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弗·福塞斯 > 上帝的拳頭 | 上頁 下頁 | |
一五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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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卑鄙了,對待你父親的所作所為。假如我早點知道的話,我也許可以阻止這種暴行。可我知道得太晚了。」 奧斯曼·巴德裡感覺到像是肚子上挨了一拳。他明白了他正在與誰說話——兩年前在部隊的一次招待會上,有人把這個人指給了他看。 「我要對你說幾句話,上校,如果你把我的這些話報告上去,那麼會使我比你的父親死得更慘。」 這只有一種事情,巴德裡想到,那就是背叛。 「曾經,」那人輕聲說,「我愛戴過熱依斯。」 「我也曾經這樣。」巴德裡說。 「但事情有了變化。他已經瘋了。在他的瘋狂之中,他變得越來越殘忍了。他必須被制止。你是知道喀拉的。」 巴德裡又吃了一驚,這次是因為突然改變了話題。 「那當然!是我建造的。」 「沒錯。你知道現在那裡放進了什麼嗎?」 「不知道。」 那個高級軍官告訴了他。 「他這話不是認真的。」巴德裡說。 「熱依斯絕對是認真的。他想對美國人使用這件東西。那也許不是我們所關心的。但你知道美國人會採取什麼報復行動嗎?他們會以牙還牙。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會遭到摧毀。只有熱依斯一人會存活下來。你想成為其中一個受害人嗎?」 巴德裡上校想起了躺在墓地裡的父親的屍體,殺人兇手們仍在繼續胡作非為。 「你想怎麼樣?」他問道。 「給我講講喀拉。」 「為什麼?」 「美國人會去摧毀它的。」 「你能把這個消息傳遞給他們?」 「相信我,總有辦法的。那個喀拉……」於是奧斯曼·巴德裡上校,這位曾經想設計出能延續幾個世紀的優秀建築——就像先輩們以前所做過的那樣——的年輕的工程師把喀拉告訴了這位叫耶利哥的人。 「坐標方位。」 巴德裡也告訴了他。 「回到你的工作崗位上去吧,上校。你會安全的。」 巴德裡上校下車走開了。他的胃在絞痛,一直在攪動。走了不到一百碼,他開始問自己,一遍又一遍地:我做了什麼?突然間,他明白他應該與他的哥哥說一說。他的兄長總是頭腦冷靜,有許多點子。 *** 摩薩德特工隊稱之為私家偵探的那個人在星期一回到了維也納,他是從特拉維夫被召過來的。他又一次成為一名來自紐約的享有盛名的律師,他帶有所有必須的數據足以證明他的身分。即使那位真正的律師早已結束休假了,但平生不喜歡打電話和發傳真的格穆利希打電話到紐約去查核的可能性被認為是非常小的。這是摩薩德準備承擔的一個風險。 私家偵探又住進了希爾頓賓館並寫了一封私人信件給格穆利希先生。他再次為事先未打招呼而來到了奧地利首都表示道歉,但他解釋說這次由律師行裡的一名會計師陪同前來,他們兩人此次希望能代表他們的客戶把第一筆大額存款打進來。 信件是在下午晚些時候由私家偵探親手遞交進去的。第二天上午,格穆利希的回信就送達了賓館,把會面時間定在上午十點。 私家偵探確實有人陪同著。與他在一起的那個人被稱為竊賊,因為那是他的專長。 如果說摩薩德特工隊在其特拉維夫的總部裡擁有各種無可匹敵的假公司、假護照、假信紙信封,以及用於騙術的所有其它隨身用具,但最值得驕傲的仍然是其偷盜保險箱的竊賊和鎖匠。摩薩德的破門而入的能力在國際情報界裡享有它自己應有的名聲。就偷竊技術而言,摩薩德長期以來一直被認為是最佳的。假如當初的美國水門是由內維奧特特工組去負責的話,那麼就不會爆出醜聞了。 從特拉維夫帶來的這個撬鎖專家不是以色列國內最好的,而是排第二位的。這自有原因:他有那位最佳的撬鎖專家所不具備的某些技術。 那天晚上他整整聽了六小時課。先是特工隊長吉迪·巴齊萊向他講述德-法家具工匠裡森納的十八世紀家具作品,接著是私家偵探向他描述溫克勒銀行的內部佈局,最後是耶裡德跟蹤組根據觀察到的情況向他講解銀行內夜間值班保安員的動靜,以及何時何處的電燈開亮和關去的情況。 *** 同一個星期一,麥克·馬丁一直等到下午五點才推著他那輛老爺自行車穿過鋪著礫石的院子到達庫利科夫花園的後門。他打開門到了外面。 他跨上自行車,朝著過河的最近那個渡口方向騎去。原來那裡有座朱姆胡利亞橋,後來被英國的狂風飛機光顧過了。 他轉過街角,離開那座別墅的視線,這時候他看見了停在路邊的第一輛轎車。再往前行是第二輛。當那兩個從第二輛汽車下來的人在路中央佔據位置之後,他的心開始抽緊了。他冒著風險朝後面瞟了一眼,從另一輛汽車下來的兩個人堵住了他的退路。他知道這下子全完了,但他別無選擇,只得蹬車前行。他前面的其中一個人朝路邊指了指。 「喂,你!」他喊道,「過來!」 馬丁在路邊的樹下停住了。又出現了三個人,是士兵。他們的槍口直接對準了他。慢慢地,他舉起了雙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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