已漸漸恢復,那女人說:「事實已極明顯,賴已見到莫根,送達了傳票,傳票的副本已交給莫根本人,他留下正本只等寫證誓書了。」 頭子說;「賴先生。想不想賺一點外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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