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弗·福塞斯 > 魔鬼的抉擇 | 上頁 下頁 | |
一二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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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萬噸「穆巴拉克」原油的主人,正從得克薩斯州的辦公室中向華盛頓打電話:那些原油都在「弗雷亞」號油輪的甲板下面潛伏著,蘊藏著危險的火種。 「我才不管它現在究竟是上午的什麼時間。」他對政黨中總統競選班子負責人的秘書大聲說道,「你把他喚來接電話,告訴他,我是克林特·布萊克,你聽見沒有?」 當總統所屬政黨的競選班子負責人最終來接電話時,他的心情可不是愉快的。他在把聽筒放回到叉托開關上時,心中感到悶悶不樂。價值一百萬美元的競選捐款,在任何一個國家中都不是區區小事,而克林特·布萊克揚言要退出他所屬的政黨,並把這筆款子捐贈給反對黨,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貨油完全是由勞合社承擔全損保險的,看來對他來說似乎是無關緊要的。但那天上午,他是一位怒不可遏的得克薩斯人。 在那天上午的大部分時間中,哈裡·溫納斯特魯姆在從鹿特丹打電話到斯德哥爾摩,要他在航運、金融和政府部門中的每一位朋友和熟人向瑞典首相施加壓力。所施加的壓力是卓有成效的,而且轉而施加在波昂身上。 在倫敦,勞合社董事長默裡·凱爾索爵士,發現環境事務部的常務次官仍然在他白廳中的辦公桌旁。在通常情況下,星期六並不是英國行政機構的高級官員辦公的日子,但這一天可不是尋常的星期六。當從唐甯街傳來消息說米什金和拉紮雷夫將不會獲釋時,魯珀特·莫斯班克爵士在黎明前急忙從他的鄉村別墅中驅車返回了。他示意讓他的來訪者就座。 「該死的事情。」默裡爵士說道。 「確實駭人聽聞。」魯珀特爵士附和道。 他拿出奶油甜餅乾,兩位爵士呷著茶水。 「事情在於,」默裡爵士最終說道,「涉及的款項確實巨大,接近十億美元。如果『弗雷亞』號被炸毀,即使溢油受害國向西德,而不向我們,提出控告的話,我們仍然不得不承擔油輪、貨油和船員的損失。那筆錢大約是四億美元。」 「當然,你應該能付得起這筆錢。」魯珀特爵士憂心忡忡地說道。勞合社不僅僅是一家公司而已,它是一個公共機構。因為魯珀特爵士領導的部門管轄海運業務,他是與此有關的。 「哦,是的,我們會付這筆錢的。不得不付。」默裡爵士說道,「事情在於,這是很大一筆錢,以致它勢必會反映在國家這一年度的無形收入上。也許會影響收支平衡,真的。一則是因為才向國際貨幣基金會申請了另一筆貸款……」 「那是德國的問題,你知道,」莫斯班克說道,「確實不是由我們決定的事情。」 「然而,人們也許可以在這個問題上敦促一下德國人。飛機劫持者當然是些壞蛋,但在這種情況下,為什麼就不能讓在柏林的那兩個討厭鬼走呢?對他們來說甩掉才好呢!」 「讓我來辦吧,」莫斯班克說道,「我會盡力而為的。」 他私下裡知道自己是無能為力的。鎖在他保險櫃裡的機密檔案告訴了他,法龍少校還有十一個小時就要乘輕舟出發了,而在那個時間以前,首相的命令是,必須堅持那個方針。 *** 上午過了一半時,迪特裡希·布什總理在與英國大使會晤的過程中,獲悉有關圖謀發起水下襲擊的計劃。他略微感到平靜了一些。 「那麼,整個事情就是這樣了。」當他檢查了攤開在他面前的計劃後說道。「為什麼以前不能把這件事告訴我呢?」 「我們以前對它是否管用並無把握。」大使圓滑地說道。他接到的指示是要那樣說的。「整個昨天下午和晚上,我們都在籌劃這件事情。在天亮之前,我們相信那完全是切實可行的。」 「你們自己估計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迪特裡希·布什問道。 大使清了一下他的喉嚨。「我們設想,多半的可能是對我們有利的。」他說道。「太陽在七點半鐘落山。到九點鐘,天全黑了。我們的人在今晚十點鐘出發。」 總理看了看他的手錶,還有十二個小時。如果英國人嘗試之後成功的話,功勞大部分歸於他們的蛙人襲擊者;但也歸功於他的沉著冷靜。如果他們失敗的話,那是他們的責任。 「那麼說,現在全看這位法龍少校了?很好,大使,我在今晚十點鐘之前將繼續扮演我的角色。」 *** 美國戰艦「莫蘭」號除了配備導彈之外,還裝有兩門口徑為五英寸的四十五型艦載火炮,一門朝前,一門朝後。這兩門炮是迄今為止最先進的火炮,採用雷達瞄準,由計算機操縱。每門炮都能快速連發一整彈倉的二十發炮彈而無需裝填,各種類型炮彈的發射順序可在計算機上預先編制。 在早先的日子裡,艦載火炮的彈藥必須用人工從艙底的彈藥庫裡扛出來,利用蒸汽做動力吊到炮塔上,然後由汗流浹背的炮手塞進炮膛之中,而這種日子早已一去不復返了。在「莫蘭」號上,從彈藥庫的庫中選擇何種類型和性能的炮彈是由計算機進行的,炮彈可以自動地傳送到發射炮塔上,口徑為五英寸的火炮無需由人插手便可裝填、發射、退彈殼、重新裝填並再次發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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