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變色的誘惑 | 上頁 下頁 | |
四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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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我不會忘記調查一下的,不過你也很難證明你破門而入沒有犯其他重罪的企圖,無論如何我向你宣告你被捕了,既然你懂法律,從現在起,你做任何不跟我去總局的行為都是拒捕,拒捕本身是一件刑罪。」 柯白莎想一想,看看他假面具一樣的臉,看到後面有一絲勝利的得意。白莎知趣地說:「好了,算你贏了。」 「你的車就讓它停在那裡好了。」善樓說:「我不喜歡你有在去總局的路上,拋掉任何東西的念頭。由於你打開音樂匣聽到『蘇格蘭的藍鐘花』那條歌,我想你從裡面拿出來的東西可能是很小的一件東西,藏也容易,拋也容易。柯太太,假如你不介意,請你再進屋去一次,讓我在拿音樂匣的時候,眼睛可以看得到你,我拿到音樂匣,我們就可以直放總局了。」 「好吧!」白莎說:「你凶,我們一起進去,你盯住我,不要閃眼睛。」 「不是盯住你,柯太太,只是形式上的。好了,現在假如你不介意,我要你在前面走,把手放在頭上,我可以看到你的手。你的手電筒不太管用,你看我的就好多了。」 宓警官打開他的5 節乾電池警用手電筒,亮亮地照著走在前面的白莎回進盲人的平房去。 第二十七章 女監護帶領了柯白莎來到宓警官善樓的私人辦公室門口,由女監護敲門。 「蘇格蘭的藍鐘花」的樂調,透過關著的門,叮叮哈哈的隱隱傳出來。 「進來。」善樓說。 女監護把門打開。「進去,親愛的。」她對白莎說。 白莎在門檻上停住,轉身,望向女監護——兩個粗壯,牛頭狗下巴型的女人,互相對視著。「好的,親愛的。」白莎任氣地學樣說。 「找到什麼了?」善樓問。 「什麼也沒有。」女監護說。 宓警官抬起眉毛。「柯太太,我就不信你到房子裡去,什麼目的也沒有的。」 「你忘記阿福了,」白莎說:「有香煙嗎,你的女朋友把我香煙偷走了。」 「喔,抱歉。我忘了你的香煙,」女監護說:「我把它們放在……」 「沒關係,親愛的。算是我送給你的。」白莎說。 女監護不好意思地看警官一眼,對白莎說道:「那個時候,你應該說一下的,柯太太。」 「我不知道應該由我來說呀。」白莎說:「我還以為是經手三分肥,就像警察在水果攤上拿蘋果一樣。」 「這裡沒事了,皮太太。」宓警官說。 女監護怒視了一下柯白莎,一聲不響地退下去。 「請坐,」善樓對白莎說:「你說你要一支香煙,這裡,這裡有一支。」 他打開一包新煙,拿了一支給她。又自己從背心口袋掏了一支黑呼呼的雪茄出來。把尾端剪掉,放進嘴裡,暫時並沒有點火的打算。 「一定和這只音樂匣有關。」他說。 「有關什麼?」 「你跑過去,把它打開,又把它放下,離開。你什麼東西也沒有拿,我也覺得你沒有帶點東西進去栽贓。」 善樓自抽屜中拿出一個放大鏡,仔細地觀察這音樂匣,前後左右,裡裡外外。特別注意它有沒有什麼秘密小抽屜,裡面會藏著白莎帶進去栽在裡面的證據。當他確定不是那回事後,他把音樂匣關上,再仔細看它的外表,他看那幅美女圖,他說:「會是這個嗎?」 「什麼?」 「那幅畫,一個失蹤了的繼承人,是嗎?」 白莎十分高興在言詞上戰勝了那個女監護,她舒服地靠到椅背上,大笑起來。 「什麼事那麼好笑?」 「想到這位19世紀的美女。」白莎道:「一個癡肥,貧血的傻子,穿了捆粽子一樣的束腰,隨便什麼人說一個鹹濕的笑話,她會昏倒,你認為我會為了她,老遠的從——」 「是的,是的。」白莎自動停下來之後,宓警官說道:「越來越有意思了,柯太太,老遠的從哪裡趕過來呀。」 白莎把嘴唇閉得緊緊的。 「差一點要漏出來了,是嗎?」 柯白莎知道自己差一點說出老遠自河邊鎮趕過來,偽裝地猛吸兩口香煙,賭氣地把兩片嘴唇合在一起什麼也不說。 宓善樓經過桌子看向掛在牆上的一隻大鐘。「兩點10分。」他沉思地說:「是晚了一點,但是這是一件大案子。」 他又打開音樂匣,研究匣蓋裡面的那張標幟,拿起一本電話簿,拿起電話話機,說道:「給我一個外線。」他撥了一個電話。 過了一下,他溫和地說:「真抱歉這個時候驚擾你。我是警察總局的宓善樓警官,這時候找你為的是我在追一件謀殺案的一個線索。你是老闆白先生嗎?喔,那很好。我要訪問你,你會不會記得一只有你們店標幟的音樂匣。是老式的,有一條金屬梳子樣的板,一個有短刺的圓筒和發條那一種。一面是田舍風景,一面是個女人像,唱的是『蘇格蘭的藍鐘花』,還有——喔,你記得,我知道了,你記得,是的,她的名字叫什麼?戴瑟芬嗯?喔,好,戴瑟芬。」 宓警官靜聽對方說話一陣子,想了一下,他說:「好了,免得弄錯,我對你重複一遍。這個戴瑟芬一個月之前來你們店,見到這音樂匣,說要買這個音樂匣,但是她沒有那麼錢來付。她付了少許定金說90天之內來取。她在星期三打電話給你,說是現在她已有錢了,她會電匯給你。她要派一個人把音樂匣送去給那個盲人,而且叫你不可以洩漏說出是什麼人付的錢;只告訴他這是一個朋友送的禮品,是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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