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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


  「大約什麼時間?」

  「傍晚時。」

  「當時麥吉·埃爾伍德穿著什麼?」

  「她當時穿著那條裙子。」

  「當您說那條裙子的時候,您是指我現在手裡正拿著的這條裙子,公訴方的物證B-8號嗎?」

  「是的,先生。」

  「而當您看見她時她在什麼地方?」

  「她在門廳裡,正在走出寓所。」

  「好,她回來時您看見她了嗎?」

  「看見了。」

  「那是什麼時候?」

  「那可是晚些時候了——兩三個小時以後吧。」

  「而麥吉·埃爾伍德當時穿著什麼?」

  「她穿著一條不一樣的裙子。我記得我注意到了,她出去時穿的是一條裙子,回來時穿的是另一條裙子。我都張嘴要說什麼了,但還是抑制住了沒說。說到底,那不關我的事。」

  「那是在本月的6日吧?」

  「是的。」

  「你可以進行提問了。」卡森說。

  梅森向那位證人轉過身去。「您在人們進出時常看見他們嗎?」

  「很頻繁地。我在辦公室的後面有個寓所,但我總是努力呆在辦公室裡,以便我能看見門廳,特別是在街門不鎖的時間裡。」

  「那兒有個辦公桌吧?」

  「一個櫃檯吧,有的。」

  「有交換臺嗎?」

  「沒有。住戶自己有電話,或者他們用走道裡的電話亭。」

  「您在本月5日看見麥吉·埃爾伍德了嗎?」

  「是,我看見她了。」

  「在晚上吧?」

  「我在她傍晚下班回來時看見了她,而後我又看見了她。」

  「5日那天您最後一次見到她是什麼時候?」

  「抗議,這個問題沒有法律資格,與本案不相關,而且無關緊要——不適當的提問,」卡森說,「我們沒有問有關5日的問題。」

  「我肯定是有權測試一下證人的記憶力。」梅森說。

  「駁回抗議,繼續吧。」貝頓法官做出了裁決。

  「我在5日晚上看見了她,大約是……我猜大約9點鐘吧。」

  「而當您看見她時,她在做什麼呢?如果她在做任何事的話?」

  「她在往外走。」

  「那天晚上您看見她回來了嗎?」

  「沒有。」

  「她是在您晚上鎖門之後回來的?」

  「是的。」

  「您是什麼時候離開門廳,而且鎖上門的呢?」

  「那是……我要說大約11點。」

  「那麼,麥吉五日是穿著這條你提到過的裙子嗎?」

  「不是,她沒穿。」

  「您怎麼恰巧對這條裙子記得這麼清楚呢?」

  「因為我有一條裙子和它幾乎完全一樣。幾乎完全相同的式樣。麥吉和我經常談論那件事。」

  「麥吉昨天離開了寓所嗎?」

  「是的。」

  「拿著兩個提箱?」

  「是的。」

  「您看見她了嗎?」

  「看見了。」

  「她告訴您她要去哪兒了嗎?」

  「沒有。」

  「她告訴您她要走多久了嗎?」

  「沒有。」

  「那是不是挺反常的事?」

  「噢,只要付房租,我就不打聽住戶的事情,而……」

  「我的問題不是那個,」梅森說,「那是不是挺反常的事?」

  「嗯,是,是的。」

  「我說,她走後您用萬能鑰匙進過她的寓所嗎?」

  「抗議,此問題沒有法律資格,與本案不相關,無關緊要,是不適當的提問。」卡森說。

  「我認為它會顯示出這位證人的傾向性。」梅森說。貝頓法官猶豫了:

  「我許可這一問題。」

  「您進入那個寓所了嗎?」

  「進入了。」

  「用萬能鑰匙?」

  「是的。」

  「您是獨自一人嗎?」梅森問。

  「特拉格警官和我在一起。」她說。

  「你們在那個寓所發現了什麼?」梅森問。

  「現在,如果法庭同意的話,」卡森說,「提出明確抗議,理由是,這個問題沒有法律資格,與本案不相關,無關緊要,這是不適當的提問。我們在提問中根本沒有向這個證人問有關這件事的任何問題。這要探究一件完全不同的事,那會使這一詢問離題很遠。」

  「本庭傾向於准許這一抗議,」貝頓法官說,「我認為提問的範圍也許已經足以檢驗這位證人的可信程度了。」

  「沒別的了。」梅森說,「沒有問題了。」

  「如果法庭同意,」卡森說,「我想引入這條褲子和這雙鞋作為公訴方的物證,而且現在,我們重提我們的動議:展示在發現那些東西的地方與佩裡·梅森進行的談話。我們認為,已經有足夠的旁證證據證明,這些東西是梅森為了被告的利益安置在那兒的。」

  貝頓法官慢慢地搖搖頭。「你們還沒有把它聯繫在一起呢。」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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