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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


  「抗議成立,」貝頓法官說,「檢察官受到警告。事實上,我想說檢察官先生,我認為這一問題的性質是在你那一方構成一種試圖,來使本庭的規矩失效。本庭已做出裁定,至少是暫時地裁定,梅森先生沒有當著被告的面可能說出或做出的任何話任何事,都不能對被告具有約束力。」

  「他是她的法律代理人。他正在代表她採取行動。」卡森氣憤地說。

  「那一點本庭明白,卡森先生,但本庭已做出了裁定。你很熟悉法庭的規矩。」

  漢米爾頓·伯格笨重地站起身來:「如果法庭同意的話,我可以發言嗎?」

  「你可以發言,伯格先生。」

  「我們想聲明,」伯格說,「這是一個相當嚴重的問題,可以這麼說吧,它是突然發生的。我們還沒有時間去向權威當局進行查詢,但是我想對法庭說,我感到,我們肯定能找到做出如下指示的權威當局,即只要被告由佩裡·梅森先生擔任代理人,只要他是她的經合法委派的代理人和律師,那麼,他代表她所做的事情就對她具有約束力。再者,我感到,我們應該有機會來展示這些事情,這樣,根據代理權原則,我們將迫使被告或者認可她的代理人的行為,或者採取措施來否認那些行為。」

  「本庭已做出裁定。本庭的立場是,佩裡·梅森沒有當著被告的面做出的所有行為和談話對被告沒有約束力。現在,本庭在這件事上可能是錯誤的,如果你有任何你想提出的權威機關的話,本庭將很高興地對它們予以考慮。

  然而,與此同時,本庭會打算採取那一立場,即你們只能展示被告的行為,只能展示當著被告的面做出的談話。否則它們就是傳聞。」

  「但是,如果法庭同意的話,」漢米爾頓·伯格說,「這兒有一個很清楚的案子,如果我可以坦率地說的話,在本案中,對本案的爭端極為至關重要的證據被人安置在了凱爾星頓公寓樓的車庫裡。作為被告律師的梅森先生在那個車庫裡被當場捉住了。這至少說是一種合法合理的推測,即唯一一個能把那些衣服給他的人是本案被告。」

  「那是從檢方的觀點看那件事,」貝頓法官厲聲說,「另一方面,你們還沒有對那一可能性予以否定,即那些衣服是由最符合邏輯的人,由租用了那個車庫的麥吉·埃爾伍德放在那裡的。」

  「但是她可能從哪兒搞到那些衣物的呢?」漢米爾頓·伯格問。「她在謀殺發生那天並沒有到那個別墅去。她……」

  「檢察官怎麼知道她沒去?」梅森打斷了他。

  漢米爾頓·伯格氣憤得漲紅了臉。「我不願意被人打斷。」他說。

  「本庭會很願意你不被打斷,」貝頓法官說,「但是,既然已經打斷了,我要說,辯方律師提出的那個問題也是本庭打算問的問題。你們怎麼知道她沒去那兒的?」

  「我們會證明那一點的。」漢米爾頓·伯格說。

  「那麼,去證明吧。」貝頓法官說,「而在你們的作證結束以後,如果到那時你們有足夠的旁證證據來表明,所說的那些東西肯定是由某個受到被告的指示與控制的人放在它們被發現的地點的,你們將有機會來重提你們有關證據的意圖。那時本庭將允許你們重召這些證人,問這些問題,只要你們在此期間找到一些權威支持你們的立場。

  「現在,你們只是在根據一種推理進行工作。在本庭看來,那些情況並沒有強有力地顯示出,一系列的旁證證據必然地將這位被告和所說的那幾件東西聯在了一起。然而,本庭對這一段詢問很為注目,打算盡力予以合作。」

  「謝謝。」漢米爾頓·伯格說完坐了下來。

  卡森向那個公寓樓的管理人轉過身去。

  「您在本月5日和6日是凱爾星頓公寓樓的管理人嗎?」

  「是。」

  「您在那一天認識麥吉·埃爾伍德嗎?」

  「認識。」

  「現在,我要問您,是否在本月6日看見麥吉·埃爾伍德了。」

  「我見到了。」

  「在什麼時間?」

  「我看見她好幾次。」

  「您在晚上見到她了嗎?在傍晚的時候?」

  「見到了。」

  「您當時和她說話了嗎?」

  「說了。」

  「您在6日見到被告了嗎?」

  「見到了。」

  「當時發生了什麼事?」

  「在6日的下午,麥吉把被告,阿倫·費裡斯,帶回家來了。她當時正要上電梯。她將我介紹給了阿倫·費裡斯,並且說,阿倫打算在她這兒呆幾天吧。」

  「那是6日的下午嗎?」

  「是的。」

  「而這番對話是當著被告的面進行的?」

  「是的。」

  「現在,我給您看一條裙子,它到此前作為公訴方物證B-8號被做上了辨認標記,我要問您,您是否認識那條裙子。」「我認識。」

  「您是在哪兒看見它的?」

  「我本月6日看見麥吉·埃爾伍德身上穿著它。」「她當時穿著那條裙子?」

  「她當時穿著那條裙子。」伯薩·安德森用下結論的語氣很肯定地說。

  「我說,在6日,你在那以後見過她嗎?」

  「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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