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變色的誘惑 | 上頁 下頁 | |
一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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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戴瑟芬說:「我從皮包裡拿出一張面紙曾經立即擦過,還是留下一個油印。」 「對著光照一下,」葛太太說:「油可能被紙吸進去了。油印是逃不了。」 白莎把兩張遺囑紙分開,拿起第二頁對向亮光。小硬幣那麼一塊油漬,清楚的在上面。 戴瑟芬說:「現在我心安了。油漬就在這個位置。」 柯白莎說:「我有話說,我要趁大家在這裡的時候請個照相專家來把這遺囑照下來。照亮相,今天就到此為止了。」 葛太太,突然發現自己是一個富婆了,淑女樣的口氣說道:「依我個人意見,這是一個極合宜的建議,我同意這樣做法。」 「媽,」依娃說:「你該說你准許他們這樣做。」 葛太太用貴婦的姿態說:「親愛,媽說同意這樣做。」 柯白莎開始用電話。 在等電話接通時,她說:「葛太太,法律有規定,遺囑證明人是不能自遺囑中拿錢的。」 葛蘭第說:「我們不必腦子太死了。依娃,保爾和我接收剩下的一切,我們怎麼分法是我們的事。我們會依梅先生希望我們的分配方法分清楚的。我們自己人,不必管法律的繁文縟節。我們喜歡梅好樂,我們對他的遺囑要好好執行。依娃,對不對?」 「是的,媽。對極了。」 第九章 柯白莎大步回進辦公室。在蔔愛茜打字桌前停下,半發牢騷,半對蔔愛茜道:「真是亂七八糟。」 蔔愛茜用手一推打字桌,把有輪子的座椅退後,說道:「要不要告訴我怎麼回事?」 「不行。」白莎說:「做出這種鮮事來,我誰都不會說。這樣好一個案子,天上落下來的是純金的雨,而我手裡拿的不是湯匙,而是一隻篩子。除了我柯白莎之外,每個人可以分一杯羹。我真想念賴唐諾這個小王八蛋,只要他在這裡,他一定能想個辦法撈他一點油水,我們也弄他一點鈔票花花。」 「他有寄一張明信片來。」蔔愛前說:「他目前在舊金山。還會在那裡3、4天。」 「你說賴唐諾在舊金山?」 「是的。」 「我要飛過去看他。」 「沒什麼用。」愛前說:「他明信片上寫著有,你沒有辦法進營區去看他,但是他可以收到你的信。」。 白莎的下頷的角度,看出她不可更改的決心。「好吧,」她說:「我就給這小蝦米寫封信。這個有腦筋,聰明的小雜種!他會知道怎麼做的。假如他還想到感激我,他會告訴我怎麼樣去做。愛茜,把你速記簿帶進來。我要給唐諾一封信,把發生的每一件事都告訴他。」 柯白莎帶路,兩個女人進入她的私人辦公室。她把自己坐進可以搖動的辦公椅,對蔔愛茜說:「這封信用航空,快信,限時專送,十萬火急,信封上加注機密,私函,親自優先拆閱。」 蔔愛茜用鉛筆在速記紙上劃著。 「現在來開始內容。」白莎說:「親愛的唐諾,知道你近況十分高興。謝謝你抽空寄來的明信片。我也十分想念你。白莎正一個人單獨維持偵探社的業務,如此在戰後你回來的時候可以有事情做——等一下,愛茜,我不要如此說。」 蔔愛茜抬頭看她。 「這樣說就把把柄落在他手上了。」白莎道。 「你不要他回來工作了嗎?」愛著問。 「將來的事我怎麼會知道。」白莎激動地說:「戰爭什麼時候結束誰也不知道。你重頭再開始,重新寫。這樣寫好了。親愛的唐諾:因你背棄白莎於危難之中,所以還得由你解救她離開困難——不行,這樣寫著起來我太依靠他了。愛茜,撕掉它,再重新開始。」 白莎默想了一陣子。 突然,她說:「我們這樣寫。親愛的唐諾:白莎今天下午很忙,但是她知道一個人進了軍隊會多寂寞,所以她還是浪費時間來給你寫一封長信。免得別的夥伴有家信時,你會難過——愛茜,這算是一段,你另起一行再寫。事實上除了辦公室公事外,我也沒什麼好告訴你的。而你這個整天古靈精怪的腦袋,假如沒有事給你做推理的話,可能會鏽掉,所以我要把辦公室裡最近接到的一件很有趣的案子告訴你。」 白莎停下來,研究了一段時間,泛起滿意的微笑,對愛茜道:「就是如此,這樣我就可以大大方方的把案情告訴他,不致使他認為我在求他,而他也會給我建議,不信可以打賭。」 「萬一他不給你建議呢?」蔔愛茜說。 「當然,我在信裡會提起,不論他有什麼建議,一定要用電報告訴我。不過我要用點心機,不能這樣直說。我會說,假如他想知道如此有興趣一個案子,會有什麼特別發展,他可以把他意見用電報告知,我就會不斷告訴他進展的新情況。」 蔔愛茜看看手錶,她說:「假如這封信會很長,你又想晚航之前發出,我們就直接由你口述我來打字好了。」 「晚航發出!」白莎叫道:「假如不太貴的話,我要用電報發出。算了,我們去用你的打字機。這裡是遺囑的照相副本。我弄了三份。附在信裡寄一份給唐諾,看他有什麼意見。」 第十章 身材高挑,穿著整齊,說話像大學畢業生的男人走向卜愛茜。 他手裡的手提箱是真的象皮製造,鑲以擦得雪亮的黃銅配件。靠在愛茜辦公桌上的手,保養得很好,指甲精心地修過,而且擦過白指甲油。 「柯太太在嗎?」他有禮地問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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