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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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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先的KGB,是一個龐大的間諜、鎮壓和控制的機構。它只有一個主席,但是它的任務卻很多。因此,它不得不再細分為總局、局和部三級機構。 這些機構包括第八總局和第十六局,這兩個部門都負責電子偵察、無線電攔截、電話竊聽和間諜衛星。 因此,這兩個蘇聯的機構相當於美國的國家安全局和國家偵察組織或英國的國家通信總局(GCHQ)。 對於KGB的老手,例如安德洛波夫主席,電子情報收集屬高科技,他們幾乎不懂,但是至少承認它的重要性。蘇聯的各種技術都與西方有數年的差距。但是,與間諜有關的軍事技術是特殊例外,當局為第八總局購買了最新、最好的高技術設備。 戈爾巴喬夫把KGB這塊整體分解後,第八和第十六局合併,重新命名為國家通信信息的聯邦機構(FAPSI)。 FMI早已配備了最先進的計算機,集中了國家最好的數學家和密碼破譯專家,以及任何可以用錢能買到的截取技術。共產黨下臺之後,這個耗資巨大的機構遇到了一個主要的問題。缺乏資金。 引進了私有化制度之後,FAPSI到開放市場去尋找資金。它能為新興的俄羅斯商業提供從國內外競爭對手那裡截獲的(偷來的)商業情報。到一九九九年為止,至少有四年的時間裡,俄羅斯的商業機構可以雇傭政府部門監視在俄羅斯領土上的國外公司的活動,監視外國人打的每一個電話,所發的每一份傳真、電報,或者每一次無線電發射。 阿納托利·格裡申上校預計,無論蒙克在什麼地方,他總要與派他來的人取得某種形式的通信連系。這不可能通過他的大使館,因為大使館已經處於嚴格監視之中,他打的每一個電話都將被竊聽和追蹤。 因此,格裡申推斷,他肯定帶來了,或者在莫斯科弄到了某種類型的通訊發射機。 「如果我是他,」一名被格裡申高薪聘來的顧問——FAPSI高級科學家說,「我將使用一台電腦。商人一直使用這種計算機。」 「一台能接收並發射信息的計算機?」格裡申問道。 「當然了。計算機與衛星通話,這就是所謂的信息高速公路因特網的用途。」 「通信量肯定很大。」 「是的,而我們的計算機的信息處理量也很大,這只是個信息過濾問題。計算機發出的信息,九十%都是聊天,白癡們之間互相交談,九%是商業性的——商業公司相互討論產品、價格、進展、合同、交貨日期等等。只有一%才是政府的信息。那一%的信息過去常常佔據了空中一半的通信量。 「加密信息占多大的百分比?」 「所有的政府信息和一半的商業信息都是經過加密的。但是我們可以破譯大部分的商業密碼。」 「我的美國朋友會在哪裡發射信息呢?」 那位FAPSI軍官的全部工作生涯都是在隱秘戰線上度過的,不用細想他就知道該怎樣回答。 「很可能是混在商業信息裡面,」他說,「我們知道信息來源,是政府的工作人員。雖然我們無法撬開它,但是我們知道它來源於哪個大使館、公使館或領事館。你說的那個人在這些地方嗎?」 「沒有。」 「那麼,他很可能使用的是商業通訊衛星。美國政府的機器,主要是用來監視我方的行動,並偷聽我們的談話。但是,它們也攜帶外交信息。現在,天上有幾十顆商業衛星在運行;公司可以租用一定的時間與它們在世界各地的分公司進行通信。」 「我認為,我要找的人是在莫斯科發送信息的,很可能也接受信息。」 「接收信息並不能幫助我們解決問題,衛星對我們發來的信息,在任何地方都能接收,無論是在阿爾漢格爾斯克還是在克裡米亞半島。如果,知道他發射的時間,我們就能找到他。」 「這麼說,如果一家俄羅斯商業公司要你找到發送信息的人,你能找得到嗎?」 「也許能,但費用將很高,取決於人工時間和計算機使用的時間,都是按小時計算費用的。」 「一天二十四小時,」格裡申說,「你有人嗎?」 那位FAPS科學家凝視著他。這個人在談論幾萬美元的生意,「這個定單真不小。」 「我不是開玩笑。」 「你想要信息嗎?」 「不,只要發信息人的位置。」 「那就更難了。如果我們截獲了信息,我們可以從容地研究它,花時間去破譯它。信息發送的在線時間僅為一毫微秒。」 蒙克與尼古拉耶夫談話後的第二天,FWII抓住了目標點。 「他發信息了。」他說。 「你得到了信息嗎?」 「是的,但是它不是商業信息。他是使用一次性發射台發射的,無法破譯。」 「這個消息不太好,」格裡申說,「他從哪裡發射的?」 「在莫斯科市區和郊區。」 「太好了,這麼小的地方。我需要確切的發射大樓位置。」 「耐心點。我們認為我們知道他所使用的衛星。它可能是每天從我們頭頂上飛過去的國際通信公司的兩顆衛星中的一顆。當時在地平在線有一顆衛星。以後我們會集中精力注意它們的。」 「就這樣做。」格裡申說。 *** 六天來,蒙克躲過了格裡申派在街上的盯梢。愛國武裝聯盟的公安頭目感到迷惑了。那個人總是要吃飯的。他要麼是躲在某個小地方,這樣以來,他就無法進行破壞活動;或者他經過精心的化裝,打扮成一名俄國人四處走動,這樣他不久就會落入法網;或許他與大主教徒勞地接觸一次以後又悄悄溜出去了。或者他受人保護,有吃飯睡覺的地方,化裝後四處走動時有警衛保護他。但是保護他的人究竟是誰呢?阿納托利·格裡申仍然未解開這個謎。 *** 奈傑爾·歐文爵士在裡茨與普羅賓博士談話兩天之後,他乘飛機進入了莫斯科。陪他一起來的是一名翻譯,雖然他曾經掌握了俄語的應用知識,但是太生疏了,不能用來進行棘手的討論。 他帶回到莫斯科的那個人就是那位會講俄語的退役軍人布萊恩·馬克思,這一次馬克思在他的真護照上的名字是布萊恩·文森特。在移民局檢查關口,護照檢查員將兩個名字都輸進了計算機,記錄表明他們最近沒有來過俄國或者均不是常客。 「你們是一起的嗎?」他問道。有一個人顯然是級別較高的人,他是瘦高個,白頭發,他的護照上寫著他是七十多歲了;另一個人接近四十歲,穿著黑色的西裝,看起來很健壯。 「我是這位先生的翻譯。」文森特說。 「我的俄語不太好。」奈傑爾爵士用非常生硬的俄語抱著希望地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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