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變色的誘惑 | 上頁 下頁 | |
一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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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白莎,好像白莎是白癡。「當然。」他說:「我記得,只是沒想到遺囑裡有我的錢,所以後來把遺囑的事忘了。就在這書房裡,是個星期天的下午。他把戴瑟芬叫來這裡替他速記點口述,我就在窗下車道上洗車。戴瑟芬走到窗前叫我過去。我進去的時候老闆坐在這張桌子前,手裡拿了支筆。他說『保爾,我現在要簽我的遺囑,我要你和戴瑟芬簽名證明這是我親手簽的遺囑。以後要是有人認為我簽字的時候神志不清,你只要證明當時我沒有比平時瘋狂就可以了。』——反正就是這會事,當時就是這樣子。」 梅克理說:「當然,這裡最尷尬的現在是我了。我真想不通我親愛的堂兄怎麼會用這種眼光來看我的。不過,我們今天來這裡的目的,是來搜查他死亡當天身上失蹤的1萬塊錢的。根據一切現象看來,最有嫌疑的——」 「等一下,』噶蘭第突然說;「我們為什麼要受你這一套?」 梅克理笑了,一種把敵人誘人陷階時的笑容浮起在他臉上。「我並沒有指控什麼人呀,葛太太。照你剛才說話的方式,好像你自己腦子中也有一個——」 門鈴聲響,打斷了他的發言。 葛太太向她女兒下令:「去看看是誰。」 依娃快步走向前門。 梅克理說:「我有點不相信,太不公平了。」 「算了、」葛太太說:「你已經有1萬元了,你認為那不是錢,胃口就太大了。」 保爾出聲哈哈大笑。 白莎說:「我還是要查那不見的1萬塊錢。」 門廳中聲音響起,依娃把戴瑟芬帶了進來。 「哈羅,各位。」戴瑟芬大聲道:「我高興極了,我又找到了一個最棒的工作,替一個政府高級人員工作,他旅行很多,我要跟著他全世界跑。好像是人力調查。他每個國家停留6個禮拜到兩個月,之後又走一個國家。太棒了,不是嗎?」 葛蘭第說:「還有好的消息你沒有聽到呢。」 「是的,」依娃說。「你還有一筆鈔票,你想不到的。」 「什麼呀?」 「沒有錯。」保爾作證道:「記得那一次老闆要我們簽字做證人,關於一張遺囑嗎?」 「喔,你說那一次你在洗車,我敲玻璃叫你進來?」 「是的。」 「有這會事,他說是張遺囑,是遺囑嗎?至少他說是遺囑。」 「一點不錯是遺囑,裡面有你1萬元。」 「有多少?」瑟芬不信地說 「1萬元。」保爾說。 柯白莎把遺囑證人簽字那一部份,一下子戳到戴瑟芬鼻子前面,問道:「這是不是你的簽字?」 「是的,當然是我的簽字。」 「那麼這也是你當時作證的遺囑?」 「是的。」 梅克理說:「這一點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來討論。目前,我是來找我的堂兄在死亡的時候身邊帶著的1萬塊錢。我要知道錢哪裡去了。」 「等一下,」保爾狡猾地說:「你要知道錢哪裡去了。你有什麼資格,這1 萬塊錢是你的嗎?」 「我當然有資格,我是他堂弟。」梅克理說。 「堂弟,堂弟個鬼!遺囑裡你有1 萬塊錢,這就是堂弟的錢。我們才是有資格查問另外1 萬元去向的人。現在該由我們來查了。要知道葛太太現在是遺產所有人。你指責我們偷掉的1 萬塊錢,是我們的錢,我們把房子拆掉來找你也管不著。萬一找不到,也是我們的損失,與你無關!」 梅克理站在那裡,從一個人臉上看向另外一個人,又迷惘又生氣。 「我看,」保爾說:「你們這裡的工作已經做完了,你和你的偵探柯太太,可以走路了。」 「保爾。」葛太太說:「你不可以那麼刻薄。梅先生已經聽到遺囑的內容了。他自會有分寸的。這裡由我負責。」 「那遺囑是不合法的!」梅克理掙扎地說:「是在不正當影響情況下寫的。」 包保爾嘲弄,挑戰地大笑著。「你有辦法證明嗎?」 「那是假的。」 葛太太說:「梅先生,說話要小心。」 戴瑟芬說:「對不起,梅先生。我不知道遺囑裡說什麼,不過以遺囑本身言來,遺囑是百分之百真的。我記得梅老先生在元月裡叫我們進房間來。保爾在書房外面洗車。記得嗎,保爾?你把車自車庫退出來,就在窗的外面,我們在裡面還可以聽到水龍聲。梅老先生走到保險箱把他的文件拿出來。他告訴我他要簽張遺囑,要我做個證人。他叫我另外找個人來一起作證。我問他想找哪一個,他說都沒差別。之後他說:外面不是保爾在洗車嗎?我們叫他進來好了。」 「沒錯,」保爾說:「就這樣戴小姐叫我進來,老闆說他要簽張遺囑,要我簽字作證。我也沒太在意——你知道,我根本沒有想到裡面會給我1毛錢。」 戴瑟芬道:「我清楚記得你在弄車子,因為你右手有油污。你把油污弄上了文件,梅老——」 梅克理一把握過遺囑。「但是,這上面沒有油漬呀!」他說。 葛太太自他肩後望向遺囑,恐懼現於臉色。 依娃說:「油漬不油漬和遺囑無關,極可能是戴小姐記憶有問題。」 「不對,」戴瑟芬敲釘截鐵地說:「我不管油漬和遺囑有沒有關係,我也不管什麼人會因而受損,我只知道事實。原來文件上是有個油漬的。假如油漬不在這文件上,文件是假的。」 「等一下,」葛太太說:「油漬可能被擦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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