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變色的誘惑 | 上頁 下頁 | |
二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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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她了嗎?」白莎問。 「沒有,我覺得反正已經受害了。再說也沒有什麼可證明她拿去看了。所以我決定不講話,自己另外租了一個很小很小的公寓,沒過去。所以我要付兩個公寓的錢。」 「好了。問她突然自己轉換話題。「現在只有一件事做,就是把這些東西裝起來,真難決定哪些帶身邊,哪些寄掉。」 她拿起一堆折好的衣服,亂七八糟、不分皂白地放進皮箱、大木箱和硬紙箱去。 「要我幫忙嗎?」白莎問。 「不要,」戴瑟芬說,想想又加了一句:「謝謝你。」她的語氣好像白莎要是不打擾地或是離開這裡,對她就是大幫助了。 「那張遺囑怎麼辦?」柯白莎問:「你是個證人呀。」 「喔,有什麼事大家需要我的時候,我隨時願意來的。」她說:「他們說我可能需要跟老闆去熱帶地區。這就和週末度假不同了。規定只能帶點隨身行李的。我又不能帶只大木箱,因為一路都是乘飛機。能旅行我倒也是——」 柯白莎不願再聽她雜亂的說話,她插嘴道:「有一件事你可以幫我一個忙。」 「什麼事?」 她說:「我想知道點梅好樂的事,他是怎麼死的?」 「死得很突然,不過事先三四天他有點不舒服。」 「你能真正的形容一下他的症狀嗎?」 「當然,但是為什麼呢?症狀開始是他進辦公室一個小時之後。他頭痛得厲害,然後開始吐了。我建議他躺下來,躺在沙發上,看看會不會好一點。我想他睡著了一會兒;然後突然又噁心起來,把他吵醒。他一直說胃裡在燒,口幹得要命。我想立即請醫生。他說他先回家,要叫醫生到家裡去看他。所以我就打電話給紀醫生,告訴醫生梅先生病得很厲害,馬上乘計程車回家,要請他立即去他家,希望在計程車到家前先到他家。」 「你有沒有和梅先生一起乘車回去?」 「有。」 「之後又怎樣?」 「在計程車中他病得厲害。整個肚子非常痛。回進屋子去的時候必須要大家幫助他才行。」 「之後呢?」 「我幫助他離開車子。葛太太出來,也來幫忙,我們把他弄進屋子。紀醫生還沒有到,不過一兩分鐘後他趕來了——那時我們正在想把梅先生弄上床。」 「之後呢?」 「醫生陪了他半個小時,給他吃藥,給他皮下注射,梅先生就感到好多了,不過喉嚨還是幹的,胃腸燒痛還沒有消。他說他想睡一會。」 「又之後呢?」 「醫生回家後,在下午4 點再來出診。他給他打針,建議在家裡請一個護士或是到醫院去住,免得晚上有什麼變化大家不安寧。他又留下不少藥品和使用方法,又說第2天一早8點鐘再來看他。」 「之後呢?」 「紀醫生離開20分鐘後,梅先生過世了。」 「什麼人在房裡?你也在嗎?」 「沒有,葛太太在房裡陪他。我下樓去喝杯牛奶和吃點三明治。整個一天匆匆忙忙什麼也沒有吃。到那個時候,我們以為梅先生會好起來的。」 「他死了你們怎麼辦?通知紀醫生了嗎?」 「是的,紀醫生又來了。但已經沒有什麼他可以做的事了。是他找的殯儀館,也是他要我們通知梅克理。是我拍的電報。」 「之後呢?」 「一大堆善後必須要做的事情,一件件做好,我離開時已經很晚了,又必須回辦公室把保險箱鎖起來,當然,心情沉重得不得了。就這樣我撞上了那汽車。我想我沒有吃早飯,只喝了一杯黑咖啡,那一杯牛奶和三明治是整個一天我吃的東西,事實上三明治沒有吃完,葛太太在樓上一叫,我拋下沒吃完的一半三明治就跑上去了。」 「醫生說他的死因是什麼呢?」 「喔,你知道這些做醫生的。一大難醫學專門名詞先嚇了你一下。老實說,我根本不相信紀醫生知道他是什麼病。我也沒記住他說的話,我只記得一點點,好像肝臟功能不佳引起的腸胃道急性症候群,最後還說什麼地方發炎來著。」 「腎臟炎?」白莎問。 「不知道,有點像。不過他說死亡的主因是腸胃炎,我只知道這一點,其他的他可能也是說說而且,我也沒仔細去聽他,聽也已經沒有用了。」 「梅先生是在哪裡吃早餐的?」白莎白。 戴瑟芬奇怪地看問柯白莎。「怎麼啦,當然是在他家裡——我認為他一定是在家吃早餐的,否則他要請葛蘭第,還有依娃幹什麼。老實說,照我看來,」她生氣地說下去:「他付了那麼多薪水請人幫忙,他應該可以像皇帝一樣,或是在大的觀光飯店一樣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用不到那樣常常還要等候開飯才有東西吃。不過,這反正不是我自己的事。現在也一切都過去了,想起來他把一切財產都留給他們就叫我生一百輩子的氣。」 「你也有1萬元呀。」白萍說。 「假如他決定不把財產留給姓梅的後代,給我1 萬元也不算多。」戴瑟芬堅定地說。 「你替他工作多久了?」 「快兩年了。」 「那就是5千元額外一年。」 「沒錯,」戴瑟芬突然冷硬,澀澀地道:「等於是5 千額外一年,算是很慷慨的貼補了,是嗎,柯太太?但是你不明就裡,也千萬別依你的立場看——反正還有什麼用呢?能不能請你回家,讓我來整理這些東西?」 「那個車禍目擊證人,」白莎問:「好像姓孟,是嗎?」 「是的。孟吉瑞。他看到車禍,我想他是想藉此弄兩個錢的,有點老吃老的樣子,我實在忙了一點,我一定還要從皮箱拿掉點東西才行。」 「孟吉瑞死了。」白莎道。 她把皮箱第一層的東西小心地拿出來放在床上,她說:「至少有一件事只能忍耐,我只好穿一雙鞋子走天涯了。」 她把皮箱裡已裝好的一雙鞋子拿出來,拿在手裡走向大木箱,突然停下來,轉向白莎,她說:「對不起,你剛才說什麼?」 「孟吉瑞死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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