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逼出來的真相 | 上頁 下頁 | |
一四 | |
|
|
「我們認為只有兩種情況造成這局勢。他知道太多,決心揭發,要把大麻是如何流進美國的公開出來,但是消息洩露了,有人要對他不利,他朋友來示警,他暫時躲起來;或者,他知道又有一批大麻要進來,他來取證,他到邊界來。 「由於他幾乎是把所有東西都搬走的。我相信來看他的是朋友,是來告訴他什麼消息的。 「當然我們不排除來人是敵人。販毒走私的一環。 「敲門的時候,洪國本正在猛敲打字機寫這一篇揭發走私的文章。他很可能不在意地剛開門就發現一把槍指著他肚皮。 「來人用槍把他帶走,當然不能留下片紙隻字有關這篇報導的。他可能帶了兩個同道來把公寓清理乾淨的。 「目前,」善樓繼續說,「我們暫時假設阿國的離開是自願的,他的報導尚未寫完,他突然發現情況緊急,他的朋友幫他緊急撤離。 「現在,我們準備——」 餐廳門口走進一個便衣,但是看起來一身都是警察樣子,一進來向大餐廳四下張望,看到善樓,大步走到他身旁,碰碰他肩頭。「警官,借一步說話。」 善樓抬起頭來。「當然,當然。」他說。 兩個警官走到餐廳一角,我們聽不到他們說話的地方。那當地的警官不斷把情況告訴善樓,善樓相當震驚——這一點是絕對正確的。 不論那當地警官告訴善樓什麼事情,一定是十分重要的,因為善樓沒有再回我們桌子來。兩個警官走出餐廳,善樓連看都沒回頭看我們一下。 顧說:「嘿,真險。」 我看著兩位警官走出去的門口。想了一兩秒鐘,轉頭看向顧先生。「現在是一段空檔時間,」我說:「正好請你多說點話。」 「向誰說,又說什麼?」他說。 「向我說,說你自己。」 「除了你已經知道的之外,我不認為你再需要知道什麼。」 「再想想。」我告訴他。 他猶豫了一下,說道:「洪國本實在我毫不關心。」 「當然,」我諷刺地說:「你拋三百五十元在白莎桌子上,說要我們找到他。現在,在這裡又交給我一百元。但是你毫不關心他。」 顧思慮地看著我,說道:「我來告訴你事實。」 「我非常歡迎。」我說。 他說:「我對洪國本毫無興趣。我的目標是白南施。」 這倒的確出我意料。「什麼?」我說。 「是的,」他說:「我的興趣在白南施。她跑掉了,但一切指示她是在怕什麼東西,怕得要死才逃走的。我試著找她,但一點線索也沒有。我跑去看洪國本,看他和白南施失蹤有什麼關係沒有。發現阿國也匆匆不見了。我想像中他們是一起走的。 「我不要任何人知道我真正的興趣是在白南施。我甚至連你及柯白莎也不敢告知。我知道只要你找到洪國本,我就會有足夠數據找到白南施。」 「為什麼要那麼秘密呢?」 顧先生說:「因為我是一個已婚的人。我的婚姻不是很美滿。我正在辦離婚。我太太和我正經由律師在辦財產分割。這個特別時間,她要知道南施的事,對我就非常不利了。我會多損失不少金錢的。」 我說:「你要早給我們說明白,你可以省很多時間很多金錢。」 「但是,」他說:「也可能被你們知道後敲我一記竹杠,一下要我們兩三——」 「兩三萬元?」我問,替他把話講完。 他想了一下,說道:「有可能。」 我腦子很快地轉動。「顧先生,」我說:「你對我很多地方說了謊,你開車下來,一到第一件事就是直接開到楓葉汽車旅館十二號房子。你一定要和南施談話。你們爭吵了,一切不如你想像理想。」 「你怎麼會這樣想呢?」他問道。 「你忘了我就住在七號房子,」我說:「我昨晚被你們吵醒了,吵鬧是從十二號出來的。」 「你聽到聲音了?」他問。 「聽到聲音了。」 「一男一女?」 「是的。」 「有沒有聽到他們說些什麼?」 我說:「我建議你少發問,多告訴我一點事實。我覺得你在這件事裡牽涉得要比想像更深。」 「我已經把事實告訴你了。」 我搖我的頭:「沒有,你還沒有。」 「你是指什麼?」 我說:「假如你真正的目的是找到南施,那麼昨天晚上,我告訴你南施在楓葉汽車旅館十二號房子的時候,你會說,假如我還沒有找到姓洪的,就不要找了。你付不起三百五十元以外的錢了。你會叫我們停止工作了。 「但是你沒有,你跳進汽車,自己立即開車前來。而且今天早上又親手給我一百元錢。為什麼?」 「其實,這也並不能證明什麼呀。」他說,有點敵對。 我說:「至少證明你言行不一致。」 我把椅子向後一推,「走,」我說:「我們去看南施。」 「我——我現在不想去見她。」 「不想去也要去。」我說。 「你是替我工作的。」他指出來說。 「你說得一點沒錯,我是替你工作的。這裡面一定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否則宓警官怎會下來?走,我們一定要去見見南施。」 「我現在不要見她。」 「我現在要去看她。不勉強你。你可以跟我去,也可以留在這裡。」 「好,」他說:「我跟你去。」 | |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