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弗·福塞斯 > 第四秘密議定書 | 上頁 下頁 | |
五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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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點。在這個星球的歷史上,沒有哪個參加過作戰的軍隊可以同部隊党衛軍相比,他們是最頑強、訓練最精良、紀律最好、最利落、最有本事的戰士。不管過去他們幹了什麼,這一點是改變不了的。所以說,你要神氣起來,密勒。你只要一天待在這個屋裡,就得按照規矩辦事。 「我一走進房間,你就要跳起來立正,我說的是跳起來。當我走過你的時候,你要把鞋跟碰響,立正站著,等我走出五步以外,才能稍息。我對你說話要你回答的時候,你就回答『是,長官先生。』我給你命令或指示的時候,你回答『遵命,長官先生。』完全聽明白了嗎?」 密勒驚奇地點點頭。 「併攏腳跟!」奧斯特爾吼叫起來,「我要聽到皮鞋跟相碰的響聲。對了。因為我們的時間有限,從今天晚上起,我們就得加緊幹。晚飯過後,我們要解決軍階問題,從列兵直到上將。你要學會那些頭銜和叫法,要學會識別從前使用過的每一種党衛軍軍階的領章。然後,我們再講解各種不同的制服、党衛軍的各種機構和它們各自的標誌,以及在什麼場合該穿大禮服、正式制服、外出制服、作戰制服、工作服等等。 「接著,假定你曾經在達豪党衛軍訓練營受過訓,一定上過那裡全套的政治思想課,我就把那些章程教給你。然後,你要學會唱行軍曲、宴會上唱的歌曲,以及各種不同的部隊歌曲。 「我能夠讓你學會從訓練營結業到走上第一個崗位為止的全部東西。至於以後,那要等裡昂把情況告訴我過後才能定,比如,你加入過的是什麼部隊?在什麼地方工作?指揮官是誰?戰爭結束時你的遭遇如何?一九四五年以後你都在幹些什麼?等等。不論怎樣,第一階段的訓練要用上兩個到三個星期,並且課程非常緊。 「告訴你,不要認為這是玩笑。你一旦進入敖德薩,認識了那些上司之後,要是有哪一點露出破綻來,你就會死在一條水溝裡。說實在的,我並不是懦夫,但自從背叛了敖德薩以後,連我也害怕他們。所以我才化名到這裡住了下來……」 自從密勒開始單槍匹馬地追蹤愛德華·羅施曼以來,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不是已經走得太遠了。 *** 麥肯遜准十點來向狼人報到。當通向希爾達辦公室的那扇門安全地關上以後,狼人叫這個劊子手在桌子對面客人的椅子上坐下,然後點起一支雪茄。 「有這麼一個人,是報紙記者,正在打聽我們一個同志的下落和他的新身分。」他這樣開始講起來。那個暗殺者心領神會地點著頭。以前,他已經不止一次地聽過他像這樣來開始交代一項任務了。 「在一般情況下,」狼人接下去說,「如果我們確信那個記者會因為毫無進展而就此罷手,或者因為被追蹤的人並不值得我們費大勁去冒險救他,我們就完全可以息事寧人,不去過問。」 「可是這一回……情況不同?」麥肯遜輕聲地問。 狼人點點頭,露出一種看來像真是很惋惜似的情緒:「對。這回是運氣不好,在我們方面碰上了麻煩事;在對方,要送掉一條性命,這個記者自己都不知道碰上了哪股筋。首先,他正在追蹤的那個人,對於我們以及我們的長期計劃說來,都是一個重要的,極其重要的人。其次,那個記者本人似乎是個怪角色,聰明、機敏、固執,而且我很遺憾,他還一心要對那位同志進行一種個人報復。」 「什麼動機呢?」麥肯遜問。 狼人皺起眉頭,表示他也搞不清楚。他在回答之前磕了磕雪茄的煙灰。「我們不明白這種動機的由來,但顯然是有的,」他嘟喃著說,「他正在追蹤的這個人肯定有某種背景會引起像猶太人或他們的朋友們的不滿。他曾經在奧斯特蘭管理過一個猶太區。有些人,主要是外國人,不接受我們為那兒過去發生的事情所作的辯解。奇怪的是,這個記者並不是外國人,也不是猶太人,也不是有名的左派人物,也不是那種大家熟悉的好打抱不平的好漢——這種人除了撒尿放屁,瞎吹一陣以外是什麼也幹不出來的。 「然而這個人似乎不一樣。他是一個年輕的德國人,雅利安族,是一個戰爭英雄的兒子,沒有什麼背景會使他對我們懷有這麼深的仇恨,會這麼死死不放地追蹤我們的一個同志,儘管我們已經堅決而明白地警告過他,要他丟掉這件事,他卻依然不加理睬。下令處死他,使我多少感到遺憾。但他逼得我別無他法,我必須要那樣做……」 「幹掉他?」快刀麥克問。 「幹掉他!」狼人肯定說。 「他在什麼地方?」 「還不知道。」狼人用手指輕輕地彈著桌上兩大頁打滿了字的紙,「就是這個人,名字叫做彼得·密勒,記者兼調查員。最後看到他是在哥德斯山溫泉的德雷森旅館裡。目前,他肯定已經離開那裡,但從那個地方開始搜索,倒是挺不錯的。另一個地方,是他的公寓房子,他同他的女朋友住在一塊。你可以冒充平常同他有工作關係的一家大雜誌派出的代表。那樣,那個女人要是知道他的下落,有可能告訴你。他有一輛很引人注意的汽車。你到了那裡,就會瞭解到一切有關的細節。」 「我要用錢。」麥肯遜說。狼人事先已經估計到這點,他把一迭十萬馬克的鈔票從桌面上推過來。 「命令呢?」殺人犯問。 「找到他,幹掉。」狼人說。 *** 一月十三日,羅爾夫·根塞·柯爾布在不來梅死去五天以後,裡昂在慕尼黑知道了這個消息。他在德國北郊的代表送來的信裡,裝著死者的駕駛執照。 裡昂在他的前党衛軍成員名單上查對出這個人的軍階和號碼,又查對了西德的通緝名單,上面並沒有柯爾布。他把執照上的照片研究了好一陣子,作出了決定。 他打電話給莫迪。莫迪在電話局工作,正在上班。下班後,這個助手便來向裡昂報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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