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別墅疑雲 | 上頁 下頁
四五


  「現在,我們不要在這件事上搪塞躲閃了。另外有多少人是因為洛林·拉蒙特的指令到這個辦公室來工作的?」

  「我只知道一個。」艾伯特說。

  「誰?」

  「麥吉·埃爾伍德。」

  「喬治!」伊迪絲·布裡斯托爾叫道,她責怪的聲音就像一下尖利的鞭打。

  「我無法不回答,」艾伯特說,「搪塞躲閃有什麼用?你沒在法庭上見過他。他會完全按他說的做,他會讓我上法庭,在證人席上提出那個問題的。」

  「我想知道的,」梅森說著,向伊迪絲·布裡斯托爾轉過身去,「是你為什麼試圖掩蓋那件事。」

  伊迪絲·布裡斯托爾鎮定地說:「我認為,梅森先生,我們要終止這一會面了。您現在得到了您想得到的情況。我可以聲明您得到了我們能給予您的所有情況。」

  「好吧,」梅森說,「如果你想那麼說的話,就那麼說吧。」

  他突然從兜裡掏出兩份文件來,將一份遞給伊迪絲·布裡斯托爾,一份遞給喬治·艾伯特。

  「這是什麼?」伊迪絲·布裡斯托爾問。

  「傳票,明天上午10點到庭,在公訴阿倫·費裡斯一案中出庭,並且作為辯方證人代表被告的利益作證。」梅森說,「我們期待在那兒見到你們。

  那時我會重新開始我的盤問的。下午好。」

  梅森和德拉·斯特裡特離開了那間辦公室。

  「現在幹什麼?」德拉·斯特裡特問。

  「首先,我們給保羅·德雷克打電話,看他得知了什麼。」梅森說,「在人行道上有一個電話亭。」

  德拉·斯特裡特接通了電話,和保羅·德雷克通了話,然後激動地向佩裡·梅森做著手勢。

  「保羅搞到了有關奧托·凱斯維克的情報,」她說,「他核查了凱斯維克的不在犯罪現場證據。」

  她把電話伸給梅森,梅森走進電話亭。「喂,保羅,什麼事?」梅森問。

  「兩件事。」德雷克說,「我向阿瑟·斯帕克斯太太核查了,她是奧托·凱斯維克的房東。凱斯維克說他在那兒做零活來抵房租是對的。

  「在5日的晚上,他們在看電視是沒錯兒的,但是7點半以後,斯帕克斯太太就沒有和他在一起了。她坐在那兒和他一起看電視看到那個時候。接著她感到頭疼欲裂,於是上床睡覺了。她說,凱斯維克是可能出去的,雖然她並不能肯定他是否出去了,她知道他一直開著電視,因為她無法睡得很熟。

  她不時地打一會兒盹兒,爾後一下子猛醒過來。每次醒來的時候她都聽到電視在響。最後電視在10點半時關上了。因為她記得那個節目在結束。但那並不意味著她能作證,凱斯維克從7點半到10點半都在那兒。」

  「我知道了。」梅森若有所思地說。

  「我說,」德雷克繼續說,「還有一件事。在那個鄉間別墅的北邊另有一個別墅,房產主是個賭注登記人,拉蒙特一家根本不屑於和他有社會交往。

  換言之,他們並不是睦鄰。他可能因此有點兒憤怒。那很難說。無論如何,他在這塊地產的南側開闢了一條路。那一側緊挨拉蒙特別墅的北邊。去年,一場暴風雨的雨水沿著這條新修的路堤,沖出了一條溝。那條溝把水噴射到拉蒙特的別墅,於是他們威脅說要起訴他。

  「在5日夜晚,知道天開始下雨,這個傢伙有點兒憂慮,不知道他開的那條路堤是否會使水流到路上,再流到拉蒙特的宅院。為了弄清楚這一點,他去城外別墅。他說,他剛拐上自己的地面,關上了他汽車上的燈,不一會兒,就有另一輛汽車沿著那條道路開來,進了拉蒙特別墅的大門。喂,他說那扇大門是開著的——那輛汽車慢慢地開了進去,而且停了下來,他知道是奧托·凱斯維克開著那輛車,那車的活塞有一種特別的叭噠叭噠的聲音,他肯定這是凱斯維克的汽車,他說他聽到了一些說話聲,他認為他聽到了薩迪·理奇蒙說話的聲音,但他不能為之宣誓作證。」

  「他叫什麼?」梅森問。

  「喬治·班尼。」

  「我說,這可極為重要,」梅森說,「我想和班尼談談,而且我想傳訊他,作為辯方的證人。我需要他明天上午到庭。」

  「我已經給他發了一張傳票了,」德雷克說,「而且我已經做了他出席的安排了。我已經把那件事都安排好了,所以他根本沒有感覺難受,而是打算對他知道的事作證。我認為他對拉蒙特一家有點兒不滿。」

  「這輛汽車在那個地方呆了多久?」梅森問。

  「他不知道。班尼只是四下查看了一下,確保他的新排水渠正在使水往東排去,不再流到那條路上,這樣就不會把拉蒙特的別墅搞得一團糟了。他只是查看了一下那件事,然後就開車回城裡了。

  「他說,他在那兒的時候,拉蒙特別墅的燈始終亮著,而且他離開時那些燈也是亮著的。他還說,那扇大門一定是開著的,因為那輛汽車在大門口並沒有停下,而且他知道,當他開車離開時,裡面有一輛汽車。」

  「那是什麼時間?」梅森問。

  「他無法精確地確定時間。大約在7點半到7點45之間。」梅森說:

  「好吧,保羅,我認為我們已經發現寶藏了。那表明奧托·凱斯維克在說謊。

  最後那張500元的支票一定是開給凱斯維克的。我認為他沒能到銀行去兌現它,因為他知道洛林·拉蒙特死了,因此那張支票毫無價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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