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別墅疑雲 | 上頁 下頁 | |
三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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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話呢,」金曼說,「你看,梅森先生,幹我這行的,女人是粗生粗長的。」 「這可能是一個特別的女人。」 「對於我不會的。並沒有任何特別的女人。在我的放蕩生活中,女人就是女人。現在我們來把這件事說清楚吧,」金曼說,「你認為由於我要去參加一場撲克賭賽,我到那兒收500塊錢的賬去了。你認為我為了那500美元很著忙了一陣子。」 「那是可能的。」梅森說。 「當然了,那是可能的。」金曼說著,呲牙咧嘴地笑了,那使他那被打斷了的鼻子顯得更突出了。「於是我去收那500元去了。洛林·拉蒙特說,『你看,奧瓦爾,我和一個姑娘有個約會,她從我這兒跑了。我們正準備坐下來吃火腿和雞蛋呢。它們現在有點兒涼了,你為什麼不和我一起坐在這兒,吃些火腿和雞蛋呢?』「於是我和他一起在桌旁坐了下來,吃了一些冷火腿和雞蛋,儘管事實上我很著急回去參加這場撲克賭賽。」 「看上去你對於發生的事情瞭解得很多呀。」梅森說。 「幹我這行的,當有人想為什麼事陷害我時,我必須把事實搞清。」 「好吧,」梅森說,「你把事實搞清楚吧。現在我要告訴你可能發生了的事情。拉蒙特可能對你說,『你看,奧瓦爾,我很餓。食物就在桌上呢。 我要坐下來吃,一個姑娘從我這兒跑了。你等我吃完,我就給你開張支票。 如果你餓的話,你可以吃那盤火腿和雞蛋。如果你不餓,你可以把它們倒掉。』」 「好吧,」金曼說,「我們就順著你的思路走吧,律師。然後發生了什麼事?」 「然後你吃了火腿和雞蛋,然後你們爭吵起來。」 「我得到還是沒得到一張支票?」 「你得到了。」梅森說。 「500元的嗎?」 「500元的。」 「然後我和他爭吵起來了?」 「那是我正在調查的那部分。」 「去吧,你他媽的想怎麼調查就怎麼調查吧,」金曼說,「供你參考,梅森先生,我沒到那個鄉間別墅去。我沒給他打電話。我只是從他那兒得到了那一張支票,而且那是上午的事。你會發現我在兩點鐘以前把它兌現成現金的。那是5日的事。我並不逼著我的顧客要賬,在我想賭撲克的時候,我不必為了一筆小賭注而到處亂跑搞錢的。現在,你有你的說法。在你開始把它公開之前,你最好搞清楚事實來支持你的說法。」 「不要告訴我怎樣辦案。」梅森說。接著他平靜地加了幾句:「現在,你一直在告訴我一些事情。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我正在調查這個案子。我根本不想去嘗試逼迫任何人。我不想侵犯任何人的私生活。我想知道發生的事情,沒有別的。你說你從7點鐘直到將近午夜都在參加一場撲克賭賽。把和你一起賭牌的人的名字告訴我,我會核查一下,那會是一種不聲不響的核查。 如果結果和你說的相符,就沒別的了。如果不相符的話,我就還要做一些核查。」 「我已經告訴你了,他們這些人不想被牽扯到這件事之中。」 「那是可能的。」梅森說,「但是有某些事實使我認為,你可能在電話中和洛林·拉蒙特談過話。」 「什麼事實?」 「讓我來問你這件事,」梅森說,「他怎麼稱呼你?他是稱呼你的教名還是你的姓名縮寫?」 「稱呼我的教名,他叫我奧瓦爾。」 「他從沒叫過你O.K.嗎?」 「他從沒叫過我O.K。」金曼說著,一對灰色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梅森的眼睛。 「好吧,」梅森說,「給我一個和你一起賭撲克的人的名單,我會核查一下。我會不聲不響地那樣做的。」 金曼搖搖頭:「我告訴過你,我不那樣做生意。我在告訴你事實是什麼,來指導你自己的行動,以便你不魯莽行事,以便你保持健康。」 梅森把手伸到裡面的兜裡,掏出一張折疊的法律文件,並掏出自來水筆,在一個空白欄目裡寫上「奧瓦爾·金曼」這個名字,把文件遞給了金曼。 「這是什麼?」那個人問,同時打開文件看著。 「這個,」梅森說,「是一張法院蓋著大印正式發出的傳票,命令你今天下午兩點作為辯方的證人出庭。」 金曼的面孔沉了下來。「我已經努力去告訴你,好好地告訴你了。」他說。 「而我也努力去告訴你,好好地告訴你了。」梅森對他說。「你給我一個和你一起賭那場撲克的人的名單,我要核查一下。否則,你要上證人席,告訴我你5日晚上和什麼人、在什麼地方。」 「你在嚇唬人,」金曼說,「你不會增添任何證據的。沒有一個聰明的律師會為了辯方的利益在預審會上增添證據的。」 梅森聳聳肩:「你得到了你的傳票,今天下午兩點鐘到那兒。如果你認為我在嚇唬你,這會是一個搞清楚的好辦法。」 「現在,等一下,」金曼說,「我們不要彼此誤會。我……」 「你得到了給你的傳票,」梅森說,「如果你想暫時地脫離作證的事情的話,你可以把那些人的名單給我。」 金曼的面孔陰沉下來,隨後他突然從兜裡掏出一個筆記本,寫了起來。 「這兒有五個人名,」他說著,把那張紙從筆記本上撕下來,遞給梅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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