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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


  「盒子裡有一個,」德拉·斯特裡特說,「你需要嗎?」

  「也許我們最好用它。」梅森說。

  德拉·斯特裡特打開小貯藏櫃,掏出相機。梅森在陽光下舉起那本支票簿。「裝上那個照特寫用的附件,德拉。我們可以用1%秒照一張相,而……

  就一定要確保對好焦距。」

  德拉·斯特裡特調著相機。

  「快點兒,快點兒,」薩迪·理奇蒙從大門那兒叫道。「我不能整天都呆在這兒。」

  梅森在陽光下舉著那個支票本。德拉·斯特裡特把相機舉在離支票簿只有幾英寸的地方,隨著梅森翻著那些支票存根,照了一張又一張照片。

  「照好了?」梅森問。

  「照好了。」德拉·斯特裡特說。

  薩迪·理奇蒙突然離開了大門,大跨步向他們走過來。「看哪,」她說,「我告訴你們出去了。我不想讓任何人在這兒抓住你們。你們呆的時間夠長的了。」

  梅森說:「我們很感激您的安置方式,理奇蒙太太。順便說一下,那個支票簿在這兒,我因為想細看一下拿著的。您最好把它放回到寫字臺上它原來的地方。」

  「你沒有權利拿走它。」

  「我們沒把它拿走,」梅森說,「現在,理奇蒙太太,我可以建議你喚起警方對這個支票簿的注意嗎?我認為它是證據。」

  「什麼樣的證據?」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薩迪·理奇蒙說著,一把就從梅森手裡搶過了那個支票簿。「現在,請你們走吧。」

  梅森抬抬帽子。「非常感謝。」他說。

  「不謝。」她厲聲說。

  律師發動了汽車,他們開走了。在他的身後,薩迪·理奇蒙關上大門,「咯嗒」一聲鎖上了掛鎖。

  「現在,保羅,」梅森說,「該由你來搞清那個支票簿是不是洛林·拉蒙特的財產,和奧維爾·金曼是什麼人了。」

  「你認為那是他的支票簿嗎?」德雷克問,「看她行事的方式,看去就好像她和它有某種關係似的。或許是她有個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戶頭。」

  「可能。」梅森說,「但無論最後一張支票是誰開的,都是在開給奧維爾·金曼的支票之後開的,給金曼的支票的日期是謀殺發生的那一天。那張支票很可能是可以付現金的,而——嗯,這是件奇怪的事,薩迪·理奇蒙在要被償付的帳單上寫上『O·K·』,而有人在一張500元的支票存根上寫了『O·K·』。如果結果發現那個支票簿是洛林·拉蒙特的話,那可是一件寶貴的證據。」

  「怎麼搞的呢?」德雷克問。「也許他把它存放在那兒的寫字臺裡,而……」

  「他不會的,保羅——就是說,我不認為他那樣做了。那是從他衣兜裡掏出來的。那些支票是在四五天之內開的,包括一張付給汽車修理廠的支票,顯然還有一張付他公寓租金的支票。嗯,他不會把支票簿存放在那個鄉間休養所的寫字臺裡,為了取支票簿就開車到那兒去,給為他修車的汽車代理公司開那張支票,然後為他的公寓租金開一張支票的。」

  「假設它是別人的支票簿呢?」

  「那麼,」梅森說,「它就是住在安迪科特·阿姆斯公寓樓的某個人的支票簿。」

  「嗯,無論如何,」德拉·斯特裡特說,「我們有了一個線索。」

  「什麼線索?」德雷克問。

  「那是使我感興趣的事。」梅森說。「你得在那上面下功夫,保羅。我要去和我的委託人談談,看看她是不是能向我們提供任何會有幫助的情報。」

  §第九章

  梅森坐在為律師們保留的那間會議室裡,若有所思地打量著阿倫·費裡斯。「現在你已經把一切都告訴我了?」他問道。

  「每一件事。」她說。

  梅森說:「他們要對你提出起訴。看上去他們非常自信。我相信他們掌握一些我根本不知道的隱密的證據。」

  「噢,我不知道那可能是什麼。我沒有殺死他。我知道。」過了一會兒,她惡狠狠地說,「有時候我真希望我那樣做了。如果我當時抓住那把刀,我……」

  「嘖—嘖,」梅森打斷了她,「別說那種話。現在,你確實把你的故事講給警方了吧?」

  「是的。我可能本不該那樣做,但這個兇殺組的特拉格警官那麼友善,而且他看上去——嗯,看去就好像他真的不想拘留我似的。他想要我做解釋,如果我能那樣做的話。」

  「對,我知道,」梅森說。「那是警方的技巧。你告訴他了?」「我告訴他了。」

  「所有的事嗎?」

  「所有的事。」

  梅森沉思著皺起眉頭。「現在你看,」他說,「我們幾天以內就要上法庭進行預審了。聽證會的目的就是搞清,是否有足夠的理由來對你提出一項犯罪指控。但我們有權利問一些問題,而且我們有權利傳喚一些證人。傳喚證人通常不會有任何好處,但它給了我們一個機會,來估量一下這個公訴案件。

  「有某些我們知道發生了的事情。洛林·拉蒙特一定走回那個小屋去了,而且他幾乎馬上就吃了火腿和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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