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別墅疑雲 | 上頁 下頁 | |
五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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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法庭同意的話,」卡森說,「這些東西是屬死者的。很顯然,被告編出了一個精心策劃出的故事,旨在引起陪審團的最大同情。她想顯示出,她受到了侵犯,她努力去捍衛她的貞節,她在一條泥地旁的濕乎乎的灌木叢中遭到追逐,她從一道裝有刺鐵絲網的圍欄下鑽了過去。 「我們現在已經證明,至少是通過推論證明,梅森先生讓麥吉·埃爾伍德提供了一條裙子,先把它帶到犯罪現場,將裙子上的一塊留在了刺鐵絲網圍欄上,爾後故意把剪破的裙子留在了被告的寓所。我們已經證明,這一證據只可能是在6日晚上,在那一謀殺發生過了一些時間之後,可能過了將近24小時之後,被安置在那兒的。那樣做的目的是為了證明被告的故事。 「現在,我們還要證明,那位律師搞到了洛林·拉蒙特的一雙鞋和一條褲子,那雙鞋被故意地弄上了泥汙,那條褲子被拿去在濕乎乎的灌木叢中拖來拖去,然後被撕開,就好像是在刺鐵絲網上刮破的似的,而且那位律師確實是在安置那些東西時被當場抓住了。我們認為,在這種情況下,有充足的理由認為,這件事是被告與她的律師共謀的結果,他的行為對被告具有約束力,這一偽造證據的企圖是有罪的表示。」 「這一切都非常好,」貝頓法官說,「但是你怎麼把它和被告聯繫在一起呢?首先,你怎麼把它和梅森先生聯繫在一起呢?」 「梅森先生和他的秘書被當場抓住了。」卡森嚴厲地說。 「不,他們並沒有。」貝頓法官反駁道,「他們當時根本就沒有作案。 他們剛進那個車庫幾秒鐘時間也未可知。他們當時是在裡面尋找證據也未可知。特拉格警官已經說了,他和喬治·艾伯特去那個車庫尋找證據。現在,假設那個順序被顛倒了呢?假設佩裡·梅森和德拉·斯特裡特在特拉格警官與喬治·艾伯特進入車庫以後開車來到呢?你們會說那是特拉格警官與喬治·艾伯特正在車庫裡安置這些東西被當場抓住的證據嗎?」 卡森的臉紅了:「肯定不會。」 「好吧,你用來作為對佩裡·梅森不利的證據是完全同一類的證據。」 貝頓法官說。 「但是佩裡·梅森有理由去安置這些東西。讓它們在那兒被發現是對他有利——對他的委託人有利的。」 貝頓法官說:「說不定,讓那些東西在那兒被人發現對喬治·艾伯特有利。說不定,讓那些東西在那兒被人發現對警方有利。我並沒有說是那樣,我只是說說不定是那樣。就本庭看來,說不定是哪樣。」 「好吧,我們是講求實際的人,」卡森說,「我們知道發生的事情。」 「你們知道你們認為發生了的事情,」貝頓法官說,「但是你們認為發生的事情對本庭並沒有約束力。」 「當然了。」卡森說,他的聲音中流露出惱怒,「如果法庭指望我們拿出一些目擊者來,發誓說他們確實看見佩裡·梅森和德拉·斯特裡特打開那個淺口皮箱,把那些衣物放進去了的話,那一點我們辦不到。犯罪的人,特別是聰明人,通常都選擇一個沒有目擊者的時間。」 貝頓法官的臉微微漲紅了:「本庭能夠充分考慮到那一切。本庭明白,罪惡經常不得不由推論,由旁證證據加以證實。但是那一事實仍然存在,即受到指控的人有權有某些假定。那是一個法庭的作用,就是對證據保持一種言情合理的看法。 「本庭認為,事實上,目前呈送到本庭面前的證據能夠有幾種解釋,一個最有邏輯的解釋是,租用那一車庫的人就是把那些衣服放入那個淺口皮箱的人。本庭並沒有忘記那一事實,即證人傑羅姆·亨利第一次辨明麥吉·埃爾伍德是他看見正在停放那輛車的人。現在我要坦率地說,本庭想弄清這件事的真相。本庭想重召亨利先生進行訊問,不是由檢察官,而是由本庭重新傳喚。」 「亨利先生回到他營業的地方去了。」卡森說,「試圖去使他回到這兒來會造成一項延誤。我們理解並欣賞法庭處理好本案的願望。」 「本庭極想把本案處理好,」貝頓法官說,「但本案對於確保正義得到伸張懷有更大的願望。我不認為把亨利先生叫到這兒來會花很長時間,我們可以在他趕到以前繼續這個案子。」 「也許,」梅森說,「如果我能趁法庭等待亨利先生趕到時重召特拉格警官上證人席接受進一步的提問的話,會有助於澄清這件事情。」 「很好。」貝頓法官說。 「當然,」漢米爾頓·伯格惱火地說,「這不過是預審。我們只需證明,有人犯了一項罪,而且有合情合理的理由去認為,是被告犯下了那一罪行。」 「你們在預審中只需證明那些,」貝頓法官說,「但本案已經超過了那一點。佩裡·梅森先生和他的秘書的良好的信譽和職業道德受到了質疑。新聞界會從這種局面中大撈資本,本庭不至於對這一點有任何懷疑。既然已經走了這麼遠,我們就要把其餘的路走完。 「特拉格警官,請您回到證人席上。我建議法警打電話找到亨利先生,命令他到庭。」 特拉格走上前,在證人席上就了位。 「警方在那個鄉間別墅發現了一些髒盤子吧?」梅森問。 「是的。」 「它們是被拿到警方的化驗室去了嗎?」 「是的,先生。」 「在那些盤子上做了尋找指紋的處理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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