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變色的誘惑 | 上頁 下頁 | |
二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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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善樓說:「假如你真那麼愛你的事業,你也應該懂得,和警方關係處得不好的私家偵探是沒有什麼前途的。再說,和警方關係不好的私家偵探社賺不到錢,只好關門。」 「我的確已經把對你案子有用的事都告訴你了。我保留的是私人機密,完全和這件謀殺案沒有關係的。」 「我希望你有問必答,由我來決定有關係或是沒關係。」 「我知道,但是人各有志,我希望用我的方法做事。」 宓善樓把自己向車座後背一靠。「好吧,」他向司機道:「我們送柯太太回家。我要用電話通知總局,全面通緝令找尋那盲人來歸案。奇怪,他為什麼不在家。找到他案子至少明白了大一半。走吧。」 柯白莎一聲不吭,靜靜地讓宓警官的警車把她送到她家門口。 「再見。」他說 「晚安。」白莎心不甘情不願地說出兩個字來,恨恨地跨出汽車,不回首地經過人行道,走過自己公寓大門。外面的警車自行開走。 幾乎立即,柯白莎又從公寓大門出來,走到拐角的藥房門口,招了一輛計程車,坐過去把車門一關,說道:「南費加治路,山雀公寓,要快,別浪費時間。」 在山雀公寓大門口、柯白莎一巴掌壓在戴瑟芬的電鈴上,一直到聽到戴瑟芬的聲音自對講機傳下,才吐出了一口大氣。戴瑟芬的聲音說:「是什麼人?」 「是柯白莎太太。」 「我恐怕沒時間招待你,柯太太,我在整理行裝。」 「我一定要見你。」 「我有個新職位,我在整理行李趕飛機。」 「你整你的行李,我在邊上和你談談就可以了。」柯白莎說:「我只要1 分鐘——」 「好,請進來。」嗡一聲大門打開。 柯白莎上樓,看到戴瑟芬手忙腳亂突然要出遠門的窘態。 「哈羅,」她對白莎隨便看一眼,自己忙自己的,一面說:「這一切在午夜之前都要整理好。東西都要寄在別人家,房子要退租。看起來怎麼也來不及。還要洗澡,換衣服。但飛機12點開,不會等的。我不是不招呼你,你知道我有多緊急。」 「我知道你忙死了。」白莎道:「我的事1分鐘就完了。」 她想找張空的椅子,戴瑟芬看她在找什麼,神經地笑了。她說:「對不起,」馬上把靠窗一張推著折好衣服的椅子清出來。 白莎說:「我實話直說可以節省時間。你對5百元現鈔會不會有興趣?」 「有。」 「我可以給你弄來。」 「怎麼弄法?」 「你只要簽一張放棄訴訟權的證明。」 「喔!那件事。」 「怎麼啦?」白莎問。 她大笑地說;「你來晚了。」 「你已經簽給別人了?」 「沒有。」 「什麼人比我早來呢?」 「一個目擊證人。他自己找到我要告訴我,他看到這件車禍,而且這不是我的錯。他說我可以向保險公司收取賠款。他說他想和我訂一張合同,一切訴訟費都由他負擔,打完官司,不論保險公司賠多少鈔票,他給我賠款的百分之五十,而且保證我絕對不會少於500元。我認為他條件比你好多,你認為呢?」 柯白莎不吭聲。 「但是,」戴瑟芬繼續言道:「我不能做這種事。絕對不可以。我告訴那個人,我仔細回想過,我覺得這件車禍,我的錯不比開車的人少。可以說是一半一半—一甚至我還多一點。那人說這些問題不會有人問我的。對方只想早點把案子結掉,我只要坐在那裡什麼都不做,錢就是我的。就如此簡單。」戴瑟芬把手一抬,拇指與中指弄出清脆的一下爆裂聲。 「你不願這樣做?」 「我嘲笑過那個男人,我覺得這是騙人鈔票。我不會幹的。那位撞倒我的人是一個好人——何況我的金錢損失才只有7元付醫生的錢。」 「那位開車的男人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嗎?」白莎問。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甚至連他車號都不知道。起先我又緊張,又怕,之後——」 門鈴響起。 戴瑟芬憤怒地歎氣道:「一定又是有人來找賈瑪雅。」 「你的室友嗎?」白莎說:「我倒也很想見見她。」 「很多人在找她。」 「她哪裡去了?」 「鬼知道。我們處得很勉強。她是梅先生的朋友,梅先生建議我們同住一個公寓,大家可以積省一點開支。我倒不十分熱心,但是既然是老闆建議……」 「後來我發現她是無藥可救的。我昨天留了一張使條給她,告訴她房租明天要到期了——那就是禮拜一。我也告訴她我今天要在午夜前整理好搬出去。今天下午,她打電話給我,你知道她說什麼?」 「說什麼?」白莎問。 門鈴又再次響起。 「她告訴我今天下午她來過了。已經搬出去了。她只搬過來不久,所以沒有多少東西。但是每個公寓退租的時候要付5 元錢的清潔費。她根本不提她應該付的那一半。她打電話來的時候,我又沒有想起。」 戴瑟芬拿起對講電話問道:「是什麼?」然後,又生氣地說:「不是的,我是她的室友。我不知道她去哪裡了。她下午離開了——搬走了。是的,我自己也馬上搬走。不行,我不要見你。也沒有空和你說話。我在整理東西,我沒穿衣服。我要趕午夜的飛機——你的緊急,和我沒有關係。我也不管你是什麼人。她不在這裡!我不知道她在哪裡!我已經一個晚上在應門鈴打發找她的人走路了。」 戴瑟芬把對講電話摔下鞍座,站在房間當中,看看四周那麼許多東西,無望地發著愁。 「我一直弄不清楚這個女人和梅先生之間的關係。」她說:「喔,我說關係不是指那方面的。而是我覺得那女人隨時是在窺探我的。」 「兩個禮拜之前,我的日記不見了。之後又自動出現,就在一直放日記的地方,不過在一條絲巾之下,裝做我找的時候忽視了那地方!只有她,才有機會做這種事。我知道,有一類女孩子喜歡偷偷或淘氣地看別人的日記。但是為什麼她要把日記拿走呢?又是拿去什麼地方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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