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逼出來的真相 | 上頁 下頁 | |
一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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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了小帳,把賬單付了。 「你車在那裡?」我問。 「就泊在門外。」他說。 「用你車去。時間可能比你想像要急促得多。」 他的車是輛大凱迪。我們開了四條街就到了楓葉汽車旅館。把車停好,直接去十二號房子。 鑰匙在門上,但是在門的靠外一方。 「這什麼意思?」顧問。 「這好像表示她退租了。」我說。 「那是不可能的。」他說。 「為什麼?」我問他。 他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 我大模大樣走上門口,大聲敲門。沒人應門。我就自顧地開門進去。 床已經有人睡過,但還尚未整理。我走進浴室。浴墊在地上,是幹的。洗澡用大毛巾在架子上,整條都是幹的。 我們環顧室內。沒有一件女人衣服,沒有行李,沒有任何女人用品。 我對顧說:「好了,我們離開這裡。去我租的七號房好了。希望你能記起點什麼,可以告訴我實況。」 § 第五章 顧先生和我走進我住的七號房子。 床也還沒有整理,我把兩隻枕頭向床頭板上一靠,自己坐在床上,把房間裡唯一舒服一點的一張椅子讓給顧先生坐。 「好了。」我說。 「什麼好了?」 「再告訴我一點。」我告訴他。 他搖搖頭。他是在擔憂。「賴,」他說:「我實在經不起把自己姓名混進這件事去。老天,要是事情宣揚出去,我太太要是抓到點證據——她的律師是只兀鷹。他會把骨頭縫裡的肉都剔出來吃下去的。只要一點點風聲就不得了呀!」 我說:「除了我,對任何人你都可以閉嘴不說話。」 「我不說,他們會用報紙新聞打死我呀。」 「假如你說了呢?他們會怎麼樣?」我問。 他對這問題也沒有回答。 我們兩個對坐了兩分鐘,沒說話。我在想,顧先生在憂慮。 房門打開,宓善樓走進來。 「二位,」他說。 我假裝傻瓜。 「開始說吧。」善樓說。 「你那位朋友哪裡去了?」我問。 「他是這裡的副警長,」善樓說:「他有事走了。」他看看我,慢慢的微笑著,說道:「很重要的事,你應該知道是什麼。」 我搖搖頭。 「說。」善樓說。 我說:「顧先生和我準備到聖飛利去釣魚玩。我曾替他做了點小事,他很感激。我們兩個說好在這裡見面再一起去聖飛利。他請客,他邀我去釣魚。」 「你替你的朋友顧先生,在這裡做過件什麼小事?」善樓問。 我說:「顧先生計劃揭發毒品是如何從墨西哥流進美國來的。洪國本有點證據,顧先生非常希望能得到。但是洪國本一夜之間不見了,我的客戶要我替他找到阿國。」 「是什麼原因你到這裡來找呢?」善樓說:「說呀,小不點。多用點腦筋。不過只要你騙我,我都會知道的,到時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我連白莎一起拖進來處罰。我們是在調查重大刑案。你知道的,把不確消息提供給調查刑案警官,會怎麼樣。」 「什麼樣的重大刑案?」我問。 「謀殺,一級的。」善樓說。 我一下把身體從床上坐直:「什麼謀殺?」 「一級謀殺。你聽到我說過了。」善樓說。 「什麼人死了?是阿國嗎?」 「不是,」善樓說:「一個叫舒愛迪的傢伙——小不點,這名字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我搖搖頭:「一點關係也沒有。」 「姓舒的是走私圈中的一環,」善樓說:「狡猾的不得了。我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他們的做法的。姓舒的偽裝對玩船十分熱衷,他有一艘船宅架在平底船架子上。他用拖車把它拖來拖去,多半去聖飛利,有的時候一下南下到波的西妥。 「昨晚舒愛迪自聖飛利回來,經過邊界的時間大概是九點四十五分——也許十點十五分,最晚——我們只能定在這時間當中。他經過邊界沒有困難,他一進加利西哥就開向郊外,之後就可通行無阻了。 「我們想像中另外有一輛車子會在那裡和他會合,那輛車和他之間有車用無線電通話,可以做他探路,走在前面告訴他路上有沒有檢查的。 「昨晚,在主路的這一邊正好設立了路障在臨檢通過的車輛,我們事後研究,一定是前面的探路車把情況用無線電告訴了他。 「姓舒的決定入洞冬眠。他走進了他的船宅。 「只是他從此沒能再出來。」 「為什麼?」我問。 「因為一顆子彈打穿了他的心臟,」善樓說:「我們看像是點三八口徑的。」 「屍體什麼時候發現的?」 「大概今天早上七點鐘。」 「他死了多久了?」 善樓聳聳肩道:「也許三小時,也許七小時。」 「為什麼你肯把這些都告訴我們呢?」我問。 「因為,」善樓說:「我在想,你們可以幫我們忙。萬一,你們不肯幫忙,至少我們要你知道我們在調查的是謀殺案。假如你們知情不報,你們自己負這個責任。」 善樓自口袋中拿出一支雪茄。用牙齒將尾部咬掉。把雪茄塞進嘴裡,但是沒有點火。用譏誚的眼光看看我們。 「我看,」他說:「你們兩位應該和我一起也去走走。」 「公事?」這次是我問他。 「我可以把它變成公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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