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弗·福塞斯 > 魔鬼的抉擇 | 上頁 下頁 | |
一〇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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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相,你可以等待多長時間呢?馬修斯總統可以等待多長時間呢?」秘密情報局局長問道。 「必須設想,如果在黎明不釋放飛機劫持者的話,我們將不得不用托詞敷衍那些恐怖分子,並拖延時間。但我希望在明天下午能為總統提供些什麼。」 「作為一個服務時間已相當長的官員來說,我也許會認為,那是不可能的,夫人。在莫斯科,現在是深更半夜。『夜鶯』實際上是不可能接近的,除非預先安排好約會。試圖馬上就要碰頭也許會使那位特工暴露無遺。」 「我知道你的規矩,奈傑爾爵士,我理解這些規矩。暗藏的特工人員的安全是頭等重要的,但國家大事也是同樣如此。條約被撕毀,或者『弗雷亞』號被炸毀,都是國家大事。第一件事能夠危害多年的和平,也許可以使葉夫雷姆·維希納耶夫上臺,並隨之而造成一切後果。如果『弗雷亞』號被炸毀的話,由勞合社以及通過勞合社而由英國所承擔的財政損失這一項就將是災難性的,北海將遭災,更不用說三十位海員的喪生了。我不搞強迫命令,奈傑爾爵士;我請你根據單單一個俄國特工假定會遭到的危險而權衡某種抉擇。」 「夫人,我將盡力而為。你可以相信我的話。」奈傑爾爵士說完便告辭回到他的總部去了。 *** 霍姆斯上校正在從英國國防部的一個辦公室裡給另一個部門的總部打電話;這個部門是特種快艇勤務處,位於多塞特郡的普爾。西蒙·法龍少校正在軍官餐廳裡喝啤酒,被人找到後便去接電話。兩位海軍陸戰隊的人相互非常熟悉。 「你一直在密切注視『弗雷亞』號事件嗎?」霍姆斯從倫敦問道。 從另一端傳來一陣咯咯的笑聲。「我曾想到過,你最後會到這兒來採購點什麼。」法龍說道。「他們想要些什麼呢?」 「事情正要出岔子了,」霍姆斯說道,「德國人可能不得不變卦,終究要將關在柏林的那兩個傢伙扣住不放。剛才,我在再次召開的危機對策委員會的會議上花了一個小時,他們不喜歡那樣幹,但他們也許不得不考慮我們的辦法。猜得出來嗎?」 「肯定的。」法龍說道。「整天在想著那樣幹呢!不過,需要一個模型和一張平面圖,還要有裝備。」 「對。」霍姆斯說道。「我這兒有平面圖和一個很漂亮的模型,那是另一艘類似的船的模型。把夥計們湊在一起,把所有的裝備都從倉庫裡取出來。水下的,磁性的,各種各樣的重武器,震動手榴彈,你想用啥就說吧,統統都用上。你所不需要的東西可以送回去。我再請海軍從波特蘭上你那兒去,把裝備和人員全都裝上。你找一個合適的人帶隊之後,跳上汽車就到倫敦來,儘快到我的辦公室報到。」 「不用擔心,」法龍說道,「我已經把裝備整理好了,都裝進了袋裡,你儘快把交通工具調到這兒來。我就上路了。」 當那位矮胖結實的少校回到酒吧間時,那兒寂靜無聲。他的部下知道,他已接了從倫敦打來的電話。不出幾分鐘,他們便從兵營中把士兵喚醒,很快脫掉他們在餐廳中穿的便衣,穿上陸戰隊黑色的絲網狀制服和綠色的貝雷帽。在午夜前,他們已在海軍陸戰隊基地警戒圈內延伸出去的石頭碼頭上等候了,以待海軍的到來並把他們的裝備運到所需要的地方去。 當三艘快速巡邏艇——「長劍」號、「短劍」和「彎刀」號——駛離了海港朝東開赴普爾時,一輪皓月從它們的兩側升到波特蘭岬的上空。油門打開之後,三隻船頭向上翹起,船尾埋入了浪花之中,那雷鳴聲在海灣發出了迴響。 *** 當法龍少校的越野轎車風馳電掣般地奔向倫敦時,那同一輪明月照亮了漢普郡高速公路漫長的車道。 「現在,我究竟對布什總理說些什麼呢?」馬修斯總統問他的顧問們。 在華盛頓,時間是下午五點鐘;儘管歐洲已是夜闌人靜,但這裡傍晚前的陽光仍然照耀著落地長窗外面的玫瑰園,園中初生的蓓蕾正在溫暖的春光中含苞待放。 「我認為,你不能向他透露從基洛夫那兒收到的口信。」羅伯特·本森說道。 「究竟為什麼不能呢?我告訴了瓊·卡本特,毫無疑問,她將不得不轉告奈傑爾·歐文。」 「那是不一樣的。」中央情報局的頭目指出。「英國人通過召集他們的技術專家能夠準備好必要的防備措施,以對付他們沿岸海域的生態問題。那是一個技術性的問題;瓊·卡本特不必要召集一次內閣全體會議。迪特裡希·布什即將得到的請求,是要繼續扣押米什金和拉紮雷夫,而他所冒的風險是要使他的歐洲鄰國面臨一場災難。為此,他將幾乎肯定要與他的內閣磋商……」 「他是個受人尊敬的人。」勞倫斯插話說道。「如果他知道要付出的代價是都柏林條約的話,他將會感到有義務讓他的內閣都知道這件事。」 「問題就在那兒,」本森最後說道,「至少又有十五個人將知道這件事。他們中的有些人將會把秘密吐露給他們的妻子、他們的助手。我們仍然還沒有忘記岡特·紀堯姆事件。波昂的漏洞實在多得要命。如果走漏風聲,都柏林條約無論如何將是告吹了,而不管北海那兒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給他的電話還有一分鐘就要接通了。我究竟對他說些什麼呢?」馬修斯重說了一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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