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別墅疑雲 | 上頁 下頁 | |
三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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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我這行兒的,」金曼說,「人總是留意背後。如果有人開始到處嗅來嗅去的話,他想知道原因。他還想知道是誰幹的,然後他想對此做件事。」 梅森站在那兒向下看著這個男人,看著那對插在側兜裡的手,看著那副好鬥的肩膀。 「於是呢?」梅森問。 「於是,」金曼說,「我得到了消息,有些私人偵探在打探我的事。隨後我得到消息,這些私人偵探是佩裡·梅森雇用的,你可能想把我的名字牽扯到這個拉蒙特謀殺案中來。」 「於是呢?」梅森問。 「於是我來告訴你,不要那樣做。」 梅森說:「在我辦案的時候,沒有人能夠告訴我該做什麼,不做什麼。 我做對我的委託人最有益的事。你是個賭注登記人,洛林·拉蒙特在你那兒賭賽馬,你顯然是和他有某種約定,他可以賒帳的方式賭馬,直到那個數額達到一定數字,你就收帳。」 「是的,」金曼說,「那仍然並不意味著你為了開脫你的委託人,就該使我成為替罪羊。」 「我並沒有試圖使你成為替罪羊,」梅森說,「我在努力去弄清所有事實。如果我發現那些事實會對我的委託人有益的話,我會把它們帶到法庭上的。」 「只是那或許對健康無益。」金曼說。 「對你的還是我的健康?」 「你的,梅森先生。」 「我會小心我的健康的。」梅森說,「它現在好極了,謝謝。你可以小心你的健康。現在,我想要知道你5日晚上在做什麼。」 「我會的,」金曼說,「那是我來告訴你的幾件事情之一。」 「如果你先告訴我那件事,」梅森說,「而不是討論我的健康問題的話,或許會對這一情況有幫助的。」 金曼聳聳肩,挺直他的粗脖子,仰面看著梅森說:「我在進行一場撲克賭賽。」 「從幾點到幾點?」 「從7點直到將近午夜。」 「那能夠得到證實吧?」梅森問。 「當然能夠得到證實,」金曼說,「但是當時和我一起賭的人不會想讓人把他們的名字提到這件事之中的。」 「你在5日那天得到了洛林·拉蒙特的一張支票吧?」 「在5日上午。」 「什麼時間?」 「我想,大約10點鐘吧。」 「是付賭賬吧?」 「我們這麼說吧——用以保持他的信用。」 「你對他的賒帳不超過500元吧?」 「你看,梅森先生,我對任何人的賒帳都不超過500元。那是我的限度。」 「他在5日那天下了賭注嗎?」 「是的。」 「在5日的下午?」 「在5日的下午。」 「贏了還是輸了?」 「那有什麼關係嗎?」 「我認為有關係,因為我認為,也許他輸得很慘,在你參加那場撲克賭賽之前你想再從他那兒要500元。」 「你可真滑稽!」金曼冷嘲熱諷地說。 「於是,」梅森說,「你給他打電話,告訴他他一直在輸,已經超過賒帳限度了,你需要錢,你要來取。你可能告訴他,你那天晚上要參加一場撲克賭賽,你需要現金。」 「那會是個好看法,」金曼說,「來,接著來。那以後發生了什麼事?」 「你去了那個別墅。」 「大老遠的到那兒去收一筆微不足道的賭賬嗎?」 「你可能需要它。你要去參加一場撲克賭賽。我不能想像他們在那場撲克賭賽中接受借據。」 「好吧,」金曼說,「繼續說下去吧,律師。讓你的看法公開,來仔細看看它吧。你認為我去那兒收那500元的賬去了?」 「你可能去的。」 「後來怎麼著了?」 「你們可能爭吵起來,你在他背部紮了一刀。」 「你的意思是我帶著一把刀去的?」 「廚房裡有現成的刀呢。」 「於是我去了那兒,和他談了500元錢的事,用一把刀捅了他?」 「我不過是在探索那些可能性。」梅森說。 「好吧,我們這樣來看看它吧。」金曼說,「我為什麼要捅他一刀呢? 他是個顧客呀。」 「也許因為他沒有付那500元。」 那兩道濃密的黑眉毛揚了起來。「洛林·拉蒙特沒有付那500元?得了,得了,律師,你得做得比那要好才行。洛林·拉蒙特需要在我這兒保持信譽。 他喜歡賭賽馬,我是他的賭注登記人。他知道他可以信任我。在他贏的時候我把錢都付給他。我的嘴很緊。那個老頭兒永遠不會從我這兒知道任何事的。 這一點洛林·拉蒙特知道。他為什麼要拒付我那500元呢?」 「也許他給了你一張支票。」梅森說,密切地注視著那個人。 「好吧,繼續說。發生什麼事了?」 「然後你們爭吵起來——也許為一個女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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