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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13)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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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天,星期五 檢察院方面有十一位證人,他們首先由那位第一個抵達犯罪現場的警官作證。他證實在那個星期二下午剛過二點時,他與一位同事一起在一輛停在路邊的警車裡,這時候控制中心打來了一個電話,要求他們去天堂路處理搶救一位遭到襲擊的受害人。於是他們去了,在接聽電話後四分鐘內趕到了。他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照料倒在人行道上的那個人,而他的同伴則打電話請求後援。又過了五分鐘,一輛救護車抵達,把那位受害者送往醫院。在後來的十五分鐘時間裡,一位著裝警官到達後控制了現場。 詹姆斯·範西塔特朝那位年輕人綻露了笑臉。 「沒有問題。」他說。這位完成了任務的警察站到了法庭的後方。第二名證人是那位著裝警官。在他的陳述過程中也是由森德蘭小姐為他導向的。最後,範西塔特站起身來。 「警官,在你抵達現場時,街上的一些人是否聚集起來了?」 「是的,先生。」 「其它警察與你是否在一起?」 「是的,先生。總共有十位警察在場。」 「你是否指示他們去與每一位在場的群眾面談,為的是找到襲擊事件的任何目擊證人?」 「是的,我說了,先生。」 「你是否也要求你的十位同事去查訪有可能俯視該現場的每一套公寓和每一座房屋,為了同樣的目的?」 「是的,先生。」 「在深入到該小區歹徒逃走的巷子裡去時,你的同事們是否繼續查訪以期找到一位目擊證人?」 「是的,先生。」 「總的說來,在這項工作上花了多少時間?」 「黃昏降臨時,我讓他們結束了,大概在八點鐘左右。」 「這麼說來,在那個小區裡你的十名警員截住行人並且挨家挨戶查訪了將近六個小時?」 「是的,先生。」 「在那段時間裡,他們是否遇見了一位證人看到了襲擊或看見了與我的當事人相符的兩個人在小區內跑過?」 「沒有,先生。」 「那麼,是不是經過了一百次查訪之後,你們沒有找到絲毫證據可把我的當事人與該時間該地點連系起來?」 「沒有,先生。」 「謝謝你,警官。沒有其它問題了。」 下一個輪到了傑克·伯恩斯。在他的冗長的陳述中,他從食堂裡接到的那次初次召喚講起,一直到最後對普賴斯和科尼什提起謀殺指控為止。然後範西塔特站了起來。 「你已經進行了一次非常徹底的調查,伯恩斯先生?」 「我希望如此,先生。」 「現場進行了完全徹底的搜查?」 「我是這麼認為的。」 「刑事搜查小組有幾位警官?」 「大約十二位,先生。」 「但他們在犯罪現場及其附近沒有發現普賴斯先生的血液痕跡?」 「沒有,先生。」 「那麼,這裡有一隻嚴重受損的鼻子,血流如注,但血液一滴也沒有灑落到那裡的人行道上?」 「沒有找到,先生。」 伯恩斯不會被一位律師所誘導。 「你明白,伯恩斯先生,我的當事人會說他的血沒在那裡被發現,是因為他不是在那個地方弄破鼻子的,因為星期二那天他根本沒有去過那裡。那麼,伯恩斯先生……」 範西塔特在問題的核心處一帶而過。他知道陪審團沒在場,用不著去施加影響。他是在向地方法官喬納森·斯坦陳述。地方法官毫無表情地看著他,手頭上做著筆記。森德蘭小姐在快速潦草地做記錄。 「在該地方搜尋時,你們的警方刑事搜查小組是否查找了歹徒也許會丟下的任何其它物品?」 「是的,先生。」 「那麼他們裝滿了幾隻垃圾袋?」 「二十只,先生。」 「裡面的內容是否經過了最仔細的檢查?」 「是的,先生。」 「在二十袋物品中,是否有可能把我的當事人與當時當地連系起來的任何證據?」 「沒有,先生。」 「但是,第二天中午你們卻積極地去尋找普賴斯先生和科尼什先生,為的是想逮捕他們。為什麼要那樣呢?」 「因為第二天中午十一點至十二點時,我已經確定了兩人的身分。」 「是從刑事記錄照片中得到的嗎?」 「是的,先生。」 「而且是由當地的一位雜貨店老闆維吉·巴特爾先生指認的嗎?」 「是的,先生。」 「告訴我,警官,巴特爾先生查驗了多少張照片?」 傑克·伯恩斯查閱了一下他的筆記。 「七十七張。」 「為什麼七十七張呢?」 「因為他指從第二十八張照片是馬克·普賴斯,第七十七張照片為哈裡·科尼什。」 「七十七張照片是倫敦東北地區受到警方注意的所有白人年輕小夥子的總數嗎?」 「不是,先生。」 「這個數字還要大嗎?」 「是的,先生。」 「那天上午在你手頭上有多少張照片,伯恩斯先生?」 「大約四百張。」 「四百張。但你卻在第七十七張時停止了。」 「指認是絕對積極的。」 「而且巴特爾先生從來沒有機會查看到剩餘的三百二十三張?」 法庭內一陣長時間的靜寂。 「沒有,先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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