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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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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科馬羅夫和他那幫匪徒知道你在這裡,他會怎麼辦?」 「他會殺死我的。現在他的人正在莫斯科市里到處找我。」 「你真有膽量。」 「是我同意做這項工作的。我看過這份宣言,我這樣做值得!」 貝爾施泰恩伸出他的手:「給我吧。」 蒙克先送給了他那份論證報告。銀行家習慣以極快的速度閱讀複雜的文件,他用了十分鐘就讀完了。 「是三個人吧?」 「那位老清潔工、那位愚蠢地把文件放在書桌上以至於被偷走的秘書阿科波夫和傑佛遜,科馬羅夫誤認為他已經看過了這份文件。」 貝爾施泰恩按響了他的內部對講系統的按鈕。 「盧爾德米拉,進入去年七月下旬或八月上旬的政府新聞出版物的檔案,看看當地報紙上是否有關於一名叫阿科波夫的俄國人和一名叫傑裴遜的英國記者的報導。查第一個名字,也查一下訃告。」 他兩眼注視著桌上計算機的屏幕,縮微膠片顯示出來了所需的信息。然後,他咕噥了幾句。 「是的,他們都死了!現在談你的問題,蒙克,假如他們抓住你。」 「我真希望他們抓不住我。」 「好吧,既然你已經冒了這麼大的風險,我就讀一讀科馬羅夫對我們所有人的個人企圖吧。」 他又伸出了手。蒙克把那份細長的黑色檔案遞給他。貝爾施泰恩開始閱讀。有一頁,他讀了好幾遍,他讀那頁內容時,手指反復輕彈著。他頭也沒抬,嘴裡說:「裡亞,你出去吧。這裡沒事了,你走吧。」 蒙克聽見了身後的關門聲。銀行家最後終於抬起頭來,兩眼注視著蒙克,「他不可能這麼做。」 「徹底消滅?以前也這樣做過,是嗎,先生?」 「蒙克先生,俄羅斯有一百萬猶太人。」 「我知道,有十%的人可以逃脫。」 貝爾施泰恩站起來走到窗前,望著對面莫斯科建築物房頂上的積雪。窗戶的玻璃是一種稍微發綠的顏色,它有五英吋厚,可以阻止任何反坦克導彈。 「他不會認真的。」 「我們認為,他是認真的。」 「我們?」 「派我來的人們,他們都是很有影響力的強人。但是,他們對這個人很擔心。」 「你是猶太人嗎?蒙克先生?」 「不是,先生。」 「你很幸運。他將獲勝,不是嗎?民意測驗表明他的勝利是不可阻擋的。」 「事情都在發生變化。那天他就遭到尼古拉耶夫將軍的譴責。這也許很有效。我希望東正教會起到一定的作用。或許,他能夠被制止。」 「教堂可不是猶太人的朋友,蒙克先生。」 「你說得對。但是,科馬羅夫對教堂也有企圖。」 「這麼說,你正在試圖建立一個聯盟?」 「差不多。教堂、軍隊、銀行、少數民族,各有各的作用。你讀過那位漫遊神父的報告了嗎?他正在為恢復沙皇制度而吶喊。」 「是的。我個人認為這是個愚蠢的舉動。但是,沙皇還是比納粹要好一些。你想讓我幹些什麼,蒙克先生?」 「我?什麼也不想。要你自己作出選擇。您是四家銀行集團的總裁,控制著兩個獨立的電視頻道。你在飛機場有自己的飛機嗎?」 「是的。」 「到基輔只需要兩個小時的飛行?」 「為什麼去基輔?」 「你可以參觀一下娘子谷。」 列昂尼德·貝爾施泰恩從面朝窗戶的方向轉過來,「你可以走了,蒙克先生。」 蒙克把桌子上的兩份文件收起來,放入他來時帶的那個皮包裡。 他知道他太過分了。娘子谷是基輔外面的一個溝壑。一九四二年至一九四三年,有十萬貧民在那個溝壑的邊緣上被機關槍射死,他們的屍體被推進了溝壑裡。被害人當中,有一些是人民委員和共產黨的官員,但是九十五%是烏克蘭的猶太人。蒙克已經走到了門口,這時他聽見列昂尼德·貝爾施泰恩又說話了。 「你去過那裡嗎,蒙克先生?」 「沒有,先生。」 「你聽說過有關它的事情嗎?」 「我聽說那是個淒涼的地方。」 「我去過娘子谷。那是個可怕的地方。祝你平安,蒙克先生。」 *** 蘭斯洛特-加龍省·普羅賓博士在維多利亞女王街紋章院總部的辦公室既小又亂。每個水平空間都堆滿了成捆的數據,那些數據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順序,但是對於這位譜系專家來說,它們就有一定的意義了。 當奈傑爾·歐文爵士被人領進來時,普羅賓博士站起來,將整個格裡馬迪參議員的數據掃到一邊,騰出地方讓他的客人就座。 「繼承人的事情怎麼樣呢?」歐文問道。 「羅曼諾夫的王位?不好。我早就想到了,有權提出要求的人不想要,想要的人經過考證後已被排除在外,有個美國人還沒有接觸,反正沒有希望了。」 「結果是這麼糟糕嗎?」歐文說。普羅賓博士跳起來,眨眨眼睛。他是在這樣的環境裡面,在他自己創造的血統、通婚和奇怪規則的世界裡生活。 「先講講那些欺騙性的人物吧,」他說,「你記得安娜·安德森吧。她一生都聲稱自己是高貴的阿納斯塔西姬,她是葉卡特琳堡大屠殺中唯一倖免於難的皇脈。她真是一派胡言。她現在死了,脫氧核糖核酸(DNA)測試的結果表明:她是個冒名頂替的騙子。 「幾年前,另一個人在馬德裡去世了,自稱為高貴的阿列克謝公爵。後來證明他是來自盧森堡公國的一個普通人。還有三個新聞媒體偶爾提到的人,通常是非常不準確的新聞。你聽說過格奧爾基王子嗎?」 「請原諒,沒聽說過,普羅賓博士。」 「沒關係。他是一名年輕人,一直跟隨著他那懷有野心的母親,在歐洲和俄羅斯做小生意,他的母親叫達奇斯·瑪麗亞,是已去世的弗拉基米爾公爵的女兒。 「弗拉基米爾本人,本來可以有權提出繼承權,因為他是在位皇帝的孫子,但是由於在他出生時,他的母親不是東正教教民,因此他的要求站不住腳,因為他不符合其中的一個條件。 「不管怎樣,他的女兒不能成為他的合法繼承人,儘管他不斷地聲稱她就是繼承人。你知道波林·勞嗎?」 「這是個什麼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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