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逼出來的真相 | 上頁 下頁 | |
二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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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說法不會令人相信。再換一個試試。」 她生氣地說:「我為什麼每句話都要看你相信不相信!」 「那倒不必,」我告訴她:「但是最好能使我信得過你。你不妨說說顧梅東看。」 「說他什麼?」 「他的每一件事。」 她說:「我告訴你只因為我沒有什麼需要隱瞞的。梅哥和我是好朋友,如此而已。」 「好到什麼程度?」 「在朋友而言,非常要好。」 「你知道他有太太?」 「當然我知道他結婚了。我告訴你,我不喜歡你說話的語調,我也不喜歡你的表情。」 「你也許聽到過太多已婚男人,在外面釣上一個女人,告訴她要和太太離婚,要她做太太。百分之九十即使他真是有意的,也不會有結果。」 「顧梅東和我不一樣,我在一個狂妄不羈的派對和他初識。他和其它的人格格不入,因為他和他們根本不是同一類。他是很有錢的人,你知道。」 「是嗎?」 「我要說他很有錢。」 「你在那派對見到了他,然後呢?」 「然後我們就忘了這個派對,他問我能不能找一天伴他出去一起用次晚餐,我說可以。」 「所以他像個紳士帶我出去晚餐,他告訴我他結婚了,已經和他太太分居,他把大房子讓給他太太去住,自己住在公寓裡,他沒有孩子等等。」 「從此你們很投緣。」 「很投緣。」 「你也是洪國本的好朋友?」 「我和洪國本是朋友,我另外還有半打別的男朋友。我是愛好交際的,我喜歡混在群居交際的人群當中。我們喜歡人生,我們喜歡歡笑——這和你沒有什麼關係。」 我說:「我們替洪國本想想辦法。他在寫那篇毒品走私報導。」 「那倒是真的。」 「他告訴你他到聖飛利跟了毒品上來?」 「沒有像你說得那麼清楚,但是我聽得出他大意如此。他要我昨天晚上在蒙地卡洛餐廳和他見面,說好七點會到,最多等他一小時。」 「所以你等了兩個小時。」 「不到兩個小時,但也差不多了。」 「你會不會想到他可能有危險了?」 「當然想到了。否則我們怎麼會匆匆遷出洛杉磯公寓,不告訴別人我們去哪裡了。我們對付的人可不是開玩笑的。」 「阿國自己有車子?」 「是的。」 「車子有什麼特徵嗎?」 「沒有,只是輛普通黑色的——等一下,有的。左前擋泥板處曾經撞過翹起。早就該修理,但是——他一直太忙,而且也沒有太多錢。」 「你是怎樣從楓葉汽車旅館遷到這裡來的呢?」 「梅哥用車子送我過來的。」 「你是指顧梅東?」 「是的。」 「他又是怎樣找到你的呢?」 「我不知道。他到窗下叫我名字——我不知道,那已是很晚的時候了。他要我開門,可以和我講話。」 「你開門了?」 「我把門打開,但我非常煩惱。我告訴他我不喜歡有人半夜這樣來騷擾我。我告訴他我沒有什麼需要他來關注的,而且討厭被打擾。 「他叫我把聲音降低,叫我把東西整理好,說我有危險,他要帶我到別的旅社去。他最後還是說服了我,我把東西整理好,任由他開車帶我到這裡,登記,他預付了三天的房租。」 「三天過去之後,你準備怎麼辦呢?」 「我不知道,我想三天之後整個故事會爆發出來,就再不會有走私的人來威脅我們安全了。」 「你說得像從來沒有爬過山的外行,一開始就想挑戰聖母峰似的,」我說:「你根本不知道你面對的是什麼。你是在和專家交手呀。」 「你認為應該怎麼辦呢?」她問。 「目前第一件該做的事是找到洪國本。他沒問題一定在這裡和聖飛利之間某個地方。穿上衣服。我和你開車去找。」 她說:「我認為他自己能照顧他自己。他——他有把槍。」 「什麼樣子的槍?」 「一把點三八口徑轉輪。」 「他哪裡來的槍?」 「我給他的。」 「你又是哪裡來的槍?」 「我從梅哥那裡來的。」 「等一下,」我說:「這一點我要弄清楚。顧梅東交給你一把點三八轉輪是嗎?」 「是的。」 「什麼時候?」 「兩天之前,他知道我和阿國共同在處理這件報導的時候。他告訴我這樣下去我會自己找自己太多的危險,他要我有支槍,可以保護自己。」 「所以他把這把槍給了你。」 「是的。」 「是他自己的槍?」 「是他給我的,當然是他的槍。」 「然後你把同一把槍交給了洪國本?」 「是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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